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三年之痒
□邓朝军(西昌)
大学初相见,却道是老乡
第一次见到罗老师是在大学班级迎新会上,各路英雄自我介绍完毕,我们多了一个对彼此的称谓——老乡。
同学变老乡,并没有拉进我俩的距离。那时的罗老师,短发齐耳、运动装、配上圆框小眼镜儿,活脱脱假小子一枚,假小子为人不错,也颇有些霸道。
大学流行占座,在占座这个事情上,以罗老师为首的女同胞们表现得异常团结,寸土必争、点滴不让,你要真厚着脸皮霸了她圈的座,她寝室的那些女战士们定会使出推拉揉扯神功,将你驱逐出境。
在这个男女比例失调的汉文专业,女生无论在数量和质量乃至胆量上都占绝对优势,男生的确势单力薄(一是实力不足;二是绅士风度),为此绝大多数男同胞承担了四年的阳光康养区、休闲娱乐区、高危踩雷区、点名红线区、带刀侍卫区的高危工作,能顺利毕业,实属不易。
你要是突然看到有个别男士突围到了女战士们的包围圈,请你不要窃喜,亦莫惊慌,他不是间谍,而是俘虏,被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押解着,往后余生,打开水是他、送饭是他、提水果是他、抄笔记是他……就连占座也是他。
牵手毕业季,同为教书郎
大学就快毕业,罗老师的恋爱却才刚刚开始。罗老师恋爱了,这不足为奇,对象居然是我,那就大有可观了。两人的室友虽然作为旁观者,但是却表现出异常的骚动,那个激动劲儿丝毫不减当年他们自己谈恋爱。
经过激烈讨论,室友们给出了颇为学科性的意见:套路太深,在这个写论文的关键时期,恋爱是假,帮忙写论文的可能性极大,你们两个处对象,没戏!
“当年确实是想找你写论文,顺便谈个恋爱,不过我写的论文经你修改过后居然答辩了两次才过,心里暗生怨念,决定好生收拾下你,以泄我心头之怨,结果这一来二去吧,发现你这人,写论文不行,处对象倒还不错!”罗老师一本正经地说。
毕业后,我回到会理县城的学校工作,压根儿没想回会理工作的罗老师转战会理考了特岗教师,被分配到离县城六十公里、一个半小时车程的中学任教,自此以后,我管她叫罗老师。
后来啊,我和罗老师赶上了晚婚假的末班车,成了周末夫妻,相隔两地,倒也给客运做足了贡献,面对距离的考验,罗老师只是轻描淡写道,我这叫作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你那叫作乡巴佬进城,总有一天我会凯旋归来。
生活虽苟且,有诗有远方
婚后的罗老师从不做饭、也不刷碗、更不拖地……我也是!工作日在学校吃现成,周末就携夫带女到娘家蹭饭。罗老师的事迹告诉我们,你会不会做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个会做饭的妈,还得拿到“孩子”这张让蹭饭变得理所当然的绿卡。
有了孩子,罗老师的精力就被一分为二,工作和孩子成了她的全部,我在家里的地位也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偶尔想起我,那定是孩子冲奶、收拾玩具、半夜换尿布时,没办法,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新陈代谢也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
对于生活和工作,罗老师表现出别样的自信与乐观,房贷积成山,不忘追求生活仪式感;工作累成狗,家居生活仍精致不减;体重沉如海,还得深夜龙虾解解馋。偶尔还以“你不抽烟少喝酒也没存款”鞭策我:钱是挣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罗老师也有悲伤的一面,孩子住院打针,小的大声哭,大的小声哭,根本安慰不过来。事后,罗老师还不止一次念叨我铁石心肠,说我把父爱如山“一动不动”的特点演绎得活灵活现。
今年是罗老师步入婚姻的第三个年头,俗称三年之痒,为完美阐释这个词汇。罗老师变着戏法似的把校园剧、宫廷剧、偶像剧里的荒诞剧情演了个遍,身临其境,悠闲自在,最后又把所有的争吵和不愉快都归咎于“三年之痒”,置身事外,轻松又愉快。
都说婚姻是一场修行,诚信是起点,过程靠经营,终点则是遥不可及而又若隐若现的璀璨明星。我知道,我和罗老师的修行才刚刚开始,我们要一起度过三年之痒,还要迎接七年之痛,再一起走完“爱在民政局、疼在妇产科、甜到奶粉店、久到敬老院”的每个幸福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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