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仍不

白银晚报 2017-06-21 11:36 大字
“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仍不回答,但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用这不真切的低喃来表明一种恐惧和抗拒。

我愈糊涂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双浸含泪水的眼睛终于闭上了,像关闭了两扇窗口,从她脸上我看到了一种失落的忧伤。

我去推岩洞的门,竟反锁了,猛烈拍打了一阵门才打开。

我怒冲冲去找寨主,可一见寨主不知什么原因我的火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寨主都做了些什么?”

“我苏平阳净做亏心事了,这一次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太荒唐了,寨主不该做这种龌龊之事。”

“这不正合了小恩人的心思吗!”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只能独自生闷气。

早饭后我向寨主告别,寨主一再挽留,可我是执意要走。

下山的路更为艰险,每一步都迈得谨慎。站在陡峭的山峰上放眼四望,七座相连的山峰突兀而高耸,利剑般直入云端,其走向与北斗七星极为吻合。裸露的山体由坚硬的花岗岩堆垒而成,显得坚实而厚重。山腰上有轻纱般的薄雾缭绕,极目远眺,见逶迤蜿蜒的黄河似一条细长的飘带。

“多么秀丽的山峰啊!”我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

“还真有些让人留恋呢!”

寨主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商队已在山下静候多时了,货物、马匹、车辆一应俱全,死伤的马和毁坏的车辆也得到了补充。不幸的是那些护卫,按说是不该命丧黄泉的,却无辜做了这山间的孤鬼。

与寨主拱手作别后,商队又浩浩荡荡出发了。

我看到了坐在马车上的阿银色,过去打声招呼,她竟没有理睬我,这让我感到很尴尬。我说:“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多多原谅,其实那并非我本意,姑娘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阿银色说:“你乘人之危,不怀好意,分明是和劫匪串通好的。”

我说:“姑娘冤枉我了。”

她并不听我解释,而是仰头去望天上的一朵浮云。

小驼子说:“少奶奶实在是冤枉我家少爷啊。”

阿银色说:“哪个是你家少奶奶?”

小驼子说:“昨晚上哪个与我家少爷同寝一室?”

我让小驼子住嘴,他还要说。

我说:“狗奴才,闭上你的臭嘴。”

见我真的发火了,他才不再言语。

司老板担心小女一夜未曾合眼,此时正靠在车上打盹,听见我们交谈醒转来,对我施礼说:“贺少爷……”欲言又止,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告诉司老板,寨主所做之事不过是一场闹剧,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好了。话还没说完我就迎来了阿银色那怨恨的目光,老天,我已经怕那目光了。

司老板说:“少爷,贺少爷……”不晓得他想说些什么,我已催马跑到队伍前面去了。

小驼子追上来说:“少爷,你真的不要阿银色了吗?你们可是成了亲的。”

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小驼子说:“老爷太太不知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阿银色能攀上少爷这样的人家,应该是她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呢,她却不情愿似的。”

我打马从两辆马车之间穿了过去,绕到了马路那边,让小驼子一人唠叨去吧。

商队已经走出几十里地了,突然一骑快马撵了上来,那马的速度快的了得,刚才还在山道上,眨眼间已到了近前。

“小恩人且慢行。”

是寨主,大家不免有些紧张,莫不是寨主又反悔了。我打马迎了上去,抱拳施礼说:“寨主何故又来相送。”

寨主说:“小恩人,把这个戴上。”他把自己的护身符送给了我。那是一个鸽卵般大小的珠子,色彩并不鲜艳,只是镶嵌得很漂亮,一端拴着一根细绳。寨主告诉我珠子是从一个贪官那里得到的,后来他送到庙里请菩萨开了光。他将珠子挂在我的脖子上,他相信这颗珠子会保佑我,并给我带来好运。寨主已经决定了,择日便带领弟兄们去投奔抗日队伍。当然,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队伍。寨主抱拳作揖:“小恩人一路保重,咱们后会有期。”寨主策马而去,像来时一样,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驼子说:“瞧,我说什么来着,那的确是一匹好马呀!真有如……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有如什么来。”

我说:“有如白驹过隙。”

小驼子怔住了,显然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又不想让我看到他什么都不懂,他愣怔了片刻后说:“对对对,就是有如什么驹。”

27发光的护身符

傍晚时,我们来到了河曲堡,兰州城已经近在眼前了,我却不急了,一路上人困马乏是该好好需休息一下了。天气燥热,我到客栈的回廊上乘凉,发现阿银色也在回廊上,她两眼盯着自己的一双脚出神,她脚上穿的是平底黑面的布鞋,洁净的白丝袜一尘不染,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猛抬头,见我正注视着她,她显得很不自然,以至眼神都慌乱起来。为了使双方都不至于过分尴尬,我无话找话说:“天气很热啊。”

“少爷难道真是这样的人吗?”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搭腔,这反倒让我有些不自然了。

我说:“姑娘说什么?”

“我敬仰少爷是因为少爷有侠肝义胆,难道少爷真是那样的人吗?”

“姑娘把我当成了怎样的一个人?”

“有人说你勾结土匪,是另有所图。”

“姑娘还在为那事耿耿于怀,我已经向姑娘道歉了。”

“可是,我的名声……你考虑到一个姑娘的名声吗?就这样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毁在了你的手里。”语调中有着幽怨。

阿银色说得不错,我们是入了“洞房”的,可是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什么都没做,说白了也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过了一夜,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毁了她的名声,如果算的话,我只能向她说抱歉了。

“我恨你。”阿银色目不转睛望着我,样子说不上是轻视还是鄙夷。想不到她恼怒时的样子依然那么耐看,她这个样子让我又有了一些想法,那想法随着夜色飘移而至,使空气变得朦胧而又含蓄。漂亮的姑娘啊!我在心里说,其实我是爱你的。

我告诉阿银色,她应该恨寨主,而不是我。是寨主在强人所难,乱点鸳鸯谱。

“可是那寨主分明管你叫恩人,你们是策划好了要这么做的。”

“策划什么?半路上打劫商队?为的就是和你入洞房。你知道,我是喝醉了,什么都不晓得。”

“你在狡辩,是想抵赖,要逃避责任。”

她这么说,我只能保持沉默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

是啊,我还没有回答她,原因是我不晓得该回答她什么,等我想好了要如何回答她时,她已起身回屋了。随着她身影的消失,天昏暗下来,渐渐降临的夜幕掩去了我视觉中的许多细节。

这天夜里我已经睡下了,又被小驼子唤醒:“少爷,少爷醒醒。”我看到他清晰的脸庞并非来自烛光。

“少爷,快看啊!”他一脸的惊奇。

“那是什么?”

“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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