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源“丑苹果”美滋滋走市场

盐源苹果种植户廖顺安，家果园今年的产出全部供给电商平台拼多多。 李里 摄

□四川农村日报全媒体记者 刘佳

金秋10月，凉山州盐源县漫山遍野果香四溢，又到一年一度的苹果上市季。

10月25日一大早，盐源县干海乡九村三组果农廖顺安便开始摘果，“今年天气干旱少雨，果子比去年小了些，但我们不愁卖。”

廖顺安的底气源于两点。一方面是品质，皮薄、脆甜、无污染的盐源苹果一直以品质打响知名度；另一方面，随着供应链路的不断打通，这个大山中的“丑苹果”，正在逐渐成为全国消费者熟知的“网红苹果”。

苹果虽“丑”却不愁卖

海拔2300米-2700米左右，全年日照时数达到2562小时，且兼有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的特点，盐源县的地理气候特点，非常有利于蔬果糖分的积累。改革开放后，当地百姓开始大面积种植苹果。2010年，盐源苹果成为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我们种苹果都不套袋，为的就是让果子更充分吸收阳光。”廖顺安说，由于不套袋，盐源苹果或许不如市面上其他苹果光鲜亮丽，但也“炼就”了其脆甜可口的风味。

廖顺安一家种植了近六百株苹果树，虽然今年苹果的个头偏小一些，但仍有商家以 1.2 元一斤的价格包下他家园子。而且，不仅今年如此，在2020年冰雹和疫情的影响下，他家、他们村的苹果也没有烂在地里，而是全部卖完。

“真的就是不愁卖。”廖顺安的说法，在苹果收购商蒋华华那里也得到了证实。

35岁的蒋华华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工人，到处找人。”当天，记者见到蒋华华时，他正带领着20名工人在果园里采摘，然后统一装车运给拼多多商家张阳。

“我第一次吃到盐源苹果时，就想起了小时候吃的苹果味道。盐源苹果虽然品相不如陕西、烟台苹果，但胜在口感好，香脆可口。”作为平台商家，今年为了提升时效、把控品质，张阳和他的两个合伙人在成都青白江建设了标准化仓库，引进自动分拣包装流水线，在产地采摘苹果后运输到成都仓库打包发货。虽说这样增加了运输成本，但是可以保障发货时效，同时减少快递走山路对苹果的损耗。

除了张阳，同为拼多多平台商家的何勇和刘益，每到盐源苹果上市季都会没日没夜地守着果园采摘和发货。凭着盐源苹果的品质，他们经营的拼多多店铺已“拼”出10万+，成为盐源苹果最大的收购商和经销商。

打开拼多多APP，何勇和刘益店铺售卖的盐源苹果在全站“苹果畅销榜”上排名第五。而在2020年，他们销售的盐源苹果在榜单上排名第一，一共卖了1500万斤。“去年，苹果采摘季最忙的时候，光是打包的工人就是100多人，每个工人平均工资在150元-300元/天。”何勇说。

与张阳的想法不谋而合的是，何勇和刘益也认为做电商要以品质取胜。为尽量保障苹果在运输途中不受损，他们在包装上下功夫，一是选用了更硬更厚的包装箱，二是定制了内包装卡座，定制了加厚40%的泡沫。

由于每个环节都抓好了品控，刘益和何勇店铺的复购率保持在40%左右。目前他们每天在产地采摘收购10多万斤苹果。

“农地云拼”反向促进产业升级

小苹果，如今已经成为盐源县的大产业，带动了全县的就业，成为当地百姓最主要的收益来源之一。

“盐源已成为西南地区最大的苹果生产基地。”盐源县商务经济合作和外事局副局长苏联发介绍，2020年，盐源县苹果总面积为42万亩、产量55万吨，面积和产量分别占四川省苹果栽培面积和产量的65%和75%。目前，盐源全县苹果从业人员达9.68万人，占全县总人口的26.8%；苹果产值达到30亿元，约占盐源县GDP的25%。

过去，盐源苹果主要靠线下收购商上门收购再层层分销，而电商平台直接对接了产地和消费者的需求。

记者了解到，在农产品“零佣金”的基础上，拼多多首创“农地云拼”模式，实现“拼购+产地直发”，拼购将消费端分散、临时的需求在时间和空间上形成归集效应，为产地提供长期稳定的订单，帮助小农户融入大市场。

2020年，拼多多支持“三区三州”地区农产品开拓农产品上行通路，协同地方政府发起消费扶贫活动，并与盐源县政府联合举办“电商扶贫苹果专场直播”，带动盐源苹果直连平台8.5亿消费者。

这一模式也使盐源苹果的名气走出大西南腹地。过去，盐源苹果主要被云贵川等地消费者熟知，而拼多多等新电商的进入，则让全国更多地方的消费者认识和认可盐源苹果。

“从2015年开始，全县的电商销售起步，到2018、2019年迅速增加，线上销售占比达到了30%以上。2020年疫情突发，很多线下的商家都没法来收购果子，果子也运不出去，但电商这条销路仍然走得特别好，线上销售占比跃升至50%。”在苏联发看来，电商的影响力不止体现在渠道上，“整个苹果产业的业态都有明显的变化，尤其是像有了拼多多这样的大电商平台之后，商家会更加有组织地去园子里选果订果，按照需求采摘、包装和运输。”

在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教授、国家苹果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霍学喜看来，包括盐源在内的西南冷凉高地，在早中熟苹果发展方面具有地理和气候优势，早进入市场在苹果售价和市场竞争力上都会积累优势。

面对疫情和干旱带来的影响，盐源县相关部门也在思考如何提升抗风险能力：在生产端调整结构，将早熟果的占比从10%提升到50%左右，提高标准化生产水平和果农素质；在销售端充分发展电商，全面部署县乡村三级电子商务进农村，进一步发挥各大电商平台的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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