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之父”李希霍芬漫游乐山
今天,“丝绸之路”是热得发烫的一个词汇。国家战略“一带一路”,就是指“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其中“丝绸之路”已经在2014年6月由中、哈、吉三国联合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海上丝绸之路”也提上了申报议程。
说起来,这几条“丝绸之路”都有一二千年甚至更久的历史;不过这“丝绸之路”的命名时间并不长。它是费迪南·冯·李希霍芬在1877年出版的《中国——根据自己的亲身旅行和在此基础上进行研究的结果》第1卷中首次使用的,文中多次使用了Seiden-strasse(“丝绸之路”)这个德文词汇。这就是说,“丝绸之路”的命名不过才140年,至于其推广而为大众所熟知更是后来的事情,可以说李希霍芬就是“丝绸之路之父”;而套用此名的“海上丝绸之路”和“西南丝绸之路”更短,不过几十年的时间。
“名不正,则言不顺”,正因为有了李希霍芬的伟大贡献,才有了今天“一带一路”的辉煌。
李希霍芬(FerdinandvonRich-thofen,1833~1905年),德国著名地理学家、地质学家,又译里希特霍芬。他早年从事欧洲区域地质调查,旅行过东亚、南亚、北美等地。他曾任波恩大学、莱比锡大学和柏林大学教授,柏林大学校长,德国地理协会的会长。从1868年—1872年,他对中国进行了7次地质和地理考察,足迹遍及当时18行省里包括四川省在内的13个。当然,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学术考察,其中也有一定的军事刺探意味。
李希霍芬在1872年3月游历了当时的嘉定府。3月24日,他从雅州府(今雅安市)出发,沿着青衣江坐船,25日到了嘉定府。他沿途观察地形、观赏风景,一路上心旷神怡,对于一路上的大自然鬼斧神工大为惊叹,对各地的物产和风土人情的了解如饥似渴。我们可以从他的笔记里看到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衷心仰慕:
“我中午时分到了嘉定府。从西边来这座城的路上美丽如画,一种美丽至极的真正中国式的风景,如同夸张的老钢板雕刻上的画,而这些雕刻画的模型时而就在现实中。”(文据李希霍芬原著,李岩、王彦会译《李希霍芬中国旅行记》,商务印书馆,2016年6月第1版,下同。此书是一种选本)。
他在嘉定府前后呆了3天。期间,他在城里游逛,观察城墙和集市,发现这里还有卖基督教圣母像的商店。
他用每船7000文的价钱租了2条船,直下水路410里之外的叙州府(今宜宾市)。夏天的下河船最快只需1天可达叙州府,而上河船则需要10—12天才达嘉定府。此时则分别是2天和9天——这些精确的数据,体现了作为一个学者的素养,令今天的我们获益匪浅。
岷江上他看见许多很高的盐井钻杆,他想去看一下犍为县五通桥的盐井,“现在不幸错过,令我久久难以释怀。这里的盐最白,质量最好,数量最多。”——的确可惜了,以一个世界顶尖水平的学者,他一定能够以他独特的视角和出众的文笔为我们描绘一个与众不同的五通桥的。
他又顺流而下,经过犍为县,特意对县城之上的“一处极为艰险的湍流”做了记载——此处即有“蜀江第一险滩”之称的叉鱼滩,又名“蟆颐滩”,明代嘉定州人安磐有《平蟆颐滩记》。
他又记录了一座“财者山”——“非常美。这是一座150米高、岩层横向排列的红色悬崖,经一道高约120米的光滑岩壁下到江边,另一侧也山坡陡峭。攀着阶梯可以上山,一道铁门封死了入口。因为太平天国时期许多富人逃到山上,铁门的财宝堆积如山,藏在这个如同‘王者之山\’的地方。他们的房屋而今已破落,住着十分贫穷的人。”他又补记到:“桑树很常见,但没怎么见嘉定府用来养蚕的另一种树。”说明这是嘉定府的地盘,而且是最南边的犍为县。据其地势,当是赫赫有名的子云山——西汉扬雄、宋朝邵伯温曾经隐居于此,自然“非常美”;南宋末曾经筑紫云城抗元,自然非常险;而且“太平天国时期”也正是“李蓝起义”时期,并且犍为乃是以盐为主的“金犍为”,自然非常有钱,比它县为多,因而逐一排比,这必然是子云山。之后他就到了叙州府。
说起“丝绸之路”,还有一条经过乐山和犍为县的,即“西南丝绸之路”(岷江道是其中一部分),是比“一带一路”更早的一条商贸古道、文化古道。这是应该引起乐山人注意的宝贵历史文化遗产。只是曾经途径此地的李希霍芬不会想到,他自己竟然在命名上、路途上与“西南丝绸之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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