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区小立 大雪有感

南国今报 2021-12-15 14:11 大字

每年“大雪”节气过后,柳州北部山区都会出现这样晶莹剔透的雪景。(本报资料图片)

●韦谓诠

白天,熙阳高照;入夜,清霜暗结,这就是柳州深冬的特有情怀!

入冬以来,枝头上该落的纷纷落下,完成一年一度的归根使命;该长的继续拔节,用勃勃生机张扩坚韧的年轮。

大雪时节,拙妻掌握方向盘,我坐在后排,从友谊路一直向北部生态新区方向开去。路上,落叶横陈,一点也不让人生悲戚的伤感,反而多了画意诗情。

进入新区,感觉站在了城市的边缘。身后是耸立的吊车和崛起的楼群,眼前是如画的风景和诗意的田园。行人稀少,行人多在繁华处。车流滚滚,车如流水为人忙。正在开发的楼盘,还没有带来足够的人气。正在规划施工的公园,还没有形成响亮的名气。这是一个繁华城市向悠闲乡村过渡的地区,这是一个辉煌历史向美好未来进展的时刻,今日的城市边缘,明日的黄金地段,历史就在这样的更替中不断向前。

车子停在路边一棵古楝树下。一辆8对轮轴的拉货大车飞驰而过,树上的黄叶,在车风的波及下,一片片犹于自由落体的灵魂。内人脱口而出: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遍地金。我随即跟上:万物皆从交替老,几人肯与死神奔。

看来这叶只要到了季节,有风会落,无风也会落。这既不是风的刻意,也不是树不挽留,只是有它的生长规律而已。

徒步走到长满芦苇的小河边。在这里可以看到大雪的美景:芦花白,芦花美。与满地碎金一样的黄叶不同,芦花纷纷沐浴在阳光中,舒展在空气里,随着根茎的微微晃动,像鹅毛,像雪絮,在蓝天中轻舞飞扬。老妻见状,拉高嗓门:“韦老壮,哪个讲今天大雪节气没下雪,这不是雪嘛。我们可否借一支折苇摆渡心声,唱一首歌解放心灵。”我说,好呀!就让山叫出你我的名字,喊到你,你就是沉鱼落雁;喊到我,我就是潘安在世,宋玉还魂!

山坳中的山塘边,有几个人临水而坐,垂竿钓鱼。王维的“坐看云起时,行至水穷处”,用在这里,很是贴切。对于城里人来说,到这田园野外来休闲半晌,也算是闹中取静、小隐于野了。

山腰一隅,几座老宅伸手摩云,与远处冲天而起的高楼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城市的边缘,就有城乡并存的画面。柳州在不断扩大、飞速发展,这样的风景也会一点一点地向远方推进延伸。老宅像在钢铁缝隙里顽强生长的小草,它的心里更想和柳州的云顶观光比试比试,更知道更珍惜冬天里的阳光,它也像极了柳州人拼搏奋斗的模样。

搜索枯肠,非得用“湛蓝”来形容新区的蓝天才合心意。洁净的白云,轻柔地拂过树梢草尖。远望山巅,近看路旁,有依然翠绿的草木,也有已经变黄的树叶。绿的好像遗忘了季节,黄的忙着在阳光里灿烂。它们用各自的色彩,把这里变成了一张五彩缤纷的名画。

路上,蚂蚁也是一个标点,用空白断句,放下内心的石头。河流转身,给山让路,留下美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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