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柑摘霜晚
□青丝
留存。
柑子的皮肉松软,易于剥食,吃起来,往往比其他水果都吃得多。除了果瓤可食,其果皮亦可作为蜜饯。像与梅子一同制成的陈皮梅,醇香酸甜,味殊有致。此外,以柑皮的汁液与牙买加甜酒调配成的柑香酒,更是开胃酒中的名品,饭前浅饮一杯,心情也会随着那些金黄色的酒浆,变得愉悦柔和。最有名的是用柑子皮制作橘红,即为陈皮,为传统的药材和食材,有释痰止咳、消除肠胃中恶气的功效,且可在烹饪中用以增香添味,
有趣的是,古人认为剥食柑子的方式也有讲究,若是剥得不对,柑子皮不但难具完整的形态,也会失去其价值。清人屈大均《广东新语》:“其皮宜阳擘,不宜阴擘。阳擘者自上而下,下者蒂也,阴擘自下而上,则性太寒,不宜入药。”强调剥柑子,须从脐部下手,而不能从蒂部往上剥,如若不然,柑子皮就失去了原有的辛温之性,转而变得性寒,就不宜再入药了。这种说法,亦可发之一噱。
用柑子做的酪,也是极为开胃的甜食。制法为取数个蜜柑或广柑,去皮后剥成一瓣瓣状,再小心把每一瓣柑肉的内皮撕下,剔干净籽。另用热水冲兑一碗藕粉,一边用调羹不停搅拌,一边加入剥好的柑子肉,调和均匀,就是口感十分别致的柑子酪了。若想使香味更为浓郁,还可用手挤压柑子皮,使皮内蕴含的芳油迸溅而出,射入到酪中,也能添味不少。而且这种吃法,不仅把普通甜羹混搭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且流露着一种情调消费的芬芳气息。
柳州多山,坡地土质松软,气候潮湿,非常适合果树生长。故乡间不论荊柴小院,抑或殷实人家,屋前院后多植有果树,且是有意选择不同季节结果的树种。秋末时节走进乡村,会看到树上的蜜柑渐渐由青转黄了,妆饰着灰色单调的秋日面容。星星点点掩缀树上的柑子果实,不仅是乡民一年的油盐之费,也在日益现代化的村庄背景下,重新传递了乡间的田园资讯。
柑与橘是近亲,种属繁多,常被人搞混。我就一直分不清柑与橘的区别。幼时所学课文有冰心的名篇《小橘灯》,我就觉得很诧异,描写的明明就是柑子,为何要称为橘子呢?后来发现,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搞不清楚这个问题,古人对于柑橘,也是一脑子的糊涂账,甚至有人是以颜色来进行区分,谓之“黄者柑、赭者橘”。魏文帝曹丕是个著名的“果子狸”,对各地出产的佳美水果都多有称赏。他曾诏告群臣曰:“饮食之物,南方有橘,酢正裂人牙,时有甜耳。”其实他提到这种被作为贡品进献,能把人的牙齿都酸掉的橘,就是柑子。
晋人嵇含的《南方草木状》:“柑及橘之属,滋味甘美特异者也。有黄者,有赪者,赪者谓之壶柑。”西汉之际,南方的土人就极为擅长种植柑树,时人有意引一种黄色的大蚂蚁到树上筑巢,作为看护果实的天然卫士,避免柑子被虫咬毁损。收获的柑子,芬郁多汁,酸甜可口,自成一种风味。故从汉武帝时起,就在交趾设有一名橘官长,秩二百石,专门负责进贡柑子。晋代的御苑华林园,也专门从南方移植了两株柑树,每到结果时节,皇帝就会大宴群臣于树旁,并摘柑子分赐众人。唐代于广东惠州的罗浮山亦设有御柑园,出产的蜜柑为宫廷特供之一。柑子在千百年的世俗空间里,不仅闪耀着华丽炫目的光泽,还弥漫着一股欲望的香气。
柳宗元在任柳州刺史期间,也大力鼓励乡民栽植柑子树,发展地方经济。他的《柳州城西北隅种柑树》诗:“手种黄柑二百株,春来新叶遍城隅。方同楚客怜皇树,不学荆州利木奴。几岁开花闻喷雪,何人摘实见垂珠?若教坐待成林日,滋味还堪养老夫。”这种灌园种柑治产,以营其利的做法,至今仍在柳州许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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