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湖归来不看荷
这才叫荷——— 通红的红、煞白的白、漆紫的紫,开得简单、大方、热烈、磊落,于碧绿擎伞之上,错落点缀,美轮美奂。蕊与瓣都袒露给阳光,不遮不掩、不卑不亢,颇具响当当的君子态势和风度,包含了不惧风雨、向上向前的气节。我极喜欢,亦超欣赏。
还有那些荷苞,含羞的不含羞的,无论是观云、嬉水,还是收留蜻蜓蝴蝶的驻与飞,身子骨儿均挺拔不屈,无愧露珠雨水,蕴含一份不可估量的美好。试想,一抹异色亭立碧绿中,言怎可喻?唯有坠入意境才恰风景……
熟知我的亲朋挚友,无不知我对荷的偏爱,算来该是深至思想及骨子里的那种:从各种自媒体的头像、书签、背景图,再到家具座椅,触目处总及。就连惯用多年的笔名,也沾染了青翠翠、敞亮亮的荷的谐音。这是因为生于不缺水且有“小水乡”之称的八湖,自小目睹村汪乡河将翠绿硬生生植入心间使然。一叶即可遮风挡雨,又可蔽日送荫,着实不枉“王大娘、白脸庞,累了就坐石头上”的此枚“碧”字与惬意。
记忆里那总也嗑不饱、嗑不完的莲蓬子,实实在在喂养了我的童年。记不清藏匿于多少衣兜、磨砺了多少齿牙。从小学到军旅,以至于关于荷的章节说辞,占据了数不清的茶余。每每,总有自心而溢的欣喜。被荷呵护长成人并始终不忘记成长的人,与荷有着割舍不断的情愫。
惭愧至极的是,脱下军装落户临沂后,却很少主动再回八湖。一是父母至亲等均搬至城里,二是在外多年导致了与小伙伴们的生疏。陡然想起,远离八湖真已太久了。
近日返乡,谁曾想,在老家八湖,竟有了新感触。刚踏入新修的荷径,眼睛和心灵便飘忽一种久违的感动和亲切。随之,即被啧啧感叹声和无可抑制的快门声替代——— 要知道,往常,这些都是自己不屑的。女儿、稚子更有一种难叙的欢喜,不惧炎热一直蹦蹦跳跳,难理解,也搞不懂。那一汪汪、一方方的绿,润脑沁肺,心旷神怡,豁觉放目处皆是风景:无论是随风摇的待放之苞、颊相贴的擎杆伞叶、抢眼球的碧上玉珠,还是同框的岸边柳、塘中亭、畔行君,甚至所及的线杆、房居。
这是一种不可用文字描述的感触。一旦置身,你就等同于一株荷,不必计较为苞、瓣、茎、叶、蓬、节。
已为荷,八湖归来不看荷。
□季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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