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威信或也属“古僰国”

宜宾晚报 2020-03-19 12:36 大字

《珙县志》(旧志)记载:“珙本古西南夷服地,秦灭开明氏,僰人居于此,号曰僰国……”珙县之地在先秦时僰人就居于此,属于“僰侯国”的重要辖地,因此珙县今也誉称为“古僰国”“古僰之乡”“古僰圣地”或“僰乡”“僰都”“中华僰人故里”。

把古僰国局限于今天的珙县,我总是不愿意相信。

古代居民的活动及繁衍生息有一条规律,基本都是逐水而居。僰人的生产、生活应该与这条南广河有关。带着对南广河的好奇,2019年国庆,我驱车从宜宾出发,过叙永到云南威信县扎西镇,一路在崇山峻岭中穿行。翻过四里坡,进到珙县的王家镇。然后,经洛表镇、罗渡苗族乡、上罗镇、玉和苗族乡、陈胜乡,过隘口牌坊,抵达底洞镇、珙泉镇、巡场镇,再返回宜宾。这一趟行程,再加上原有的一些经历和知识积累,基本理清了南广河的脉络。

南广河发源于云南省威信县高田乡打铁岩村,云南境内称罗布河,河长50.7千米,流域面积468平方千米。

从珙县观斗苗族乡开始,河流由东南向西北,经石碑场入曹营乡的曹营场、海棠坝,进入罗渡苗族乡境,洛亥河从左汇入,至新桥村,螃蟹溪从左入流;过上罗镇境,又入中山乡境,筠连冷水河(又名乐义河)从左流入,至高枧槽;下行到珙筠交界河口(沐滩乡共和村),至筠连县的腾达镇北侧,左纳巡司河(又名白矾滩河),至筠连县境内的红星小溪从左入流,过沐滩,复入珙县境内;经下罗、孝儿场至大叶滩、罐儿滩,入高县趱滩乡。自高县趱滩开始,南广河续流向北,经文江镇、庆符镇、贾村,穿符江,过来复镇,绕月江镇,行至宜宾市叙州区的南广镇汇入长江。南广河为长江右岸一级支流,全长约350千米,主要支流有斑竹河、邓家河、建武河、洛亥河、王家河、巡场河、镇舟河、巡司河、浑水河、宋江河等。流域面积约为4600平方千米。

南广河流域已经较为广阔了。但把古僰国局限于这一地域,我也不是很相信。

在威信县扎西镇的时候,略略了解了一下当地的历史,见到了这样的文字:

云南省威信县,有着悠久的历史,春秋、战国时大部为僰人聚居之地,史籍有“古僰国”“僰侯国”之称。

威信也是“古僰国”“僰侯国”,那么,岂不是与珙县重复了。查看地图,威信县东、北、西依次与四川省叙永县高峰乡,兴文县大坝苗族乡、沙坝乡、文印乡,珙县石碑乡接壤,相邻之地都是僰人的地盘,本属一国,道理上也说得通。

威信县境内有三条主要河流,分别是南广河、赤水河和白水江,南广河发源于县域内,赤水河发源于云南省昭通市镇雄县,白水江发源于贵州省毕节市赫章县结构乡毛姑村,这样一来,僰人的踪迹不但出现在了南广河、赤水河、白水江流域,还延伸到了云贵高原。

在云南盐津县,民间一直流传着有会飞的“白人子”,在传说中,他们也是诸葛亮率军南征之时,被诸葛亮设计,将祖先的棺木悬挂上悬崖峭壁。传说不可信,但传说里的人为什么不叫其他,偏偏却叫“白人子”?“白人子”“僰人”,字音相近,彼此之间是否会有什么联系?

根据黄现璠所著《广西僮族简史》,查阅“僰”字,得到以下解释:僰人之称最早见于《吕氏春秋》,为“西方之戎”,属氐羌族群。秦以前有僰侯国,位于今四川宜宾地区。滇(今云南滇池地区)和邛都(今四川西昌地区)两部落也居住有大量僰人,史称滇僰和邛僰,与当时川东的濮族同出一源。主要从事农业,除水稻外,还栽植各种经济林木(荔枝)。本族奴隶主常向外输出奴隶,称僰僮或僰婢。曾发动过反抗东汉统治者的斗争。后一部分渐与汉族同化,另一部分向南迁移,到南北朝时成为僚族的一部分。在汉末以后,僰的名称不见于记载。宋代大理国是僰人(白人)建立的。元、明继续称为僰人或白人。明、清以后称民家。他们都是白族的先民。元以后也称傣族先民白夷为僰夷,最早见于《元史·泰定帝纪》。

按照这个解释,“濮(pú)”—“僰(bó)”—“白(bái)”,百濮—僰人—白族,贯通历史,只是在不断地迁徙,根本上,为一个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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