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方民主困境看我国的协商民主
陈敏
美国霍普金斯大学日裔政治学者弗朗西斯·福山曾把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看作是“历史的终结”,认为不同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竞争就此已经结束,西方自由民主制度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成为人类社会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结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并在西方形成一股所谓的“终结热”。
然而,2008年以来,肇始于美国的金融危机迅速蔓延至世界各地,给全球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严重灾难,西方的民主和民主输出都出现了问题。 “历史终结论”的始创者福山在反思金融危机时也感叹:历史似乎没有终结,客观事实证明,西方自由民主可能并非人类历史进化的终点。随着中国崛起,所谓历史终结论有待进一步推敲和完善。
我们先从美国的大选,看看西方民主怎么了?
美国大选尘埃落定,但大选引发的对美国政治的讨论却甚嚣尘上。大选从白热化的过程到戏剧化的结果,是“纸牌屋”的厚黑权谋?是“超级总统”的选秀节目?还是互撕无下限的政治闹剧?
美国选战的混乱和戏剧性与美国政党的特征直接相关,同时,也体现出美国政治文化中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浓厚色彩。特朗普利用人们对现状的不满,以草根代言人的姿态进行民粹式表达,把一切错误都归到当权派的头上,却并没有提出建设性的替代方案。第三党以及独立候选人的生存空间被两大党挤压,这不仅直接影响选举质量,也有悖于西方民主推崇的独立公平的基本原则。美国标榜的“三权分立”制度仅限于政治领域,本质上这些权力还是被资本力量所驾驭。
此次美国大选必然会成为一个案例,让我们对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政党制度产生诸多的追问与思考。
回顾2016,欧美国家“黑天鹅事件”频出,除了美国大选,还有英国出人意料地公投“脱欧”引发欧洲震动,被各界寄予厚望的意大利宪改公投大爆冷门……欧洲很多国家大选前夕主流政党支持率不断在走低,极右翼政党异军突起,势头正盛的民粹主义给欧洲一体化前景笼上了厚厚的乌云。冰岛、希腊等国先后破产,葡萄牙、意大利、西班牙等国处在破产边缘,绝大多数西方国家都深陷债务危机,这样的结果估计西方自己也未曾料到。
那么再看看美国一直在全世界推销“制度模式”、输出“民主”的情况。
美国是否真的像曾经宣称的一样为伊拉克人民带来民主和自由?不断的暴力,孱弱的政府,落后的经济,苦难的人民……伊拉克今天的局面告诉我们,美国式的所谓民主输出完全是骗人的,他们输出的是听我摆布的霸权。伊拉克如此,其他美国所涉及的利比亚、阿富汗、叙利亚等,哪一个国家不是如此。用美国民主模式对中东地区进行强行改造,结果必然造成种族冲突、教派纷争、阶层对抗、政权更迭等,最终导致民不聊生。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西式民主是一种玩不起的政治游戏。
可见,作为理论表达的民主虽然最先出现在西方,但是民主本身是人类追求平等与进步的产物。正如列宁曾指出的,任何民主,和任何政治上层建筑一样,归根到底是由该社会中的生产关系决定的。相对于封建专制来说,资产阶级民主具有历史进步性,但是,它不是民主发展的完美形态,更不是人类民主发展的历史终结。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坚持走自己道路的中国,正以人类历史上从未见过的规模和势头迅速崛起,多数百姓的生活水平大幅提高。在世界经济持续低迷、社会发展前景黯淡的大环境下,何以中国“风景这边独好”?
其根本原因在于我国一直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反对和抵制新自由主义对我国的侵蚀,新自由主义的私有化、自由化、市场万能论及反对国家干预,绝对不是我国改革的方向。政治制度在一个国家的各种制度中处于关键环节。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首先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既吸收了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又立足本国国情和历史文化根基,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制度形式,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独特优势。
中国“协商民主”中的“协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对话、讨论与交流,而是一种决策前的交流形式和程序规范,参与者“自由、公开地表达或倾听各种不同的理由,通过理性、认真地思考,审视各种理由,或者改变自身偏好,或者说服他人,进而做出合理的选择”。协商民主不是 “协商”和“民主”的简单相加,而是对传统民主的完善与超越。
从协商的政治基础看,在我国不管哪种协商层次、领域、形式,以人民的最大利益、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根本目标已成为协商的共同政治基础,形成了规范的协商机构和平台;在西方所谓的“协商”,成了朝野政党、利益集团相互倾轧、攻讦、内耗的“战场”,更无法形成协商的场所和平台。从协商的效果看,在我国,协商已成为党和国家重大决策的必经程序和制度,而西方至今仅仅停留在一般的协商理念上,更未上升为国家的政治制度层面。因此,我国的协商民主制度确实是中国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
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并系统论述了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把协商民主从一种民主形式上升为一种制度形式,成为我国国家政治制度层面上的一个重要部分。这是中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民主理念的重要创新,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政治学研究发展的最新成果。协商民主制度符合中国国情,为党把统一战线的方式、方法引入到国家和社会领域提供了渠道,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研究,不仅是理论发展的需要,也是实践推进的必然。
近10年来,国际社会从关注“北京共识”,到探究“中国模式”、“中国道路”的独特之处、成功之道以及世界影响,研究视角逐渐多元和深入。中国经济令人惊异的快速发展,也体现了中国模式的有效性,中国的政治传统和现实模式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刚刚闭幕的“一带一路”峰会,展现了中国方案中国构想,成为中国拥抱全球化的最明显的表现,世界希望听到中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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