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蕴含水情山意的城市
南山松 摄
□常东平
前些年，读到散文家王本道写的《水性江南》一文，知道江南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江南有绮丽的山水秀色，更有缠绵的爱情故事以及魅力的史前传说。水孕育着江南的奇景，也润泽江南的风物与心灵。
今天，当我们置身于柳州山水时，江南那份特有的情愫便油然而生，那份恬淡清幽的雅致，那些固定的建筑音乐以及古朴典雅的街坊景致，都在昭示着我们柳州特有的历史风华。其实，柳州是一座蕴含水情山意的城市，紫气东来，文成墨韵，更是述说着这座千年古城的过往与今生。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是苏州人和杭州人的骄傲。岭南奇葩，桂中埠地，这是柳州人的自豪。带着几分思索与期盼，我的思想在柳州的山山水水间游弋，“柳江人遗址”丰富的史前文化、镌刻着民族风韵的吊脚楼以及壮观的“窑埠古镇”建筑群等，这些厚实柳州风情的景观，是柳州特有的人文情怀与文化属地，领略这钟灵毓秀、清旷空灵的七彩画卷，我怀着一种崇敬的心情踏上了探寻美丽柳州沧桑巨变的征程。
夏日，我们一家人从一个小镇驱车前往柳州的心脏——地王大厦附近，就近聆听柳州时代发展的脉搏与心音，走进她的内心，感受她的博大与风姿，更要亲身领略轻纱薄雾、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柳江河。
站在河边，任由思绪飘飞飘忽。心境也一下时明时阔，或缓急或跌宕。不管怎样，我是真切感受到柳江河的魅力所在了。沿河套边蜿蜒前行，在散发香气的褐藻间，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滋润着远古的心灵。河水潺湲而静谧，舒曼且明达，惠风和畅清心，如影随形。正徜徉着，思索着，父亲说，水上有橙色的船，以前只有竹筏能渡河，现在都有这么高级的船了。坐在上面，就可以将百里柳江一一览胜了。父亲往河对岸望去，悠悠叹道，那一排排的红瓦砖房，是不是都被河堤的围墙冻住了呢？我已经20多年没来柳州了。河水不阔也不深，澄澈如玉。顺流而下，全然没有“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雄伟气势。更没有“银河落九天”起伏跌宕的万象奇观，而沉积的只是蕴荡在心底那份宁静致远的精神之美。
倚岸而寻，沉思不语，那潺潺泠泠的河水，滑过我的手指和脚心，任我抚摸她温柔的肌肤。河岸两边，原来低矮、凋零、破败、残垣的房屋已渐行渐远，一座座形态各异的桥梁犹如历史的博物馆，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兴衰与繁华。广雅大桥、文昌大桥、三门江大桥以及刚落成的白沙大桥等共20座桥梁横跨柳江两岸，可以说柳州是一座用桥丈量风云的城市。那些建造独特形态优美的水上天梯，招引着岸边如彩蝶式的大厦，熠熠生辉，相映成趣。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两岸霓虹闪烁，更如天上的街市。另有鱼峰山、雀儿山、鹅山、马鞍山、古亭山等山峰沿河而立，汲取柳江河的精华，奇峰秀美，岭树重遮，缠绕青玉带，江入大荒流，演绎一段龙城美景的传奇。近处，在蟠龙山公园，哗哗哗的瀑布声，从山涧绿丛中清流而下，飞花溅玉一般，如烟如雾如尘，让人一下子就惊诧于它的生命与活力了。
“柳高搬去哪里去了呢？”“柳高啊，已经搬去柳东高新区那边办学了，那是一所现代化的学校。”父亲又指着文惠桥头的文庙吃惊地问那是什么。“那是柳州文庙，是柳州人传承文化瑰宝的地方，目的是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发扬光大。”顺着父亲的指向，我一眼望去，文庙果然威武壮观。
沉默的柳江河静静流淌，护佑两岸的百姓安宁，那川流不息的桥上车流，那宽阔无边的崭新公路，那鳞次栉比的高楼群体，便是它精耕细作的结晶，更是柳州人民勤劳智慧的集体升华。村落边偶有袅袅炊烟升起，夜归鸟盘旋低回。黄昏下的柳江河，是那样的静谧与悠长，远望，显得更加肃穆与庄严。柳江河绕城而越，山雨迷蒙，温婉而秀美，是水的灵性见证着这座古老城市的沧桑与繁华。
文惠桥至柳江大桥一带，宽阔的河面，凌波荡漾，不禁让人产生宽衣解带为伊憔悴的千年遐想。百里柳江正成为彰显柳州精神的一张对外名片。国际马拉松赛、水上狂欢节等众多的体育赛事落户柳州，让这座历史悠久蕴含水情山意的城市雄姿英发，走向更加光辉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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