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笔记·远方游子 辛丑,遥有此寄

李秀娟

在淄博工作的表弟发信息说因为疫情,单位较往年提前放假。他问我啥时候回老家过年,我说不一定,政府提倡就地过节,就暂时没打算。表弟的两个孩子都在老家,都盼着爸爸回去,他于是定下了归期。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为了生计,我远离家乡。从此,故乡与爹娘,成了萦绕在心头的牵念。越来越多的时候会想起他们,想起娘熬的小米粥,爹煮的回锅肉；想起家乡的老院子、土房子,还有后院那两排已经废弃的猪舍；想起春天里香满村前屋后的槐花……虽然爹娘在电话里一再给我报着平安,可是每每回家看到他们不再挺拔的腰身,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丝丝白发,胸中满怀歉疚,潮思涌动,难以言喻。是谁窃取了他们的青春?是我,还是我的孩子?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一位亲人的突然离世,让我突然感到生命是那么脆弱,阴阳两隔,竟在呼吸之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后的日子里,不管小长假还是周末,找个空我就往家跑,无数次实现了说走就走的回家之旅,就算来不及买礼物两手空空,也要回家看看。每次娘看到我空降般出现在面前,既高兴又心疼。一边埋怨一边又抑制不住见到女儿的兴奋:“我们都好好的,来回跑啥!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你在外面挣个钱不容易,这一趟又得折腾上千元。”我知道,娘是心疼钱又怕我身体吃不消。我自幼体质弱,冬日里,每次打电话,娘总一遍遍叮嘱我多加衣服。

前几天妹妹在微信里告诉我,爹在路边散步,不小心被一辆电动车撞伤了腿。老爹已是古稀之人,我急忙给娘打电话,娘说没大碍,没伤着骨头,医生让静养半个月。娘还说撞伤我爹的人是邻村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去医院检查一下没大碍就算了吧,人家挣个钱也不容易。娘说得很轻松,我听了却很难过,多么善良的老人,苦和痛自己默默承受。可我当时脱不开身,年末繁忙的工作和孩子的期末考试,缠得我拔不动腿。

这几天有空就给娘打电话,娘总说家里一切都好,爹的腿恢复得不错,可以下地活动活动了,疫情有反复,不让我们来回跑,免得路上有风险。令我欣慰的是,听到爹日渐康复的消息,心里总算能轻松一点,但是,还是感觉空落落的。

我,究竟丢了什么?

看看手机日历,还有两行就是春节,心里五味杂陈。

是啊,只有故乡,只有故乡才是家,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牵挂。虽然在这座油城也有一斗室,“埋骨何须桑梓地”,怎奈我不曾修得大丈夫的情怀,总也不能做到他乡即故乡。无论走到哪里,故乡与爹娘是永远藏在心头的牵挂。

等春节过后,疫情一旦好转,我就马上回家。

(李秀娟,山东省阳谷县人,曾担任村小学代课教师,2012年到东营打工,2016年始进行散文、诗歌创作,作品先后在省级报刊及地方刊物发表。)

新闻推荐

部门联动快查快处，高效解决工资拖欠问题 48名四川凉山农民工安心返乡

本报讯（聊城日报全媒体记者布双起通讯员冯明礼张忠先）1月22日，在阳谷县政府部门的帮助下，48名四川凉山农民工在劳资纠纷发生...

阳谷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阳谷县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