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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徐澄泉:从原乡奔向诗的远方

乐山日报 2016-06-11 18:50 大字

徐澄泉近影■ 本报记者 宋亚娟

■ 人物名片

徐澄泉 1962年12月生于重庆万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主要致力于散文诗和诗歌创作,作品散见于海内外100多家文学刊物。出版的著作有:诗集《流浪的风》《寓言》《坐看蝴蝶飞》《与影共舞》,散文诗集《纯与不纯的风景》《一地黄金》等,编著《诗意犍为》《人文犍为》等,主编《金犍为文学丛书》《古韵犍为文学丛书》。参加第13届全国散文诗笔会,作品入选“2015年中国散文诗排行榜”。现为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犍为县文联主席、《岷江》杂志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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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乐山诗歌群落近年来有一个大的飞跃,不管是已经成名走出去的,还是一直坚守在乐山本土的诗人,无论从质还是量来说,已经走到了小说和散文创作的前面。作为乐山诗歌群落中的一员,您目前已经出版了6部诗集,您是如何看待乐山诗人和诗歌成长的?

徐澄泉:这个立论似乎是成立的。去年,我借助犍为《岷江》杂志平台,搞了一次“乐山诗人群展”,一次性推出38名乐山诗人的180首诗歌作品。他们,主要是在改革开放之后的三十年中出现,而且一直坚守诗歌现场的诗人,其中不乏“已经成名走出去的”,更多的却是“一直坚守在乐山本土”的实力中坚。今年,大型诗歌网刊《诗歌周刊》和《中国诗歌网·四川频道》以此为蓝本,分别推出了《中国地方诗展·乐山篇》,再次展示了乐山诗歌的力量。这种表象,掩盖着乐山诗歌不容乐观的真实现状,就此推断出乐山诗歌“已经走到了小说和散文创作的前面”的结论,也为时尚早。纵向看,乐山诗歌史上,前有郭沫若、陈敬容、周纲等前辈大家,令我辈望尘莫及,望其项背而兴叹。横向看,乐山诗坛比不上成都、绵阳、遂宁、南充、巴中、达州等地的繁荣或热闹。从乐山诗坛自身看,坚守诗坛的大多是四十、五十、六十这三个年龄段的中老年诗人,二三十岁且具有潜力的青年诗人的数量实在有限;而且,乐山诗人也缺少展示作品的平台,除了《沫水》《三江潮》《岷江》等几家综合性文学刊物能够发表数量有限的诗歌作品外,还没有一家专门诗刊,不像达州有《大巴山诗刊》、遂宁有《华语诗刊》、南充有《曲流诗刊》、眉山有《东坡诗刊》,更不能与地方性诗刊林立的成都相比了。保守的结论:目前,乐山诗歌在全省地市州中居于中偏下的地位。概而言之,乐山诗坛目前有四大症结:有群体但缺领军,有反响但少影响,有冲劲但乏后劲,有阵地但不宽广。乐山诗坛,期待具有“高峰”意义和领军诗人的产生,呼吁在全省、全国具有影响力的诗歌力作问世。乐山诗歌,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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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每个诗人的创作不仅有“内功”,也有“外功”。“内功”是本身的天赋,对汉语言的领悟能力;“外功”则来源于对出生地、环境的影响,您的诗歌出发地是哪儿?最初呈现给您的诗歌给您带来了怎样的体验和感悟?

徐澄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原乡。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所说的“诗歌出发地”,就是诗人心里诗歌的原乡。我心里的原乡,不是祖籍和出生地的重庆万州,而是康巴藏区。大学毕业后,我主动申请到甘孜藏族自治州首府康定教书,我想体验一下《康定情歌》的美妙意境。高寒地区,民族地区,很多不明就里或戴有色眼镜的人把它与野蛮、落后划等号。其实,这是一方圣域:山美,水美,人更美。康巴汉子彪悍、英武、率真,康巴女人美丽、温柔、勤劳。而且,藏族文化同样悠久、博大、深厚。在康定9年,我跑遍甘孜州18个县,遍搜县志,也读藏族民间文艺、藏族文化经典。更与当地人交朋友,不分民族,既有藏汉,也有回蒙,不论阶层,既有作家、诗人、记者、编辑,又有党政干部、医生、教师、军人,甚至僧侣、牧民,还有学生、学生家长。我差点就成了一个藏回民族团结家庭的女婿。我至今珍视这段让我刻骨铭心、受益匪浅的经历。我的处女诗作写于康定,发表于康定的刊物,后来出版的散文诗集《纯与不纯的风景》,更是这段时间抒写康巴藏区散文诗作的结集。直到最近,我的创作也时常调动这段生活经历和积累。所以说,环境、地域,及其附着的地域文化、民族文化,对一个诗人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犹如阳光、空气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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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相比于诗歌,散文诗的位置有点奇特,这种文学的介入体裁更像一首首流畅的歌谣。诗歌和散文诗这两者之间的语言美感,您是如何理解的?

徐澄泉:散文诗的确是一种“奇特”的文体。按照传统的文学“四分法”,小说、散文、诗歌、戏剧之外,找不到散文诗的位置。但是,散文诗却又若隐若现地存在着,甚至隐藏在诸文体之中,成为甩不掉的“影子文体”。按照目前流行的理论,散文诗是介于诗歌和散文之间的一种文学体裁。在文学家族中,诗歌、散文与散文诗最有血缘关系,在它们之间有共通的内在特质和语言美感。我曾在一篇诗论中有过如是浅见,权且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诗,是对流动的思想诗意的表达,就如月光的清辉,音乐的律动,轻轻洒在心灵上。然而,现行的诗走得太远,让人摸不着北。有的诗人说着白痴的大白话,有的诗人说着根本就不用说的废话,有的诗人说着谁都不懂的鸟语。出于本能和自卫,我拒绝了无所适从的诗,选择了散文诗这种挥洒自如纵横捭阖的文体,以散文的笔法写诗,以诗的笔法写散文,让诗——随心所欲地散步,让散文——诗意地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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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犍为是个特别的地方,有丰富的文化和深厚的底蕴,历史上的“犍为郡”就以此为名,“金犍为”的美誉闻名遐迩。多年来,您创作了众多与这片土地有关的诗歌作品。能谈谈这片土地和您的联系吗?

徐澄泉:我在犍为生活二十多年了,估计还将继续下去,最后埋骨于此。犍为绝对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又一个诗歌的原乡。我爱犍为。我以真诚的生活态度爱着它,我以热情的诗歌颂词爱着它。著名散文诗评论家、散文诗人王幅明在我的散文诗集《一地黄金》序言中,一语道破我的心机:“犍为并非徐澄泉的出生地。长时间在犍为工作和生活,便渐渐滋生出鱼水般的故乡情结。他的血脉里流淌着犍为的河溪。他敬仰犍为的先贤,更佩服犍为的当代愚公。《一地黄金》里最好的作品,大多与犍为有关。犍为人杰地灵,富庶美丽,素有‘金犍为\’的美誉。作为淘金者,《一地黄金》是徐澄泉献给第二故乡的深情恋歌。”是的,我为犍为写了很多诗篇,《三棵树》《犍为绝句》《芭马:一座煤矿延伸的风景》《观斗山风物志》《龙溪湖三题》等几个组诗,加上其它单篇,总数不少于60首。犍为,就是我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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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互联网时代下,有对多元文化有益的呈现,但也割裂了传统文化的某些枝脉。尤其是纯文学,碎片化、快餐化正在影响更多的人。您觉得诗歌是“文学小众”吗?作为文学最精致最智慧的表达,诗歌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才能保证水土既不流失,又能影响拉拢更多的受众?

徐澄泉:对纯文学(包括诗歌)而言,互联网是一把双刃剑,它一边把狂热的写作队伍和庞大的阅读队伍割裂得七零八落,经过大浪淘沙,筛选出一些虔诚的拥趸者坚守着文学的阵地,为文学的虚胖减肥;一边削低文学的准入门槛,让一切文学的产品或貌似文学的赝品甚至并非文学的其它文化长驱直入,为坚守的作者和读者提供更加广阔的舞台。在这种背景下,多元文化的蓬勃呈现,客观上为文学提供了深厚的土壤。当然,某些传统文化的枝脉被无情割裂,碎片化、快餐化的写作与阅读,势所必然。从这个角度说,纯文学、诗歌作为“小众文学”的命运在所难免。我们中国自古就是一个诗的国度,诗歌——作为文学最精致最智慧的表达,是文学中的文学。当下,虽然互联网发达,生活节奏加快,但诗歌作为一种感性的精神食粮、作为人们思想情感的一种寄托,仍然受到现代人的青睐。强大的物质力量固然能够异化人的精神,但我坚信:只要我们坚守,物质和精神的战争,一定是精神取得最终的胜利。我们读诗、写诗,就是坚守。一些有识之士正为我们做出可贵的榜样:北岛为学生选诗,电视台举办诗歌春晚,微信平台、电台、电视台开办“为你读诗”栏目,学校开设诗歌欣赏课,大大小小的诗歌朗诵会……都是有力的坚守。有这样宽阔的诗歌环境,加上我们悠久的诗歌传统,和中国人固有的诗性文化,保持诗歌的水土涵养,滋养更多的诗歌受众,条件和机会皆已具备。 

(本文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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