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躬耕诗田 香染河州 (代序)——读张兴珊先生旧体诗

民族日报 2017-11-10 09:48 大字

改革开放以来,新文学创作方面,在临夏卓有成效者固然很多,运用旧体诗词言志抒情者也不乏高手。既然能精工书法,又擅长诗词,诗书双雄,二者兼长,且有很高成就者,当属兴珊先生为第一人。细细品读他先后出版的两部诗集:《诗情墨趣》(以下简称《诗》)、《枫林逸韵》(以下简称《枫》),不由想到李白说过“不有佳作,何伸雅怀”的话,兴珊先生的这许多诗词大概就是在同样的感慨中创作出来的吧。读后由衷地感到他的人格魅力、文化品质、思想精神、理想追求,在这里做了一次“集束性”呈现。纵横观之,兴珊先生一路走来,过往几十年,他的人生状态,精神世界是多么绚丽多姿,异彩纷呈!

过去我们交往少,但我了解他。正如大家皆知,他在书界、诗界、政界名声很大,成就斐然,好评如潮。1989年,我有幸供职于康乐县,曾到过他的家乡,打听过他的景况。那是一片被绿色笼罩,风水独具的小山村。这里没有崖风的酷烈,有的只是民情的古朴,生活的艰窘与意志的顽强,山区间的闭锁与乡镇的新变,合奏着一部淳美激扬的“花儿”高腔。“孤村到晓犹灯火,知有人家夜读书”。在那一带地方,这种夜景指的是当是老张家。祖上传习,长辈砥砺,兴珊自幼就养成了勤勉刻苦的良习,成为远近初露尖尖角的颖妙之才。“文革”粉碎了他的少年梦想,临书帖、读诗词,成了凄苦无助生涯的慰藉,陪伴他熬过了那些冰冷的岁月。此后岁月,我便曾以“父母官”的潜意识,关注这位康乐大山儿子的成长与进步。“一派书香作知己”,他有农民的敦厚淳朴,有文人的含蓄内敛,有党政干部的豁达坦荡。退休后,他不敢坐视年华冉冉以去,短短两三年,连续出版两部诗集,创作之情如此汹涌,令人委实惊叹!著名德国哲学家尼采说:“每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兴珊先生,长袖善舞,翩翩欲飞,在满目青山间纵横驰聘,放声高歌,其景其情不让人们油然生出敬意吗?

兴珊先生的诗词和他人一样,对生活持一种自然进取的生命意识。喜欢面对现实,再现平凡人生,他关注的基本是自我熟悉的普通人的现实生活,不追逐奇怪,不故作神秘隐忍。概括地讲,他的诗词有三个特点,一是内容朴实,情感朴实。题材范围大起大落,大开大阖,写法灵活多样,虚实结合,多层面,多角度,多色调,多音阶,绰约多姿,丰盈多彩。无论是观景、咏物,也无论是友情、乡情;无论是历史、时事,也无论是国内、国际,或“言志”,或“载道”,无不隽永耐读。人道是,从某种意义讲,有一类作品,往往是作者的“心灵自传”,我认为,兴珊先生的诗词就是这样。字里行间,处处都表现着他的“自我”,表现他的精神与情怀,风神和风采,气息和气质。二是文笔、形式的朴实,结构的平实。篇有定句,句有定字,并努力做到字有定神,韵有定位,律有定对,基本符合格律诗的要求。三是语言大多凝练直白流畅,语义确定,很少借用意象的创造去追求语意的深层内涵。这种朴实的语言风格,适合大多数人的阅读习惯,它清楚、明白、具体、易懂。由于突出了上述这三个特点,从而形成了千汇万状,浑涵汪茫,元气淋漓的美学风格。他比较善于在有限的形式中,开拓宽广的意境,将严格的法度和开张的气势比较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使人在抑扬顿挫的旋律中感受到“风骨”的力量。他的诗词雄浑深沉,有时也有点苍凉,但并不凄惨,但仍然领悟到一种从容不迫的气概;尽管有时也有点悲沧,但毫不绝望,仍然使人发出对社会对未来的向往之情。那《枫·临洮会友》、《枫·杂咏》,那《诗·元宵夜》、《枫·感悟人生》等等。都充满着文化智慧和生气勃勃的青春气息,读来幽韵袅袅。

我粗略数了数,两部诗集共蒐选了兴珊先生创作的诗词近三百多首。它们都从多个侧面论述了历史的沧桑,表现了人民的生活状态,抒发了自己的心声,充溢着鲜明的时代特征。我们所处的时代正是新旧激荡,风云际会,群情昂扬的时代。万花筒般旋转的世界使人应接不暇。人们能从兴珊先生的诗词作品中感受到贯穿其中的精神定力。他不被那种物欲燠热难挡的诱惑干扰,而透视出他几十年为党工作培养起来的那种为广大苍生谋利的赤子之心,透视出对社会的责任和对理想的履践,这就是他的作品所出现的人格力量。我认为,正是这种力量铸就了他诗词的骨骼和精髓。

这种人格精神中,可否大致概括为三个方面:即“深恩未报遗恨长”的仁者情怀;“人民利益高于天”的使命意识;“举步长啸”的审美理想。

其一,即“深恩未报遗恨长”的仁者情怀。

“仁”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内容,其准确的内涵是“爱人”。孔孟把对人的关爱视为人的本质和目的。仁的实现,是自我的实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孔子说,仁离得很远吗?我想要仁,仁就来了。读兴珊先生的诗,就知道他是一个可敬的仁者。“六十风雨岁月稠,大夏河畔写春秋。牢记宗旨为人民,爱心播撒自治州(《诗·庆祝“七院”建院六十年》)。在他漫长的仕途路上,时刻与群众保持着血肉联系。不是吗?在他笔下,有从政的、从军的、从文的,有企业家、教师、医生、歌手、画家、灾民、甚至是”弃婴“等等,形形色色,无所不容,对他们都倾注着深沉的爱。他对民生疾苦,不是简单纯客观的实录,或仅作苦寒之声,穷呃之叹,而是进行认真思考,即在冷静的写实中抒发议论,使其诗作有了思想的深度和广度,如《诗·弃婴》是反映在改革开放,人民生活极大改善的主旋律中出现的一种不和谐的杂音:“丧尽天良人,弃婴马路边”“目睹此情景,心似油火煎”,表现了诗人对此现象的愤慨和对无辜婴儿不幸遭遇的同情,发出了”乳儿罪何有“的大声质问。诗人的仁爱之心,了然于纸背。孔子又说过”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由此可见,诗心应该是无邪的心灵,也就是赤子之心。一个真正的诗人,必然善于以真心、善心、爱心、热心、诚心去发现人间大美,鞭挞社会丑恶,并以此来陶冶人们的灵魂,提升人们的文化力,激发社会正能量。

有人认为,诗词和佛学一样,也有大小乘之分。“大乘”诗词抒发家园天下情,“小乘”诗词则抒发一己儿女情。我以为,大乘诗词要有,小乘诗词也不能排斥和否定,普通诗人无论怎样的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却也与世无害,无可厚非。兴珊先生的诗词属于“小乘”的不多,绝大多数应归大乘之类,他爱朋友,爱民族,爱国爱党,情真意切,很感染人,《枫·悼年仲华同志》、《枫·祭谢延龙同志逝世三周年》、《枫·哭亚雄》三首挽诗,写得淋淋漓漓,如泣如诉,充分表达诗人仁爱之心的博大与深沉,读后催人泪下。古人云:“诗言志”。志者,情也。此之谓也。

兴珊先生的仁爱之情,更多地表现在对社会、家乡和自己倾力亲为的每一件大事上,都有吟咏之作,都成为他诗词的中心主题。或灵感驱动,出口成诗,或外物触动,有感而发。真可谓“感于物,动于心;发于言,成于诗;达(表达)于人,利于世”。如“盛世圆了千年梦”的南区饮水工程,南电北水的区域开发,“气吞古河州,造福千万家”的燃气工程开发,“忆昔荒山植被少,今朝满目皆绿杉”的东大坡的巨大变化,以及康乐县“家家育苗增收入,户户养牛赚大钱”,积石山县“支柱产业惠农户,基础设施唱大风”等等惠民工程的歌颂没有丝毫的矫情与虚假,都是激情四射,发自肺腑的热情赞美。诗人拥有的这种大仁大爱,不断地发现世界的美好,感悟生活的诗意,升华自己的精神,从而在喧嚣浮躁的社会中获取一份心灵的宁静和欢愉,也自然引起读者的阵阵共鸣,故有“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乎诗”之说(白居易语)。

其二,“人民利益高于天”的使命意识。

兴珊先生是一位农民的儿子,能成长为一名党的高级干部,几十年如一日,心无旁骛,扎根基层,服务人民,集中了全部的心力,做出了很好成绩,获得了人民的好口碑。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带领群众脱贫致富是党和人民赋予这个时代各级领导干部的重大历史使命。“人民利益高于天”是他践行的宗旨。他牢记两个“务必”,不负时代重托。“位居要职公务忙,万家忧乐注心房”(《诗·心系临夏,情满三关》),“同为人民共甘苦,愿为乡梓献衷肠”(《诗·战地黄花分外香》)。他深感时不我待,慨叹:“登高望远天地间,青山不老年复年。而今我已知天命,奋蹄何需待扬鞭。”这样自我砥砺的诗,在两部诗集里俯拾即是。他作风务实,注重实干,反对空谈,鄙薄那些“自身无骨凭攀附,扒上墙头笑群葩。”(《诗·牵牛花》),“雪中送炭君子少,锦上添花小人多。”(《诗·观古戏有感》)的行为和现象。他带着“临夏跨越路何处?”、“百姓不出山,致富何以堪”的重大问题,殚精竭虑,上下求索,天山脚下、东海岸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和汗水。他总是行色匆匆,使人仿佛看到一位夙兴夜寐,风尘仆仆的人民公务员形象。

有位哲人说过:“人生仿佛一柄麦穗,日子就是颗颗粒粒。只有每一天都过得富有意义,人生的麦穗才会饱满充实。”兴珊先生的行为状态,精神世界就是这样饱满充实。但他仍然不断地清醒自律:“回首仕途政绩少,无功收绿愧俸钱。”(《枫·离岗有感》)“权利自古双刃剑,为民所用私莫贪。一朝失去平衡后,多少精英丧黄泉。”(《枫·观看全国检查机关反渎职犯罪图片展有感》),诗中这样的警世句都可堪做为每个人的座右铭。

读到这里,掩卷沉思,谁能不为兴珊先生如此严格地遵守人生信条而折服!如果说,两部诗集是一方鲜花园地,这里展示的磊落坦荡,毫不含糊的人生理念,不就是派生在那丛丛花儿的“主根系”所在吗?

其三,“举步长啸”的审美理想。

兴珊先生诗词集所体现的审美理想,总体特征是雄美,就是雄健、雄壮、雄伟。透视一种胸襟开阔、大气磅礴,积极进取的阳刚之美。这无疑与他的政治抱负及笃行精神有密切关系。我注意到,他写过许多吟虎的诗,都突出了它们的雄健英武之美。“崇山峻岭独钟情,天生注定偏爱林。云飞剑舞山河动,举步长啸天地惊。”(《诗·虎年新赋》),“长啸千峰应,剑舞万里雄。”(《枫·观杨天福先生画虎》),“写诗山王豪气在,傲应峻岭唱大风。”(《枫·杨君画虎》)等等,诗人笔下的虎神太威猛,呼呼生风,突现“百兽之王”的盖世气慨,使人产生一种风霜互起的肃杀之感。诗人对于具有雄劲气势的松也多有吟诵,“我爱黄山松,挺拔傲苍穹。但凭风云起,风雪更峥嵘。”(《枫·和韩慧群同志吟黄山诗》),“铜枝铁骨傲苍穹,浩然正气系一身。风吼雷击何所惧,雨倾霜打更从容。”(《枫·赞松》),读后不禁令人神往。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写山水的诗:“绝顶一览小,群峰逶迤苍穹低。”(《诗·再登五山池》),“虎口穿行无惊险,悬崖瀑布有恶泉。遥看将军千年睡,回首冶峡一线天。”(《诗·临潭冶力关》),“微风阵阵松起涛,细雨蒙蒙山飘岚。独岗领秀竹篁翠,西方顶高碧连天。”(《枫·松鸣岩赞》),“远眺洪流归一统,近看瀑布力千钧。客至岸头沾雨露,雾腾谷底映霓虹”(《枫·壶口瀑布》),“放眼满滩石成海,疑是神鞭赶羊群。”(《枫·积石山鲁班石》),“山似斗篷雾似纱,曲径通幽马腰峡。雨霁艳阳还客远,飞泉流瀑荡群崖。”(《枫·游斗篷山》),诗人动用了大量丰富生动贴切的比兴,来展示他崇高雄美的审美理想。写法疏朗简洁,意境深远,气势恢宏,酣畅淋漓,淡远迷蒙,透出那种苍茫,凝重和雄晖。个中不难看出诗人向传统文化更深处回溯的同时,又向现代审美思想和表现形式靠拢的努力,像山中的急湍,交融汇流,激起无数绚烂缤纷的浪朵。这也体现了诗人审美风格的多样性,这与主体风格是互补的。如诗人喜爱牡丹,也写了不少歌颂牡丹的诗,但却大都写了牡丹的大气辉煌,在其柔美的风格里我们也同样感受到蕴含其中的刚健之风。真可谓“凌云健笔意纵横”(《杜甫·戏为六绝句·其一》)。兴珊先生的雄厚多姿的艺术文本与丰富的人格履践,以其现实人格与艺术人格的统一,使其诗词闪耀熠熠光彩。

兴珊先生的诗词里,每一颗字,每一句话,都是从他灵魂深处迸发是心声。我们会从中读出诗背后站立着的那位质朴、沉稳、勤恳而认真的张兴珊先生,读者那位不知老之将至,胸中仍然熊熊燃烧着诗化的理想火焰的张兴珊先生。

愿兴珊先生健康长寿!祝继续沿着自己无比热爱的诗词创作之路大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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