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龙垭的传说 □邓志政
斩龙垭酷似山龙一条,绵延近五华里,龙头搁于旌阳区双东镇青山村的秦家沟,龙尾置于原中江建设乡,梁上的土丘被苍松翠柏覆盖,垭口之间的“胜天渡槽”雄伟壮观。从粱下抬头仰望,看见的是一幅“青绿风景画”;若在附近的山梁上瞭望,将会观到一条呼之欲出,直伸北方的巨龙。
据说很久以前,现在的双东镇青山村秦家湾就是雍家沟,长沟里住着一户姓雍的农家,老伴早亡,膝下只有一子,长得俊秀异常。老农把他视掌上明珠,倍加疼爱,七岁便请一先生教授识字念书,这小儿聪颖好学,所学文章过目不忘,几年后去参加县试,便中了秀才。于是,人们便呼他“雍秀才”,这雍秀才抱有孝心,在老农临死之前,暗地里请了一风水先生选择埋葬之地,风水先生很快选中了离他家较近的“龙眼宝地”,之后便将其父安葬此地,葬后秀才守孝三年,在此期间,任凭媒婆踏破门槛,拒绝与未婚姑娘见面。
雍秀才守孝期一过,即与未婚姑娘完婚。两年后,秀才之妻生育一子,刚过三日,便有一道士路过此地,道士偶见婴儿,对秀才道:“此子若养育有方,日后必成大器,为国家栋梁之才,若按贫僧之言教养,孩儿将前途无量,荣华无边。”夫妻皆大欢喜,秀才诚恳地说:“尊翁请直言,小生听着便是。”道士捋了捋胡须,正言道:“此婴乃是一金童,今后若要富贵,须将孩儿及其所用之物在一百二十天之内不见天日,否则将大祸临头。”夫妻拜谢道士的指教后,便拿出一锭白银作为谢礼,道士推托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出家人视金银如粪土,吾不贪富贵。”言毕,口中念念有词,向正北方向飘去。
秀才明白,这道士是一仙人,便将道士之言对丫环和妻子再三叮咛,才踅进书房,通览诗书,日夜如此。
光阴荏苒,不觉已过期限的半数,几日内连绵春雨,天不放晴,况那婴孩尿屎甚多,因而换洗之物久晾不干。忽一日,天公作美,太阳露出了笑脸,这丫环竟忘记了叮嘱,喜滋滋地将衣物晾晒于庭院之中,而秀才夫妇全然不知,这样一来便酿成了大祸。
午夜时分,天师忽然觉得这雍家沟山梁上有黑雾一团,直冲云霄,想必又有在人间作怪之物,便赶至天庭,跪奏玉帝,玉帝顿时大惊失色,命天师率天兵下凡除妖。
天师率众赶至雍家沟察看一番后,认定所冒黑雾之地乃是一龙嘴,便大动干戈,掘土斩龙。掘地三尺有半,忽见一紫红地龙的颈部(民间俗称地瓜根),于是呼刀斧齐下,将水桶般粗的地龙斩为两段。第二天,天师率兵将前来察看斩龙之处,谁料竟是原般模样;天师大怒,令斩龙兵将再斩,这样一连数日,终是如此。
监斩官无可奈何,本想报与天师知道,但使命难违。监斩官正无计可施时,忽然参知凑上前来,大人不必忧虑,在下有一主意可给大人解危。监斩官望了参知一眼,便命他继续往下说,参知道:“大人何不去下古楼寺请教长老。”监斩官忽然醒悟道:“就是离这半里路的地方?”参知俯首称是。
监斩官命人抬上礼物,随与知事夜访寺庙长老,监斩官与长老说明来意,长老闭目沉思片刻,微觑了监斩官一眼,细语道:“贫僧看在玉皇的恩典上,道短诗一首,赠与大人”。随微吟道:“斩龙斩脉保江山,一来一去方自然;非得一日斩两段,使命完成君平安。”监斩官还想再问,知事拉了拉他的衣袖告辞了出来,与监斩官耳语几句后,又进去对长老说:“长老之恩,在下将回报玉皇,准请给贵庵大兴土木,修缮一番。”长老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回到营地,参事告知监斩官,此诗意指只有用锯子除龙才得平安,众人不解,参事便一句一句剖析,众人听后,方才信服,按参事所吩咐,监斩官照办,地龙被斩。地龙被斩后,紧靠此地的凯江水流变得殷红,殷红的江水达三月有余。雍秀才之婴儿在龙被除的当天也突然死亡。监斩官回报天师,天师大喜,随即犒劳兵将,准备班师回朝。临走时留下命令一道:“乡民不得在龙眼上葬人,违令者斩!知情不报者,斩!”后天兵天将用铁水浇铸葬坟的龙眼。雍秀才婴儿暴病死去,父亲的坟被强迫迁往别处,心里实在想不过,便带着妻子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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