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恋”结束了,他仍放不下 我说他是前男友 他说我是现女友

南国今报 2019-06-08 18:06 大字

讲述人:阿红(化名)女

61岁已退休柳州人

文字整理:今报记者韦黎

活在当下是美好的,而活在旧人、旧事里,这样的人生注定不会幸福。我已经彻底放下,希望他也是。

1黄昏恋,他叫我“女朋友”

我和阿舫在一个中老年人的聚会中相识。我们一见倾心,很快确定恋人关系。

一开始,我叫阿舫“老头”。他嫌弃地说:“太难听了,要改个称呼。”几天后,他郑重地通知我:“今天开始你喊我‘男朋友’,我喊你‘女朋友’。”

在我的印象中,男朋友和女朋友这样的称呼都是年轻人的叫法,我几乎没有看到同龄人这样称呼过他们的恋人。阿舫再次责备我“老土”。他说,爱情就是要甜蜜地表达出来:“叫你女朋友我就觉得特别甜。”自从老伴去世后,阿舫是我遇到的最特别的一个男人,他身上的魅力非常吸引我。

就这样,我们“男朋友”“女朋友”地叫了起来。人少的时候这么叫,我倒是挺自然。人多的时候我轻易叫不出口。阿舫故意给我示范,偏偏挑选人多的时候大叫我“女朋友”。每次他这样叫我,我都很害羞,不敢看旁人的眼光。阿舫却乐滋滋的,好像我们是一对情窦初开的小恋人。

低调有低调的好,高调有高调的麻烦。因为阿舫总是在人前高调地叫我“女朋友”,我们惹上了麻烦。

那天,我和阿舫吃完饭刚走出餐厅。一个阿舫的朋友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阿舫喝了点酒,他得意地向朋友介绍我:“这是我的女朋友阿红。”这名朋友向我点头问候。就在这时,朋友身后的一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七老八十了还喊女朋友,真是不要脸。”这个人明显喝多了,已经醉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评论我和阿舫的昵称,只是这次比较难听。阿舫的酒劲上来了。他一把推开朋友,冲上前往那个醉汉的脸上打了一拳。醉汉也不是软柿子,他回了阿舫一拳。因为事发突然,等阿舫的朋友反应过来阻拦他们时,这两人已经打在一起。我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

幸得朋友劝架,阿舫才和醉汉停止动粗。虽然两人已经结束肢体上的“战斗”,但是他们的嘴巴依然没有停下来。醉汉继续挑衅我们:“老鬼喊女朋友就是恶心!”阿舫怒发冲冠:“有本事你莫走,打你满地找牙。”他们又争执了几分钟。最后,醉汉被朋友拉上了车,这场争吵才算结束。

我当时56岁,已经退休,头发已花白。即使保养得再好,依然掩饰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在我看来,无论阿舫多爱我,他那么高调地叫我女朋友,这事做得确实有些过了。醉汉的批评不无道理。

阿舫和醉汉我谁都不想偏袒,只想这件事尽快过了。可是,我的朋友却觉得这件事暴露了阿舫有暴力倾向。阿舫平时我行我素,极少听我的意见,这样已经很霸道。如果他骨子里还有暴力倾向,这样的男人我肯定不能跟。朋友劝我先淡了和阿舫的关系,静观其变再做下一步决定。

黄昏恋,难得心动,我不舍得对阿舫放手。表面上我答应朋友会和阿舫冷静一段时间,实际上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和阿舫已经很甜蜜,只是甜蜜之余,我对他多了一些“凡事要冷静”的劝诫。阿舫这次显得非常听我的话。他承诺:“女朋友的话就是命令,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冲动了。”

2老男友打翻醋坛子

柳州的4月,满城紫荆花,浪漫至极。

这么美的日子,我一定要和朋友拍照留念。阿舫平时不玩摄影,我想拍好的紫荆花照,需求助爱好摄影的男性朋友。我才刚给朋友打电话约拍摄时间,阿舫已经有些酸:“穿那么漂亮给别人看,可惜了。”

我被阿舫的话逗乐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他们就是帮拍照而已,又不能怎么样。”阿舫继续酸:“哪个懂他们会不会偷看你的照片瞎想。”以前,阿舫偶尔也会吃醋,但这次的醋劲有些大。

无论阿舫是什么态度,他有多担心,我都不会改变计划,一定会去拍照。见我如此固执,阿舫只好不再说话。但他提出,拍摄那天他要去现场保护我。我呵呵笑了,说扛梯子的活就交给他了。

原本只有两三个朋友说要去拍照。拍摄当天,来了近10个朋友,男男女女,阵势很大。我乐不可支,忙得不可开交。阿舫也很忙。不过,他在忙着盯我。只要看到我和哪个异性朋友站得太近,他就会插到我们中间,或是提醒对方和我保持距离。他的眼睛始终围着我转,搞得我很有压力。

拍摄临近结束,阿舫去给大家买水。阿舫走后,大家开始议论,说他看我看得好紧,好像我是无知的少女,轻易就会被人拐走一样。说着说着,大家笑了。我却只能害羞地低头默认阿舫的霸道。

没想到,大家的闲聊被阿舫听到了。他把装着水的袋子扔在地上,拉着我的手让我跟他走。“还没有拍完,等下还要大合影。”阿舫吐出了一个“呸”字:“和这种乱讲话的人合什么影,群魔乱舞的人根本不适合做朋友。”阿舫的几句话得罪了所有人,大家都不悦地看着他,想骂又不好骂。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被阿舫拉走了。但是,我的心并没有跟他走。我依然惦记着拍照的事。那晚,我催促帮我拍照的朋友传几张照片让我先睹为快。朋友发来几张我的独照,顺带夸我气质好,拍得很有风韵。朋友的夸赞让我很开心,我留下了那段对话,看了几遍都舍不得删除。

第二天和阿舫碰面,我想把照片从手机上调出来,让他和我一起欣赏。他的注意力却在我和朋友的对话上。他认定那个朋友喜欢我,他说的话太暧昧了:“我要找他谈谈,敢跟我的女朋友这样讲话,他不要命了!”

我和这个朋友相识多年,他和老婆的感情非常好,对我根本没有暧昧的意思。短短几句话,阿舫却读出别的意味。看着正在生气的他,我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忍受这个小气的男人了。于是,我向阿舫提出分手,说我们的性格差别太大了,对很多事的想法都不一样,我们还是分开吧,做普通朋友。

阿舫瞪了我一眼:“我平时总喊你‘女朋友’,就是要让大家晓得你是我的女朋友。现在大家都晓得了,你却要跟我分手,你让我的面子放哪里?我还要不要出去见人?”

我虽然有些胆怯和内疚,但是分手的想法却很笃定。阿舫就是不肯分手,我们争吵了很久,不欢而散。

3他偶尔还说我是现女友

当面向阿舫提分手后,我又手写了一封信,感谢阿舫陪伴的同时,我一一列举了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我在信里写得很清楚,我不想再继续和他以恋人的关系交往,只要他愿意,我们依然是朋友。

这封信我是当面递给阿舫的。接信时,他答应会好好地看,好好反省自己。我很欣慰阿舫愿意心平气和地和我沟通。但是,我高兴得太早了。第二天,当我打开报箱拿报纸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写给阿舫的信。信已经被画花,还被撕碎。拿着被撕碎的信,我更加认定分手是正确的。

之后的十几天阿舫都没有来找我。平静只维持了十几天。当阿舫从海南旅游回来后,他每天都在我的报箱上放一个海螺。他的举动看似温馨,其实却很吓人。因为海螺里总会塞着一张纸条。

纸条的字数不多,内容却让我心惊:“我不想和你分手,这辈子都不想”“无论你以后跟哪个,我都是我的现女友”“我每天都在盯着你”……纸条的内容越来越吓人。我不敢告诉孩子,只能向朋友求助。几个男性朋友商量后决定约阿舫出来面谈,好好地跟他说,让他彻底放下。

我的男性朋友都是比较安静的性格,文质彬彬的。我相信由他们出面帮我劝阿舫,他一定能够想明白。

可是事与愿违,阿舫吃硬不吃软,他根本听不进道理。一个朋友提议:“去把他打一顿吧!”我马上反对,因为阿舫的身体不太好,这会伤到他。另一个朋友提议:“找一群人去吓吓他,让他不要再骚扰你。”我又提出反对,因为这样会让事情越变越糟,不会有转机。

一天,我在集市上偶遇阿舫的女儿小琳。小琳已经知道我和阿舫分手的事,却不知道阿舫一直在骚扰我。得知父亲的做法,小琳向我保证一定会说服阿舫与我和平分手,此后不再打扰我。

对于小琳的承诺,我半信半疑。因为此前我已经用过很多办法,始终无法让阿舫放下。小琳会怎么做?

一个月后,阿舫打来电话。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接了。在电话里,阿舫诚恳地向我道歉,他说自己确实太固执了,正因为他是这样的性格,家人才一直被他气:“我晓得全家都在忍我,但是他们从来不发脾气,尤其是我女儿。我女儿对我这么好,她的话我不能不听。我同意和你分手。”

我心上的大石终于落地。不久之后,小琳给阿舫生了一个外孙,他高兴极了。兴许是太高兴的缘故,阿舫慢慢忘了打扰我。

从阿舫同意分手到现在,两年过去了。

两年里,阿舫偶尔打来电话打扰我,他甚至对外依旧说我是他的现女友。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打扰越来越少,越来越理智。我知道,要彻底放下一个曾经在乎的人,需要勇气,更需要时间。我愿意给阿舫时间。我已经彻底放下过往,希望他也能朝前看,别再被旧人和旧事再牵绊。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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