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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少辉云飞无痕雪落有声自小就一直喜欢在寂静的冬夜屏

甘肃经济日报 2015-03-18 23:07 大字

付少辉

云飞无痕,雪落有声。自小就一直喜欢在寂静的冬夜,屏气凝神,倾听“沙沙沙” 落雪的声音,如诗如歌,亦梦亦幻……在我看来,唯有如此,才够得上纯粹的冬季。

而即将过去的这个冬天,硬是辜负了我的期待,让每一个长夜在失落中迎来黎明。不知是甲午马年多了一个闰月的缘由,还是柔弱的雪花禁不住环球升温的变故,久违的雪终究羞答答地不敢邂逅我们这座北方城市。而按理说,这里本该是寒凝大地、琼瑶漫舞的。

无雪,不冷,二者也算是互为因果吧。每日穿着那件适合初冬时节热身的薄棉衣,往返于只有咫尺之遥的单位和家里之间,难以感知冬的气息。再加之我们这个素以污染闻名的城市,借助于“蓝天工程”的努力,空气变得越来越通透清亮,暖暖的阳光得以毫无遮拦地洒下来,让人不时有“寒冬已逝阳春来”的错觉!

就这样,怀揣着一颗盼雪的心境,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属于冬日的节令,在忙乱中打理着单位岁末年初的那些事,平淡且琐碎,一如那平铺直叙的天气。越是如此,心底里越是涌上一份燥热,不得不打开窗户,让那谈不上刺骨的风刮进来,抚慰“无雪综合症”下一颗浮躁不安的心。

但,偌大的地球,气候却是相当的任性。这儿的人们在盼雪,有些地方却在抗击雪灾。一日读报,说是在那天寒地冻的东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还没来得及羡慕,就沉浸在那片地面上税务同行的“故事”中:暴雪及膝,冰雪封路,工作在雪原深处的税务干部们克服饮食紧缺、物资断供的困难,每日冒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硬是趟出一条条“雪路”,为附近的纳税户送去发票或是收取税款,还附带为养殖户联系并送去宝贵的草料……

生活在西北这个“两山夹一河”、适宜避暑过冬的城市,我每每看到上述报道,开始都觉得刺激和好玩,巴望着我们也能有那样的机会踏雪、玩雪、赏雪、斗雪,若再一不留神提炼点“顶风冒雪、为国聚财”的新闻事迹出来,也是倍儿惊喜了。

同类的新闻在不同的现场继续呈现。上个周末,一位在河西工作的旧友前来省城,与我有缘小聚。话题仍然从有点紊乱的天气开始。从交谈中得知,这位友人自20年前参加工作后就一直在一个偏远的农村税务分局工作。平日只能十天半月回一次家,若赶上雪天,阴湿的山路上全是冰,回家几成奢望了。全分局三四人挤在一间平房里,靠生火炉取暖。在他们眼里,能在入冬前备足一个冬天所需的炭和柴火已经是足以奢侈的待遇了。

朋友的讲述,将我从嫌弃有加的“暖冬”拽入久已尘封的“寒冷”记忆中。我小时候的冬天是在陇东农村度过的,一双手每年冻得皲裂开皮是年复一年的“例行节目”。家里的水缸早上起床就摇身变成了大大的冰桶,用水都要费好大劲。全家唯一的取暖“神器”就是一盘热炕。相比而言,学校里的条件倒是蛮优越的,通红的火炉立在讲台边,小伙伴们除了课间聚拢暖手以外,抢着吃烤洋芋成了学堂上的一大乐事。

忆苦思甜的步子一旦迈出,犹如陷在深深的雪地里不可自拔。想到多年来生活在省城较为优越的环境中,非但不珍惜“冬暖如春”的福气,反倒羡慕风雪交加的逆袭,真不知哪里来的这种想法!有时候,我又会为家中或单位临时的停暖或“低于18度”而抱怨不已。这是否也是一种狭隘而矛盾的心态呢?

无雪的天气里,于百无聊赖中自找乐子,周末携孩子出门寻雪,慕名来到了黄河畔新落成的人工滑雪场。买了门票欣然步入其内,俨然置身于另外一个晶莹的世界,我也像女儿一样尽情地在雪地上撒野,用身体触摸冰雪的圣洁。但真正到了雪坡的顶部,俯视着长而陡的坡道,不由得怯由心生,且不说穿上滑板溜下来,就连徒步走下来都得小心翼翼。此情此景,连我都有点嘲笑自己了:就这点能耐,一旦工作在东北或河西的雪原深处,还能像我的同行们那样无怨无悔、身经百战吗?

冬去春又来,税收路漫漫。真该为依然坚守在冰天雪地,抑或艰难困苦环境中的税务战友们,包括我的那位朋友致敬!是你们,凭借以苦为乐、默默奉献的精气神,撑起了税收事业砥砺前行的脊梁,带给我们冬日里暖暖的温情和傲霜斗雪的力量!

写下这些文字时,窗外分明传来“沙沙沙”落雪的声音。啊,终于下雪了!尽管姗姗来迟,但也弥足珍贵,霎时间各类雪景图占据了朋友圈的头条。一粒粒,一片片,一朵朵,飞舞的雪花似乎讲述着一段段难忘的“冬天的故事”。而这难道不正是冬天里最美妙的旋律吗?(作者单位:兰州市国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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