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告了我的黑状,一开

白银晚报 2017-06-26 10:10 大字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告了我的黑状,一开始以为是阿银色所为,可看她望着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是错怪她了,看得出她和我一样惊讶,她的眼神中甚至闪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告我黑状的一定不是阿银色,何况这一路上阿银色都和商队在一起,没有一刻分离,她不可能有机会事先跑到警察局去告我的黑状,包括她的父亲司老板也同样没有机会和理由这么做。当然,他们不是没有办法,他们可以事先指使别人到警察局告我,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充好人,可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只是报复我和阿银色入了“洞房”。如果仅凭这个告我的话,他们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商队的人要替我说情,并作证担保,遭到了警察的拒绝,看来我不得不跟他们走了。在这关键的时刻,我却找不到小驼子了,我巡视四周,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杂乱的人群里一闪便没了踪影。我敢肯定那身影一定是小驼子,这个忠实的奴才,竟然撇下他的主子一个人跑了。他要去哪里?我想我知道他要去哪里了,我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松弛下来了。

“贺少爷,贺少爷……”是阿银色,她像是有话要对我说,但警察已经把我带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阿银色那焦虑而又忐忑的目光。我想她一定是有话要对我说,她要对我说什么呢?

28一身戎装的哥哥

尽管我一再抗议,警察还是把我关进了牢房。

牢房里比我想象中还要糟,阴暗潮湿且浑浊的空气令人作呕,同牢房还关着几个表情沉郁、本质邪恶的犯人。他们用挑衅的目光打量着我说:“想不到有钱人也会到这种地方来,说说,你是哪家的公子少爷,犯了什么事?”

我不想搭理他们,佯装疲惫闭上了眼睛。

“装什么假正经,好人进不到这里来。”

“这么说你们几位都不是好人!”

他们被我问愣了,但也同时被我惹怒了。他们望着我的目光怪怪的,果然没安什么好心,他们趁我打盹的时候对我动了手脚,掏走了我身上的钱物,就连我最心爱的珠子也被他们偷去了,那颗能发光的夜明珠,原本一直挂在我的脖颈上,贴着我的胸口,我随时都可以感觉到它充满活力的震动,可是它却神秘消失了。他们偷了我心爱的宝贝还不算,还把一只老鼠塞到我的裤腿里,老鼠顺着我的裤腿朝上爬,使我猛然惊跳起来,我惊惧而又恐慌的样子惹得犯人们开心大笑起来。

“你们……无聊……”

老鼠又钻到另一条裤腿里了,我不住跺脚才把这个捣蛋的家伙抖掉,哥哥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牢房。尽管我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哥哥了,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我面前魁梧的军官就是我哥哥,我们俩的相貌有许多相似之处,哥哥的鼻梁挺直,眼窝深陷,我也是鼻梁挺直,眼窝深陷;哥哥的下颚有一道不明显的凹槽,我也有,终究是血浓于水啊!尽管我俩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却是血脉相融的兄弟。一身戎装的哥哥比我想象中还要威武,笔挺的制服,耀眼的肩章,闪亮的皮靴,所有这些并没有让我觉得哥哥有多么陌生,我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了,在这样一个场合,这样一种环境,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感到鼻子有些发酸。哥哥拥抱了我,抚摸着哥哥厚实的肩膀我止不住热泪盈眶。哥哥先开口说的话:“连祥,哥哥没有来晚吧!好在你的下人能够及时跑来禀报。”我想告诉哥哥小驼子是个不错的家伙,可是我根本说不出话来。哥哥用手拍拍我的肩头:“你长高了,哥哥快认不出你了。”声音竟有些哽咽。我的脸上不只是笑容,应该还有泪水,是的,是抑制不住的泪水,但那不是委屈的泪水,那是我亲情眷恋的流露。哥哥说:“男子汉不是,坚强些!”哥哥在牢房里走了几步,水泥砌就的地面发出沉重的响声,我想那是他脚上的皮靴造成的。他把目光去望随他一同而来的警察局长,“我要就此事去请教省主席,为政府募捐何罪之有,竟被你们关到大牢里来了。”局长忙向哥哥解释:“误会,误会,贺少爷是为政府,为抗战募捐而来,这样的爱国之举是应该受到颂扬的,是我等学习之楷模,怎敢强加罪名,完全是误会,告密之人用心叵测,必细查严惩,还少爷一个清白。”

同牢的犯人一个个都缩到墙角去了,这一群无耻之徒,我不愿意与他们有太多计较,只是勒令他们将偷去的珠子还我。我告诉这几个犯人,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但那颗珠子却不能不要,它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几个家伙不得不乖乖将钱物奉还,谢天谢地,那颗要命的珠子还在。我握住珠子的那一刻,情绪显得过于激动了,哥哥轻声嘀咕一句:“什么宝贝东西,如此呵护,让我看看。”当然,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这颗充满灵性的珠子很会藏匿自己,有阳光的时候,总是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

从警察局出来,哥哥告诉我,政府要择日搞一个大型募捐活动,以此来激励唤醒民众的抗战热情和抗战决心,同时也是表彰那些捐赠者,哥哥说我来得正是时候。哥哥的表情一直很激动,可我的表情却恹恹的,因为我想到了阿银色,我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心里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哥哥的部队驻扎在兰州城边的五泉山和白塔山上,五泉山位于兰州城之南,泉有五眼,相传汉将霍去病击匈奴至此,为解决将士饮水得名。白塔山在黄河以北,因山头有一座白塔寺而得名,该寺始建于元代,重建于明朝,寺内有一白塔,塔身为八面七级,高约十七米,上有绿顶,下有圆基,通体洁白,挺拔秀丽。相传白塔内藏有某位佛教大师的舍利子,舍利子乃圆寂的高僧留下的灵骨,极为稀有,据说白塔内的舍利子为白塔山镇山之宝。我问哥哥白塔寺的白塔内真有舍利子吗?哥哥说不知道,他的营房就在白塔山上,他竟然说不知道。

这一晚我就宿在白塔山下的军营里。这之前我一直不晓得兵营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哥哥的原因,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兵营的规模和形状,那应该是一片大的场地,围有栅栏和木桩,场地中撑着无数顶毡毛帐篷,像草原上的蒙古包,手持利刃的兵丁游弋在暮色的昏暗中,有战马的嘶鸣在苍凉的夜空萦绕;这是一直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兵营雏形,我们可以从古书中找到这些印记。而现实中的兵营和我的想象大相径庭,营房依山而建,四周是青砖砌就的围墙,围墙上有碉楼和岗哨,给人的感觉很像一个城堡。兵营内有防空洞和掩体,看得出这一切都是为对付日本飞机而修建的,整个兵营给人的感觉肃穆而庄严。

这一晚我就睡在团部哥哥的寝室里,和贺家大院比,哥哥在军营里的房子要简陋的多,两室一厅的套间,家具也就那么几样,床铺、桌椅,所不同的是他屋里摆了一套洋式沙发,是的,哥哥把那东西叫沙发,样子宽大肥厚,看上去很笨重,但坐上去却极为舒适,整个身子都要陷进去了,就像坐在了棉花堆里,外国人尽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哥哥的书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小镜框,镜框里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含情脉脉望着我,我问哥哥镜框里的女人是谁?哥哥回答一个朋友。

“是哥哥的女人吗?”

“不,只是朋友。”

“那可是个女人啊!”

“女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那一定不是一般的朋友。”

“朋友还分什么一般二般的。”

哥哥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朋友我也是有过几个的,像小驼子、仓宝、寨主,他们都应该算是我的朋友。还有从美利坚合众国来的史密斯,是的,那个古怪的、头脑里却充满智慧的家伙,一到石镇就自称是我朋友了。瞧啊,交一个朋友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你如何才能交到一个女朋友。我认为,朋友是不应该分贵贱的,但说到女人我就不敢苟同了,曾经伺候过我的梅子和青儿,要说她们和我的关系也很密切,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把她们当作朋友。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都是女人,你见过有谁会把一个喜欢的女人当作朋友而不是当作情人来对待,天底下有这样傻的人吗?我的哥哥是黄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又是上校团长,怎么看他都应该是个聪明人,可是他却把女人当作朋友,甚至把女人的照片摆在自己的书桌上,哥哥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只是让那女人深情地望着他笑?那女人的目光是有内容的,我想,那目光不仅仅是把哥哥作为朋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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