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幽默大师》的日子

乐山日报 2018-07-15 08:36 大字

■于铁成

那天清扫卫生,5岁的儿子从床铺底下掏出一本杂志,问我:“爸爸,这是什么书呀?”

我忙着搬床板,闻声看了一眼,儿子手上的杂志封皮已经有点破损,还沾了一点灰尘,可色彩还是挺鲜艳,碧绿的底,非常“Q版”的各类人物,最中间的叫“小白菜”(不是杨乃武和小白菜的那一位),是一个系列漫画故事的主角。其他的人物也都很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出自哪里。封皮中间一行数字很分明,这是2000年的2月号。

哦,这本《幽默大师》,居然有18年了。而这杂志,我曾经有着上百本。

抱起儿子,从他手里拿过杂志:“这是《幽默大师》,爸爸以前最喜欢的书。”

也难怪儿子感兴趣,用乐山话说,这上面尽是“娃娃咡”,小朋友一见就爱。但,这其实是一本可以让大人读的书,或者说,大人更能读懂这本书。于我而言,更是伴随着我青葱岁月的“朋友”。

《幽默大师》是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主办的期刊杂志,图文并茂。相对而言,最值得称道的是它的图,那些让你捧腹,让你喷饭,或让你有些淡淡伤感和回味的故事,一张张手绘的图相连,无论是爆笑古今人物,还是民俗市井风俗,都那么有味道。

这本杂志出版得很早,我并非最早的拥趸。第一次从报刊亭看到这书,是在1999年的广元。当时我在电台做主持人,原本买几本杂志是为了在节目里多些谈资,却不料和“大师”一见钟情,从此每月必买。此书最适宜躺着歪着翻阅,就点零食就更佳。有系列成套的《小贝蒂》《泰山一家人》《公鸡混混与母鸡笨笨》《哎呦,妈妈》《非洲艾鼬》《大冬瓜小白菜和12刀客》《小兵瑞恩》,也有一期就完的主题单幅漫画《大红脸》。说真的,那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不会腻烦。

2002年,离开广元来到乐山工作,单身一人,陌生的城市,那种孤独感让人抓狂。于是每个月都在报刊亭买《幽默大师》,有它相伴,让我在许多寒冷孤寂的夜晚有了开心的微笑。

一本又一本,这书积攒得厚厚几摞,晚餐时看(这也是我的毛病,一个人吃饭时不看书就不痛快),睡觉前看,上个厕所也看。看得多了,居然和喜欢的作者也联系上了,成了没见过面的朋友。喜欢笔名“不二马”的马千里,于是在微博上跟他互相关注了,更懂了他的《搭错线影院》《西游搞搞记》到底在说些什么,后来我的一个节目开播,不二马还专门录制了视频祝贺。喜欢沈小川的《哎呦,妈妈》,一个有点二的男孩读书成长的故事,冒昧给小川大姐发了微博,居然获得了小川大姐的回信,后来还得到她送的《哎呦,妈妈》全集和纪念T恤衫,到现在都一直保持着联络。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我离开了《幽默大师》。大概是它出了“青春时尚”的《连环泡》版本不久之后。渐渐的,那些隽永的,让人回味的漫画故事看不到了,一些适合中小学生朋友的故事日渐多了起来,便有些不再合口味。当然,也可能是我“老”了,不知不觉,和《幽默大师》相伴的日子已经过去了10多年。随着工作的日益繁忙,朋友圈的不断扩大,应酬的日渐增多,更重要的是结婚生子,生活中渐渐少了闲暇,更少了那种心境。不知从哪一天起,我忘记了去报刊亭看看新的《幽默大师》有没有到;不知从哪一天起,我开始在手机在平板电脑上阅读,视野里也失去了那近百本《幽默大师》的踪影。我甚至忘记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告诉自己,将来把这些书作为礼物送给我的儿女。

儿子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翻着这本不知何时掉在床铺底下的《幽默大师》,我知道他其实还看不懂那些故事,还不满两岁的女儿甚至可能不知道哥哥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但在这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会带着儿子读这本书,等女儿长大,让她也加入进来。我还要去寻找那些不见了的《幽默大师》,因为这些,是我很早以前就想要送给儿女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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