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从未过时
□蒋杏明
夜色渐浓,书吧里,各路英雄先后到来。长条凳上,7位白衣妙龄男女并排而坐,其余的50、60后等已出江湖久矣,则自行寻位,依次落座。在语音和光影书籍的时代,这晚,大家却手捧纸质书籍,一场年代阅读信息在无形无影中正面交集。
桌上,一本本地作者于十多年前所著的武侠小说,让侠客们的话题与记忆由此拉开了序幕。我们柳州为历史文化名城,有着浓厚的文化氛围,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时,在公园路、景行路、解放南路等街头巷尾都有人摆书摊。书多的书摊,简易长凳上坐满了阅读者。去书摊租书看,基本是一分钱一本。我小时候,也常去书摊看书。
那时,每当学校放长假时,都会用一间教室来作图书室,供学生免费看书。当年,我就读的公园路小学后门可通文惠路,出了路口,对面就是市图书室(今机关幼儿园旁),在图书室里除了能看书,星期天还能听老师按书本内容讲故事。主讲的教师均绘声绘色,故事说得极其生动。
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社会进入了特殊的年代。当时,所有的文学书籍都从市面上消失,可我对书籍的渴求更为炽烈,什么书都看。一次,班主任把我和几个同学叫去学校图书室搬桌子,她站在门外交代任务,我们站在满是灰尘、东倒西歪的书堆里,感觉是进到了藏宝洞。但也只好按照吩咐,将桌子搬出,锁上门。放学后,到了同学家里,大家都从腰间掏出了一本书,我拿的是《牛虻》。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是手抄本流行的年代,其内容惊险、奇异、恐怖,极大地满足了我们的猎奇心理。一次,一个要好的同伴借给我一本《佘赛花》,书有120多页,限时归还。杨家将的传说带有神奇的色彩,书中叙述了当年佘太君与杨继业比武相识时,佘赛花文武双全,文通琴棋书画,武可背手引弓,箭穿百步外杨柳上的钱孔,如此传奇故事更为难见。为了拥有这本书,我闭门数天拼命地抄写,每次同伴来催要,我就要她宽限一天,或是避而不见,使出浑身解数,最终还是未能抄完,仅抄了三分之二就归还了。
随着党的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放,文坛逐步复苏,大批中外名著重新出版,新华书店里挤满了购书的市民。那时,我已为人母,工作繁忙,生活窘迫。但每天下班后就直奔书店,挑选那些听闻过、阅读过一半的书籍,常常是倾囊而购。那些时日,买书,看书,给孩子说童话故事,教孩子念唐诗宋词,成了我生活中的乐趣,尽管生活清贫,心里却是快乐和满足的。
这回与侠友们相聚,自然是谈武论剑,我打开家中的书柜浏览众多的武侠书籍,封皮已旧,书页也被岁月熏染得发黄,我却似乎看到30多年前,自己手捧书籍不分昼夜地沉浸在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情节中。而那“六脉神剑”“一指禅”“降龙十八掌”与“蛤蟆功”“九阴白骨爪”,不仅是斗得难舍难分,同时也将人性的多元化展现得淋漓尽致。
“问世间,情为何物”,问自己,心里觉得这情不仅是儿女之情,更为世间情,情深似海让人永久地沉思。书能增长知识,亦是医治心灵的良药。可见,经典之作是长盛不衰,书籍也从未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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