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谦和 ——怀念邹世华老师□李万泽
宁南县政协原秘书长,凉山州知名作家邹世华老师已经去世1年多了。他的葬礼我没能参加。因为退休以后,我一直蜗居西昌,对本县的许多事情知之甚少,直到我女儿从宁南回来,我才知道这件事。
邹世华老师的逝世我很悲痛;没能参加他的葬礼,我很遗憾。邹世华与我不仅是后半生的同事,更是多年的文友。甚至可以说,他是我文学上的良师益友。
1977年暑假,县文教局在宁南县一中举办全县中学语文教师培训会,我当时是解放乡(今梁子乡)带帽初中的语文老师,所以也来参加培训。
记得学员点名那天,马庆华老师点到“邹世华”时,一个坐在我前排的青年叫了声“到”,但他既没站起来也没抬头,而是继续看他的书。
心里想,“喔”,原来才知他就是邹世华,似有一股特殊的气质,我在心中默念。因为在这之前,我就听说过,他因写文章受过批判。
在为期半月的培训中,除了仁绪光老师的古代汉语课外,其他课上难得见到他的身影。
1981年到1982年,宁南县连续两年召开文学艺术者座谈会。苟泽邦、邹世华、伍尧都登台亮相,我也在这个会上发了个言……
从那时起,我与邹世华老师有了正式交往。不久,他的作品《校长郑直》在《凉山文艺》上发表了。当时我们一群特别热爱文学的文学青年奔走相告甚至争先恐后一睹为快,对邹世华老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后10年,是邹世华老师在文学创作上的辉煌时期,先后有《人各有志》、《桃花湾轶事》、《马帮风情》、《你这个包工头》等一大批掷地有声、脍炙人口的上乘佳作相继问世,其中部分作平还获得了不同的奖项。
1986年春天,邹世华老师我俩应邀参加凉山州作协在西昌召开的小说创作会。会间,我拿自己刚写好的一篇习作请他指教,邹老师彻夜阅读后,对我讲:作品立意新、情节生动,但读后总觉略显肤浅。他建议我,不妨再读一下鲁迅的《祝福》。
我回来后重温了鲁迅先生的《祝福》,果然在“祥林嫂”身上得到了新的启迪。经过修改后,作品的人物更加鲜活、立意更加深远。这篇拙作后来发表在《凉山文学》小说专集上,并得到多种小说版本的转载。
1990年代初,邹老师调来宁南县政协任秘书长、副主席。我俩真成了殊途同归。从那时起,虽然我们之间角色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但称呼始终不变,我仍然叫他“邹老师”,他依然叫我“万泽”。
其实,偌大一个政协机关,除了主席以外,秘书长才是主事者,是真正的内当家。全年的机关工作,事无巨细都需要秘书长事必躬亲。
特别是一年一度的常委会工作报告、提案审查报告,这些文章都是政协工作的灵魂也是整个政协机关的一道门面。如何写好“两个报告”历来是主席、副主席们为之苦恼的事,就是各专门委员会的调研简报,要想写出特色,写出水平也很不容易。
当然,这些文字活对邹世华老师来讲倒是小菜一碟。他可以根据全年的工作简报结合有关文件精神,不打草稿一气呵成。平时的简报更是提笔成文。
说实话,当年经邹老师之手的文字材料,读起来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是当时四大班子文号中的上乘之作。
邹世华老师在县政协寒窗孤灯10余年,虽然没有写出我所期待的大部作品,但他以其不卑不亢的行事风范、稳健务实的办事作风和儒雅谦和的文人情怀,赢得了县政协领导和同事们的信任、尊重和爱戴。
我想,邹世华老师是从另一个角度诠释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我和邹世华老师同在一个小城,同在一个单位。并且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生活工作了20余年,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试问,我与邹老师这份情缘该修多少年的佛?
最近我又重温了他的《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的经历》。读着这些幽默风趣和舒缓流畅的文字,仿佛邹老师就在我身边,正用十分熟悉的语气向我缓缓道来……我又一次鼻酸眼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邹老师走了,就像当初悄悄的来一样。我们再也感受不到他特有的温文尔雅;再也读不到他那优美动人的新作。可是,他那些精美的文章却永远留在了人间,留在了许多读者的书架上。
儒雅谦和的邹老师虽然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在凉山文坛留下了沉甸甸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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