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桥水果商的“复工生意经”
杜凤龙与苹果批发商沟通议价 新时报记者孟天宇 摄
25日凌晨4点半，大多济南人仍在睡梦中，张庄路八里桥蔬菜批发市场的果商们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杜凤龙就是其中一员。
市场恢复开放后，经营工作回到正轨，杜凤龙娴熟地拉开卷帘门，打开店铺前的照明灯，将绿色小三轮车推出，向进货点驶去。对他而言，清新的晨风，天空由黑至白的渐变，是他经营水果生意13年来最熟悉不过的光景。
“挑剔”的果商
凌晨不到5点，堤口果品批发市场内已灯火通明，满载水果的集装箱被拖挂车运到大宗果品交易区，果商们进货的小三轮车随处可见。杜凤龙接受完体温检测后进入市场，开始了每日的“挑剔时间”。
“水果要香，还要品相正、口感合适。”一捏、二看、三闻、四尝……杜凤龙挑水果有自己的一套步骤，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瑕疵。“鉴定”一圈下来，天已蒙蒙亮，杜凤龙选好了柠檬、火龙果、香瓜、椰子等水果。因为三轮车承载量有限，无法装走的水果会由批发商送至他的店中。
批发市场的采购远不足以支撑门店一天的销售量。杜凤龙水果店主打苹果，大批量存货都在一处冷库中。“我们的苹果是直接和原产地的果农联系好提前送货的，为了保证新鲜都暂时冷藏在这里。”赶到冷库后，他爬上梯子，招呼叉车司机帮忙将今日要售卖的700斤红富士苹果运到车上，再拉回店中。
备货完毕，指针已经指向了6点半，天空露出鱼肚白，杜凤龙开始给自家水果店布货。水果按箱打开，倒在门口的案板上，样子最好看、个头最大的“精英水果”被摆放在显眼的位置用来吸引顾客，而不同种类的水果也早已标注好价格。
水果摆放好后，杜凤龙开始进行清晨工作的最后一个环节——消毒。疫情发生后，防疫已成了商家们工作的重中之重。
“我们店里每天都会消毒，并记录下消毒的时间，像这样的消毒每天4次以上。”杜凤龙对着店铺前的马路以及货架间的空隙仔细喷洒着。他的货架上还放着几包蓝色医用口罩，“要是看见来摊子这里买水果不戴口罩的，我会送他一个。”
变大的“摊位”
杜凤龙经营的浩悦果业精品汇，是八里桥蔬菜市场目前最大的水果门店，约有60平方米。
开水果店的，有一半是从练摊起步，杜凤龙也不例外。今年36岁的杜凤龙祖籍在临沂，学历不够高的他，曾在砖窑厂、食品加工厂打过工，还干过餐厅服务员。“结婚了以后就不想再打工了，想自己做点生意。”就这样，2007年，他骑着满载水果的三轮车出现在匡山一带。一个喇叭，两个塑料筐，一个案板，一杆秤，是他最初做水果生意的“全部家当”。
凭着挑货的严格与诚信的口碑，杜凤龙第二年便在八里桥批发市场租赁了一个2米长摊，虽然简陋，但总算是稳定下来了。随后的10多年，他不断积累回头客，小摊不断扩张。
2017年，摊位被拆除需要搬迁，顶着巨大的压力，杜凤龙咬牙跺脚，租赁下了目前的大店铺。原本没抱有太大希望，谁知他的水果生意却因此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成了市场的门面担当。
“现在我们的塑料袋都是专门定制的。”记者注意到，杜凤龙家的塑料袋上除了印有自家店铺名，下方还带着其他4个店的联系方式，“这些都是一起合作的商家，算是跟着我一起干，他们进货之类的我都会参与指导。”据杜凤龙介绍，目前他们的店铺，每天仅苹果就能售出千斤以上。如今，他的口碑渐传渐远，除了市民散客来此选购水果，幼儿园、单位也会找他成批购入，达成长期合作。
“意外”的转型
2020年初，疫情来袭，原本想在过年期间大赚一笔的农贸市场商户们生意受到影响。“那段时间水果卖不出去，市民也不敢出门买，做水果生意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很困难。”杜凤龙表示，积压的水果曾让他一度陷入焦灼，没承想，回头客拉了他一把，也让他开始走上转型之路。
得益于多年的品质积累，为了能再吃到他家的红苹果，杜凤龙的回头客们主动帮他拉起了社区“果友群”，解了燃眉之急。“一开始群里就十几个人，后来回头客们把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全都拉进群了。”随着群内成员不断增加，杜凤龙将群内顾客按不同小区分流。疫情期间，他亲自打包好水果送货到各个小区门外。据介绍，目前他的水果群共有约1000人。
除了给小区配送，疫情期间杜凤龙的水果也被送往医院，“之前有医院的顾客买我家水果，后来医院也开始找我订购。”杜凤龙说，考虑到医护人员在一线十分不易，他将水果价格压低了很多，“我给医院供应的水果几乎是不赚钱的，他们确实很辛苦，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来支持他们。”
3月18日，八里桥蔬菜市场重新面向市民开放，杜凤龙的实体店水果生意再次迎来开门红，做到了线上线下“两开花”。“以前实体店都是上年纪的老人来买，现在微信群已经建起来了，群里很多都是小区的年轻人。”杜凤龙表示，从“被逼无奈”的线上转型，到实体店、线上同步经营，这种过渡就像是从黑夜到黎明。守望着晨曦，终能迎来胜利的曙光！（新时报记者孟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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