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老兵最后的光和热 本该退役他却没有回家要把所有本领教给新人才放心
司伟勃给刚来的通信兵讲解通信装备操作规程。 2019年2月26日,司伟勃临走前最后一次去尔舞山基站检查线路。
文/图代晋恺
森林部队转制改革已经过去4个月了,当初转制后选择退役的队员,在今年春节前接到通知,可以以休假的方式提前离队回家过年。通知收到后,凉山州森林消防支队最后一批退役的队员返回了家乡。
司伟勃今年也选择了离开,可是由于新人接不上轨,又处在防火的紧要期,他放弃了回家过年的机会留了下来,为单位带出最后一批通信骨干。
13年来,司伟勃充分发挥了一名通信教员的作用,先后为支队培养出了90余名通信骨干,保障灭火作战、抗震救灾、抗洪抢险等通信任务120次。
火场上突发意外
灭火分队与指挥所失去联络
青藏高原以东的川西高原上,林木层峦叠嶂,道路崎岖。就在这高山之上,司伟勃和他的通信班轻盈地攀越上海拔4000多米的高度,专注而沉稳地续接着大山之巅上防火生命线的传输通道。
去年3月15日,木里县博科乡火场上,负责扑打火头的第一攻坚分队正在向前线指挥所汇报情况时,对讲机中的信号总是时有时无,传过来的话语断断续续。
在火场上,灭火分队与指挥所失去联络,就像被蒙住了眼睛一样,找不到方向。作为凉山州森林消防支队通信班班长,司伟勃拉上几名通信专业消防员带上装备就向前方的山上赶去,迅速解决通信断续的问题。
扛着设备爬山
历经艰难终于接通信号
“通信岗位就是很平凡的幕后工作者。”司伟勃说,“通信通了就信,不通就不信”,这句话是他当初在参加通信培训时教员告诉他的,也在2014年木里县俄亚乡的那场大火中得以证明。
通往俄亚乡的路程就要3天,进入木里县后穿过的全是盘山小路,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峭壁,中间崎岖的小路勉强能够通过一辆装备车。蜿蜒的山路不仅让前进变得艰难,也让通信变得困难。在这山谷之中,信号很难发射出去。特别是当队伍改为徒步开进后,对讲机因为功率小,发出的信号也很弱,隔得稍微远一点就接收不到了。
在停车点没有继续前进的司伟勃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没能与正在前进的队伍联系上。与他一起留下的只有一名通信专业的队员、一名驾驶员。“走,上山!”司伟勃丢下这句话,转身钻进通信车取中继台。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带着一百多斤的装备攀爬在近70度的山坡上。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因为没有可以辅助的东西,设备只能依靠手抱肩抗,行进的时间被硬生生拉长了一倍。
一路艰难地爬到了山顶,三人身上的扑火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山顶上,天空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住,偶尔有些许倔强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射在他们身上,但却不能晒干他们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司伟勃便开始在周围寻找一处没有被枝叶覆盖的地方,以便接通信号,可偌大的山头却一处也找不到。“上树吧!”司伟勃戴上防火手套向树上爬去,细点的树枝就用手掰,粗一点的就用脚踏,硬生生地清理出一片空旷。
十多米高的树上只能看见司伟勃一个人忙碌的身影,当身边人要上去帮忙时,却被他一口回绝。因为树枝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能站住人的树枝特别少,有些树枝还是空心的,贸然踩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树下的队员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树上那身影,手掌心都为他捏出了一把汗。
距离通信中断已经过去4个多小时,估计队伍也快抵达火场外围了。“把电源接上!”司伟勃在下树的同时,向下面的人喊道。
机器启动了,司伟勃也滑到了树下。此刻离通信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组网。在电脑前坐下,一串串频率编码随着司伟勃的敲打出现在屏幕上,在没有纸笔的帮助下,他只用了5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中继台与背负式转信台之间的通信网络织了出来。随着组网的完成,通信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场火灾一直持续了4天,每天傍晚,在部队安全撤回宿营地后,司伟勃才撤收装备下山。早上,他比所有人都早两个小时起床,带上装备再次走上山顶,赶在部队出发前做好准备。4天下来,司伟勃虽没有上到火场第一线,但一直默默地为整场扑救工作付出着,当好了一名幕后工作者的角色。
滞留一个月
将所有本领教给新人
今年2月28日,司伟勃离开了支队,踏上返乡的路途。一个月的滞留,他已经将身上所有的本事传授给了新的队员。在这一个多月里,他一直没有停下过,春节7天长假他6天都在火场上,一个月下来他一共参加了7次灭火作战,并通过实战更好地为新进通信队员传授技能。
“我的本领是这个单位教给我的。”司伟勃说,“现在我将我会的东西留给下一任,这样我也能放心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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