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食嫩 满口脆
南方的春季,伴随细雨款款而至。嗅一口湿润的空气,都有嫩芽的味道。这让我有些激动,喉间仿佛充满了清脆和嫩香。
我喜欢春天里努力生长的嫩芽,相信它们能给我带来向上的能量。就像大力水手渴望菠菜、哈利·波特需要利器一样,每当春天来临时,我必定要吃些嫩芽,以缓解、释放积蓄了一冬的抑郁。
我喜欢吃枸杞嫩芽。水沸,打个鸡蛋入锅,淋几滴油,撒一勺盐,投一把枸杞嫩芽。水再沸时,便是一锅清甜的汤了。
我也喜欢吃豌豆嫩芽,柳州人管它叫龙须菜。它长得弯曲有形,确实跟龙须有些神似,或炒或煮汤或打火锅,怎么吃都鲜美。
我在南宁看到,不少人把药草嫩芽当作美味。一点红也好,石斛也罢,它们的嫩芽都是可以食用的。
我认为,春天里最有用途的嫩芽当数笋。当所有植物吸收着寒雨勇发嫩芽时,笋早已在泥土中拼搏很久了。它向为竹而生的志向奋进着,却又被人们改变了方向,成为餐桌上的鲜嫩与脆甜的美味。人们还把笋制成了让一些外地人觉得味道怪异的酸笋,并把这种怪异的味道演变成人间美味。此外,也有人把笋晒干,以便时时取用。
我最初吃到的笋,是外婆做的笋干焖五花肉。外婆把笋干浸泡于水中,一夜过后,洗去尘土,切碎,用小火焙干,之后与五花肉一起以慢火焖熟。干瘪的笋吸饱了五花肉的油脂,变得松软又有嚼劲,吃起来别有风味。“竹子原来还可以吃啊!”这是我对笋最初的认识。
后来,我作为知青插队到了农村,才知道笋有冬笋和春笋之分,而前者更为珍贵。那个年代,笋是农家不轻易获取的宝物,为的是让它们尽量成为竹,再发展为竹林,偶尔的采食也是小心翼翼,唯恐伤了竹的元气。
笋原来不为成为菜而生,却又在不经意中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味。我想,那些被扼杀了理想的笋,或多或少是于心不甘的。但不管是成为竹还是成为美味,它又无法选择。其实,竹与美味都是美妙的。如此看来,改变初衷并不一定就是坏事——改变了,才能被更多的人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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