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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墓的入口本报记者岳超群摄肃王墓的总墓碑肃藩王墓

兰州晨报 2012-01-12 16:48 大字

一号墓的入口。 本报记者 岳超群 摄 肃王墓的总墓碑

肃藩王墓群,习惯上呼之为肃王墓,坐落于榆中县来紫堡乡黄家庄村北侧平顶峰南麓,距兰州市区约15公里,在当地有“小十三陵”之称,2006年5月被国务院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墓区有墓室十一座,葬有明代十位藩王、两位妃子和一位夫人。

数百年的风霜后,肃王长眠的崇山峻岭间,旧坟新冢散乱杂陈,勾起人们许多感慨……

肃藩王墓群

2011年10月20日,在兰州市七里河区晏家坪发现了两处墓葬和一块墓碑,经考证,此处两座古墓均为明代肃王家族墓,墓主为郡王级皇室成员。明肃王家族,这个在甘肃的历史进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家族,又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

肃王墓,坐落在距兰州市区约15公里的榆中县来紫堡乡黄家庄村北侧平顶峰南麓。墓葬依山就势,“头枕峰峦(平顶峰),脚踩玉带(苑川河),坐北向南,次第排列”,隐迹于树影樗茅之间。目前,肃王墓的地面建筑已无一留存,只在周围零星分布着一些今人的坟冢,几乎很难搜索到一丝昔时的盛景。

据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明史研究学者杨林坤先生介绍,明朝前期,肃王府本来设在张掖,建文元年(1399年),朱棣蠢蠢欲动,建文帝对手握重兵的几个边塞王顾忌愈甚,便以边地苦寒、心忧诸王的身体为由,进行“移藩”,肃王府也由张掖“内迁”至兰州。自此,有明一代,先后有九位肃王、两位世子经略兰州。肃王家族也在兰州驻足约二百五十年之久,与兰州结下不解之缘。

而肃藩王墓群的修建,也从明永乐十七年延续到明崇祯十六年,跨越了二百多年的漫长岁月,留下那段时期宝贵的历史缩影。

古人迷信皇帝和藩王的风水关系到国运昌盛,明朝的帝陵和藩王陵寝亦多坐落在依山傍水之处,肃王墓址的选择也是几经波折。

来紫堡的老辈人还依稀记得一个传说:肃王迁兰后,便请了许多风水先生勘察“陵脉”。最初选址在榆中县新营东侧的山坡上,将近竣工时,庄王朱楧听说上面的山岔叫温家岔,因忌“瘟疫”,便将原址废弃,重新选建在今定远乡水岔沟村和百石崖村中间的山坡上,死后葬于此。后来,有人在墓地下方发现了三条煤系,康王朱瞻焰觉得真龙(帝王)和火龙(煤炭)相克,又将墓地选定在平顶峰下质孤堡,并将先父母迁葬于此。据传当时此地已有人居住,康王便屈尊将这户人家的孩子认为义子,又用不菲的钱财将这块地买了下来。后来,当地人将质孤堡改为“买子堡”,又因方言里“买”与“来”接近,遂讹变为“来子堡”,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又附会为“来紫堡”,取紫气东来之意。

墓区葬有十位肃王,共有墓室十一座。“肃庄王朱楧、康王朱瞻焰、简王朱禄埤、恭王朱贡錝、靖王朱真淤、定王朱弼桄、昭王朱缙炯、怀王朱绅堵、懿王朱缙鐀、宪王朱绅尧妃子薛夫人、末代肃王朱识鋐都葬在此处。这些在《甘肃通志》和《皋兰县志》上都有详细的记载。”杨林坤说。

而肃宪王朱绅尧并没有和薛夫人合葬,而是另葬于兰州市七里河区的周家山,原因不得而知,似乎留下无尽的可能供后人臆测。

庄王、康王、简王、恭王、靖王、定王、昭王、怀王、安王、懿王、宪王、末代肃王朱识鋐,明肃王明明有十二王,何以有九位肃王两位世子之说?

靖王、昭王及安王皆属追封,故实际在位过的肃王只有九位。

靖王朱真淤和昭王朱缙炯,是为两世子。

肃王与兰州

“肃王对兰州的城市建设和文化发展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杨林坤说。

明初,朱元璋把他认为有才干的儿子安排到北方的战略要地,作为国家屏藩。肃王朱楧的军权是相当大的,远远超过了其他亲王。《明史·朱楧传》记载,肃王管理着陕西行都司甘州前、后、左、右、中五卫的军务,朱元璋更是对他寄予厚望。

朱棣上台后,加紧对藩王的控制,肃王也备受掣肘。

永乐六年,有人向朝廷汇报朱楧听信小人朱典之言,捶杀兰州卫戍卒星得名三人,私受进贡的马和布匹等事,朱棣斥责“朱典构谗杀人,长史不能辅导规正,悉械送京师”。朱楧为此上书检讨,并为朱典求免,遭到朱棣的严斥。朱棣杀鸡儆猴,朱楧虽没有受到直接处罚,但长史必须为他承担责任,不留情面。肃王被逐步解除兵权,且受到严密控制,在政治上已经难有所作为,转而寄情诗文风物。

建文元年,朱楧迁兰后,在今省政府的位置上营建了殿阁巍峨的肃王府。王府有花园3座,西南角上的后改为中山公园,东南角的花园有石雕假山群,名为“山字石”,花园北面临河的城墙上有一座巍峨的“拂云楼”。

在兰州市工人文化宫内的聚文社西南侧过廊古槐下,立着一块肃懿王朱缙鐀的七言诗碑,后人多习惯称之为碧血碑。相传其后还有一段惊心的故事:这块草书诗碑原来立在肃王府后花园北城垣的拂云楼下,崇祯十六年冬,李自成农民起义军贺锦部攻陷兰州,王妃颜氏带领宫人想攀上北城垣投河殉节,但时间仓促,于是颜氏以头猛触碑石而死。鲜血染满碑石,后每至阴天下雨,血迹若隐若现,传为奇谈,为纪念颜氏刚烈,后人称之为“碧血碑”。左宗棠还亲撰对联挽悼:“一抔荒土苍梧泪,百尺高楼碧血碑。”

金天观唐代为云峰寺,宋代为九阳观。朱楧从张掖抵达兰州,俯仰观察,见这里三面环山,有仙人舞袖之形,河距北流,如九曲之势,便于次年营建道观,取名金天观,作为避暑行宫,并亲自作《金天观》一文。现在的兰州市工人文化宫所在地即金天观旧址。除了金天观,肃藩还在兰修建了玄妙观、普照寺、华林寺、白衣寺、五泉山的崇庆寺等;昭王朱缙炯还重修了白塔寺,对兰州寺观文化的繁荣起了重要作用。“肃王家族重文教,尤其是宗教,明肃王尊佛崇道,对两者都给予大力扶持。这对兰州佛道古迹的兴盛厥功至伟。”杨林坤说。

杨林坤说,肃王笃好书法,极大地推动了兰州文化事业的发展。“兰州‘碑林\’文化的繁盛,除了草圣张芝的影响外,也与明肃王有莫大的关系。朱元璋将宋拓《淳化阁帖》真本赐给肃王朱楧,历代相传,诸肃王组织进行翻刻,在他们带动下,兰州的碑林文化蔚为大观。”

历代肃王多笃好诗文,论成就和数量以靖王朱真淤为甚。著名的兰州古八景便与肃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些是肃藩建造的,也由其诗文而名声大噪。

明正德年间,阿干河漙惠渠年久失修,朱真淤就让肃府捐助木材,重新维修,不仅解决了百姓的用水问题,也让“梨苑花光”的盛景重现。朱真淤还留有《梨苑花光》诗,诗曰:“袅娜柔条出短篱,徘徊素影照清池。阴繁御宿春深后,色炯樊川雨霁时。风舞落英飞历乱,鸟冲弱蒂动参差。杜陵韦曲纷如雪,语燕鸣鸠日正迟。”这是现存最早吟诵兰州梨园胜景的作品。

诗中的“清池”即莲荡池,位于今日的小西湖公园,原本是肃王别墅,专为蓄存所谓的神泉水而建,朱真淤作《莲池夜月》诗。

同样,在夜雨岩、华林寺、金天观等地,朱真淤都有诗作遗存。

保护开发之难

肃王墓群之“重见天日”,可追溯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榆中县博物馆的负责人谈道,20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当地农民在平田整地时,无意间发掘开了1号墓。墓室平面呈“亚”字形,全长26米,共三重门,分前、中、后室,除前室和后室的门为石料构筑外,其他都是砖砌。第一道门为双扉枢轴式,第二道门为木质,第三道门与第一道门相同。

据说当时出土的墓志铭残片上刻有“妃……薨于永乐”等字样,并发现了大量的陶器、铜器和灰陶俑,只是当时人们对文物的概念还很模糊,出土后绝大部分都遭到破坏。

林健在《明代肃王研究》中提到,“根据墓志铭的纪年,此墓应该是庄王朱楧之墓”。

据传肃王墓在古代就被盗掘得甚为严重,根据现场痕迹推测,盗墓贼似乎对墓室的构造颇为清楚,甚至有人怀疑有墓室的建造者或其后人参与。

而肃王墓“重见天日”之初更是再遭摧残。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发现并打开的1号、2号墓,出土文物现仅存两口大缸、一件陶马和一件铜香薰,前两者现藏于榆中县博物馆。县博物馆讲解员钱斌谈及,大缸为点“长明灯”之用,在古墓葬中极为常见。可能寄寓为逝者照亮往生的路之意,而且能消耗氧气,更有利于尸身的保存。“这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从民间征集回来的,1号墓旁边是个果园,当时村民正用它们装果子。据说刚发掘出来的时候里面还有灯油。”陶马造型精致,只是光鲜得很不正常。钱斌说,那本来是灰陶马,捡到它的农民自己刷上了漆。看着眼前这个通体赭色,还配有镶黑边的红马鞍的“彩漆陶马”,钱斌摇头苦笑,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

这样的损毁并不少见。

家住平顶峰下的黄老先生说,那时候没人管,孩子们经常下到墓室里嬉戏,他曾多次看到小孩把里面的“泥娃娃”拿出来玩,他们图个新鲜,腻了也就砸碎了。“搁现在能卖老多钱呢!”老人家说。

据县博物馆的人介绍,肃藩王墓群被发现后,直至1977年,甘肃省文物工作队才对7号墓进行发掘,但因为经费紧缺,并没有进行全面清理。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人们的文物保护意识增强,才设立了专门的保护小组。

1993年,肃王墓成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2006年5月,肃王墓被国务院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此后,肃王墓又一直蛰伏在一片寂静中。

兰州市文物局文物科的陈科长谈道,目前兰州正在筹划《兰州历史文化研究开发实施方案》,肃王墓的开发也提上了日程。“榆中县文体局正在联合有资质的单位进行勘查和设计,估计今年就能做好,到时候会请专家进行论证。”她说。“不同于古建筑有大量可供参考的范本,墓室工程不好做,经验少,范例欠缺,而且还面临着资金紧张等问题。当条件不成熟的时候,宁愿将它闲置在那里,真实地存在着。建设性的破坏,损失是最惨重的。”

■本报记者 岳超群 实习记者 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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