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在苗族聚居区生活的日子

梧州日报 2017-11-13 09:04 大字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光荣地应征入伍,当上了一名武警战士,在离梧州不太远的贵县(现贵港市)中队服役。1968年秋,贵县中队被整体调防到了离柳州地区还有百来二百公里远的融水县城。

融水县山峦起伏,水陆交通都不方便,土地也很贫瘠,县城也不过和当时贵县最大的圩镇那么大,主街仅有那么两三条,最高的楼宇也只有三四层,是当年广西最小的县城之一。由于其境内居住着大部分苗族同胞,上世纪50年代的时候就被批准为苗族自治县。

苗族聚居区,不仅有独特的生活习惯,也有与其他民族不同的待人接物方式。部队刚调防到融水县城那阵子,我们既不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也不晓得他们的礼仪规矩。因此,即便是星期天,全中队战士都不敢走出营区大门半步,生怕不小心“触犯”了苗族同胞的规矩,受到批评或军纪处罚。

战士们可以“斩脚趾避沙虫”,可我却不能,因为我当时肩负着中队后勤供应的重任,但凡全中队战士的一日三餐和平日的非军事物资的采购,都得由我完成。不过还好,那时到市场买东西,不管是购买生活物资还是办公用品等物,都大多与“军需品”挂上号,而且都是以公对公。如买蔬菜、肉类,可以到蔬菜公司、食品公司购买。而其他用品,同样可以到相应的国营公司如粮所、百货公司、糖烟酒公司等地方购买。

不过,规矩关避过了,语言关却难以避免。但很庆幸,虽然该县乡下绝大多数是苗族同胞,但县城和各大小国有公司却有许多工作人员会讲白话、普通话,原来,该县城有不少居民的前辈是在日本侵华期间从广东或广西的平南、梧州等地逃难到这里,并在这里安家乐业,这又给了我开展采购工作闯过语言关帮了大忙。随着驻防时间的推延,交往机会的增加,我与这些国有公司的个别“老乡”交起了朋友,并让他们在我们部队与苗族同胞打交道时当起“义务翻译官”。

在苗族聚居区生活,即使我们没有与他们直接“三同”,但生活习惯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在贵县时,我们从未吃过一种叫佛手瓜的蔬菜,但到了融水之后,那里的菜市场到处都是这种瓜类,而其他我们平时喜欢吃的蔬菜品种却很少。无奈,我只得试着买些回去。岂料,用这种瓜炒猪肉,端上饭桌,战士们个个大加赞赏,直呼“好吃”。此后的那段日子,战士们从老乡那里弄来了种子,也在营区另一头的菜地里大种起佛手瓜来。战士们的餐桌上,自此又多了一道具有苗乡风味的菜肴。

融水县城的地理位置要比梧州偏北不少。冬天最冷的时候梧州温度还有三四度,而融水会降到零度左右。就在调防的那年冬天,我看到了人生的头一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场)大雪。那天早上,我在厨房帮炊事员做早餐,听刚起床的一位战士大声呼喊“下雪啦”,我便停下手头活计,信步走出营区观看,只见白茫茫的雪片毫无响声,但却铺天盖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刚刚下了十分钟,大雪就戛然而止。但就是这仅仅十分钟的落雪,就积下了足以没过军鞋鞋面的厚度。后来,在当地的气象报告中得知,这是一场“棉花雪”。虽然雪只下了十分钟,但整座县城却像蒙上了一块巨大的白布,白茫茫一片。当积雪融化的时候,战士们苦心栽种的多种叶菜,无一幸免地被融雪冻死,战士们无可奈何地发出了阵阵叹惜声。

次年三月,我光荣退伍而离开部队,没有太多机会去领略苗族地区更多的风土人情。我退伍后与其他战友的书信往来中得到可靠消息,接替我后勤工作的那位战友,凭借其两年多与当地同胞的接触,居然恋上了一名年轻貌美的苗族姑娘哩!这让我既羡慕又妒忌了好一阵子,心想:要是我能再超期服役两年(其实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或许我也能这样吧。(刘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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