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里“自滇以北,邛都最大”
2016年西昌市文管所重刻的光绪已丑年《培修城垣河堤碑》。
西昌的历史悠久,已经被考古学所证实。早在三、四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繁衍生息在这片广袤富饶的土地。他们沿着安宁河谷,邛海沿岸渔樵耕作,开垦固守着这片热土。虽然黄河流域及长江中下游早已进入封建的分封制和郡县制,但是这里的人们依然过着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共同劳动,共同享受的氏族生活。他们不知道天下有多大,也不知道秦皇汉武。只知道自己是“邛人”,居住的地方叫“邛都”。他们就这么一代代地把生命传递下去,把文明传递下去。几千年过去了,于是就有了今日的西昌。
那么,是谁率先把这里的社会形态、生产方式、风土民情记录下来,载入史册,介绍给大千世界的呢。他就是我国伟大的学者、史学家司马迁。
司马迁所的《史记》分“本纪”12卷,“表”10卷,“书”8卷,“世家”30卷,“列传”70卷,共130卷,洋洋526500字。他在第116卷《西南夷列传》中对当时的西昌做了这样的叙述:“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椎结,耕田,有邑聚”。这22个金灿灿的文字,字字凝聚着司马迁的血泪。它将2000多年前西昌的社会形态,地域名称,民族习俗,生产方式,居住状况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混淆不清。
这条记载说的是,在云南(滇)以北的广袤土地上居住着几十个氏族部落。“君长”即为部落酋长。没有建立国家,也没有行政区划,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氏族社会。几十个氏族部落中,邛都最为强大。部落的氏族成员,不分男女都束着一个高高的发结。耕耘稻田,种植水稻。他们有固定的村落,是一支相对稳定的定居的农业民族。
2000多年过去了,当今的考古工作者沿着司马迁提供的历史线索在安宁河两岸及邛海四周开展考古调查与发掘。结果表明,这些区域的浅山和坝区都广泛分布着新石器晚期的遗址及其墓葬。绝大部分遗址为聚落遗址。即司马迁所记的:“邑聚”。所发现的遗址大则上万平方米,小则数千平方米。现代村落的地下大都淹埋着一个古遗址。遗址中发据出许多精美的陶器、石器以及装饰品。墓葬为土坑墓或大石墓。墓葬中发现有碳化稻谷。巍然神秘的大石墓在国内外引起震动。这些考古发现与可马迁的记载完全相符。它们是邛人创造的灿烂文化。
当这些精美的文物呈现在世人面前时,我们似乎看到了两千年前邛人的英容笑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头上都有着一个昂然挺立的发结。他们身着左衽粗布衣,面色黝黑,耕田时唱着山歌,悠然而自信;似乎看到了司马迁竹杖芒鞋,大袖长衫,一蓑烟雨,在安宁河岸边的聚落丛林间踽踽而行。
如果没有司马迁,西昌的历史,凉山的历史,西南的历史,中国的历史将会出现空白。《史记》问世后,西昌从西汉起称邛都,历经东汉、三国和魏晋,历时三百余载。
2000多年过去了,邛人已消失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中,只留下“邛海”这个地名维系着邛都的记忆。然而司马迁所著的《史记》却成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流传千古。
特约撰稿张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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