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见的对女性创作的抑止
原创 三辉图书 三辉图书《如何抑止女性写作》出版后,本书编辑在豆瓣上发起了一个“我所见的对女性创作的抑止”话题,邀请大家聊聊自己见到的以及自己亲身经历的对女性创作者的打压。截至2021年4月15日,该话题共有118篇内容。许多回答分享了书中读到的、影视剧里看到的对女性创作者的抑止,如《燃烧女子的肖像》、“那不勒斯四部曲”系列等,大多印证了乔安娜·拉斯《如何抑止女性写作》中写到的抑止模式;一些网友分享了自己的亲身经历,有的是作为创作者得到了不公正的评价,有的是作为妻子和母亲失去了自己的时间,还有的是作为性骚扰受害者付出无尽的时间和精力维护自己的尊严从而中断了创作;此外,令话题发起者感到意外的是,一些回答竟然本身就是性别歧视言论和对女性写作的抑止。所幸,我们也看到了很多即使被抑止也要写下去的决心,被捂住嘴也要发声的坚韧,以及被贬抑者彼此之间的支持与鼓励。
本次推送是对部分回答的收集。所有内容在公众号上的发布均征得回答者同意。更多回答内容可点击阅读原文进入豆瓣查看。关于“我所见的对女性写作的抑止”,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也请留言告诉我们,让讨论继续下去。《燃烧女子的肖像》
@羊小熊出自电影Lou Andreas-Salomé
@久枝《我的天才女友》剧照
《离开的,留下的》:
为了不让他焦虑,我学会了不跟他说我自己的事,他好像也不是很关注我的看法。假如我们交谈,比如说,关于政府对于石油危机采取的措施,假如他赞美意共靠近天主教民主党的做法,他只希望我默默听着,并对他表示赞同。有几次,我对他说的观点表示不赞同,他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要么用一种老师对学生说话的语气说:“你没有受到好的教育,你不知道民主、国家、法律还有协调不同国家、不同利益,实现平衡的价值。”要么他就会说:“你喜欢世界末日。”我是他的妻子,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妻子,他期望在他谈论政治、他的研究,以及他正焚膏继晷、踌躇满怀写的新书时,我能仔细听他的话,但这种关注只是情感方面的,他不想听到我的看法,尤其是当我对他表示怀疑时。他对我说话,那就像他在大声思考,只是想让自己思路清晰。他母亲,还有他姐姐都是另一个类型的女人,很明显,他不希望我成为她们那样。在他比较脆弱的阶段,我从他的有些话中能听出来,他不仅仅不赞同我出版我的第一本书,那本书的成功也让他很不悦,至于我写的第二本书、我的稿子去了哪里,他从来都没有过问,也没有问我未来有什么打算。我再也没有提过写作的事儿,这似乎让他松了一口气。
@慕愁空汉娜·阿伦特 Image Credit: Deutsches Historisches Museum / Art Resource, New York, Hannah Arendt Bluecher Literary Trust
最近在看汉娜·阿伦特的书,一则评论如下:@爱路易斯
男人是看不起女作家的。
梁实秋"我读冰心诗,最大的失望便是她完全袭受了女流作家之短,而几无女流作家之长。古今中外的文学天才,通盘算起来,在质量两方面女作家都不能和男作家相提而并论的。”
草野"女作家是不能与普通作家并论的,无论看她们或批评她们的作品,须要另具一副眼光,——宽恕的眼光——我便是在这种限制之下,用了这种标准来考察她们的。”
毅真“上面的几位(女)作家靠了以往的努力,挣得了现在的光荣;但是现在正在努力的有几位?女子天生有许多缺点,社会制度又不断地施以压制,所以女子无论如何的挣扎,也总是不如男子的自由。试看上面几位作家,有的是结婚以后便“封笔大吉”了,有的是无声无息地消沉下去了,继续往前努力的,不过一两位而已。”
女作家之间也在互相鄙视。
杨绛“(张爱玲)文笔还行,但是太爱出风头,笔下的女子多是饥渴着,简直就是风月女子的代言人。”
苏青“冰心的文字是美丽的,但是看完她的长相却再也不想去读,完全是在卖弄自己的女性美,拿捏姿态。”
@白书
#书摘#《才女之累:李清照及其接受史》
让我们先来看看相关数据:留存至今的宋代女性作品近乎为零。例如,《全宋诗》(完成于1998年)里零星分布的女性诗歌少于总量的百分之一,而通过从这部庞大出版物(共45698页)中抽取数百页样本进行数据分析,我的推测是,女性诗作约占总数的千分之一。非但如此,相比于有确切姓名的作品,更多的诗系于无名氏,或用化名指代(如“平江妓”或“某人妻”)。类似的情况亦见于《全宋词》。
人们如此对待女性作品的另一大因素无疑是阅读过程中的偷窥心理。就女子诗文不宜外传而言,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人们会以性别眼光窥探她所流露的情感。对少数流传在外的女性作品而言(无论有意无意) ,读者(尤其是男性读者)会倾向于偷窥隐私般地阅读它们,借以观察女作家最私密的时刻、情感,甚至是她的身体,并乐在其中,这种偷窥心理很自然地激起众多读者的好奇。传统社会的大家闺秀不会抛头露面,甚至在家中也只待在闺房,这就使得女性作品有其独特魅力,让人们得以一窥那重门深闭的墙垣之内的禁忌。如果取消了女性作品与她本人之间的关系,就无法满足人们的偷窥欲,作品本身也会失色不少。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假如一位女子也学会了代言体写作,这会让男读者们无所适从。人们能接受男词人细致地描摹虚构角色——如淑女、侍、陪客或者名妓,当然也包括诸多男性形象——但如果女词人也这么写,就会被认为是虚伪做作、不合规矩。传统社会中,妇女的地位及权势根本无法与男人柑提并论,男人则要求她们学会敬畏与服从。若名女子也有杜撰人物的本领,就会使男作家的类似做法显得不足为奇,反过来更肯定了女子的才华,这与从属的、恭敬的、忠贞的女性形象背道而驰,从而挑战既定的社会礼教。与之相比,简单地认定女人无从掩饰自己的表达要来得容易得多。
@岂能无怪哉
伍尔芙《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在一个纯粹的男权社会里,面对所有批评,要想坚持己见不退缩,需要怎样的才能,怎样的诚实品质啊。只有简·奥斯汀和艾米莉·勃朗特能够做到。这是她们的成就,恐怕是最光荣的一个成就。她们写女性的小说,而不是男性的。在那个年代,写小说的女性成千上万,只有她们做到了彻底无视老学究们的反复告诫——你得这么写,你得那么想。那些声音喋喋不休,时而怨声载道,时而居高临下,时而盛气凌人,时而悲痛,时而震惊,时而愤怒,时而和蔼,让女性没有片刻安宁,像一位过于严肃的女教师,命令她们要有埃杰顿·布瑞格爵士那样的教养;甚至连批评诗歌时也扯上对性别的批评,还劝告她们,要想守规矩,想赢得某种耀眼的回报,就要注意自己行为的底线,不能超出某些绅士觉得合适的范围——“女性小说家要想成功,就要勇敢地认识到自己性别的局限性。”这句话点出了问题之所在。……男作家能给我们带来很多乐趣,但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
@抓住夏天安吉拉·卡特
英国著名女作家安吉拉·卡特(1940—1992),凭借《染血之室》《马戏团之夜》《焚舟纪》《安吉拉·卡特的精怪故事集》《明智的孩子》等新颖无畏、独树一帜的作品,成为一代人的偶像和百年来最富盛名的英语作家之一。
如其他女作家一样,安吉拉·卡特的写作生涯从始至终都充斥着结构性的阻力,从亲密关系到文学体制,从自我怀疑到社会期待,许多因素都在阻止她写作、拒绝认可她的写作。她本有机会申请牛津,却因为家人放弃,后在翻译工作中显得力不从心,在有学士学位后依然渴望正式教育。甚至单从她的情感经历和择偶倾向变迁也能看出,她在努力一步步挣脱束缚,以获得写作的自由。她在一段段关系中慢慢找到身份的平衡点,她需要浪漫的爱情,也需要男人支持她写作,她的第一任丈夫因为她专注写作、做家务马虎冷淡她。(她身边的一些女作家离婚后都找了比自己小的男人,同辈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让她们受不了。)她也能敏锐识别出正在被男性力量压抑的女作家,帮助她们,比如被丈夫妒忌才华的特雷西。值得庆幸的是,如今,卡特的作品正在逐渐获得公正的评价。如她的同时代作家塞缪尔·拉什迪所说:“她应当被安放在我们时代的文学之中央,正中央。”
《卡特制造》:
她甚至收获了一些趣味高雅的小奖,却几乎不能和鲁西迪、麦克尤恩和艾米斯相提并论。她的职业进展——尽管在80年代缺乏新闻的时期疯狂增长——和他们的不可同日而语。她很少登上畅销书榜(除非你把《城市极限》的“另类畅销书”榜算上) ,也几乎没有进入过最有声望的的奖项最终名单。她在拥挤的书评栏目之外很少受到公众审视。……她还怀疑这和性别有关。她在受到称赞时,身份常常是先驱女作家,而不是先驱作家。
在发表作品方面我从来没有问题。要说那些并不比我更好的男人比我更有名,比我有钱得多,还被当作……正确的事,这就像是发牢骚了。那肯定不是我。不过那些老男孩俱乐部的自娱自乐还是非常有意思。他们列出了“重要的英国当代作家” ,他们列出了马尔科姆·布拉德伯里和金斯利·艾米斯,但他们忽视了多丽丝·莱辛这个唯一享有巨大国际声誉的人。他们还排除了贝丽尔·班布里奇。还有……
卡门理解她的沮丧:“她不想当什么女王,不过她知道自己所受到的关注远远不及伊恩、马丁及其他所有人……如果你是个女人,在我们这一代,就得忍受这些事情,这很艰难。这不是怨恨的问题,就是太糟糕了。”
@南大社·人文
女作者写爱情时,他人: 害,女作者格局太小了,永远只会写情情爱爱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男作者写爱情时,他人: 他绝对不是只写爱情,这段爱情背后是映射这个社会的环境,探讨的人性!
@北国柯林斯汀杨笠
*去年,脱口秀演员杨笠因为在段子里吐槽“你们男人,还有底线呢?”而遭到制造性别对立的指责,被许多人举报。
……有趣的是另一位脱口秀演员池子。
他先是点评杨笠的演出:“脱口秀肯定不是杨笠那样”;
被网友挖出他冒犯王琳的黑历史后,又索性大胆地转了性,以证自己对杨笠的评价和性别无关……
事实上,对女性创作者的批判从来都不罕见。30年前,美国作家拉斯在《如何抑止女性写作》中,就指出了女性在文学艺术领域长期被边缘化的和父权有关,而这隐秘的压迫,往往表现在几种话语里:
“她写了,可她不该写。”
“她写了,可你们看看她写的啥呀?”
“她写了,可她算不上真正的艺术家,这也不是真正的艺术。”
@脱氧核甜
去年参加了一个女诗人研讨会,对面坐着一堆男编辑。有某著名男诗人发言:“你们女性写作的诗歌格局还是太小,就不能跳出你们女性写作、女性主义的格局,写点格局大点的诗歌吗?”
可是,女性作为一个群体被男权中心文化压抑这是一个事实啊,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为自己说话也就是有利于为边缘人群比如性少数者发出声音。好的文学作品,不都是站在弱势的群体那边的吗?虽然路向不一样,但都是殊途同归。
为什么我写作就一定要按男性所设立的那一套规范来写呢?为什么文学的题材和风格只能有一种呢?为什么一定得迎合你们的审美呢?
@子木
*编剧昔央称2020年9月在饭局中多次遭男导演韩某猥亵;去年10月,经济南莱芜公安局调查,韩某因猥亵行为被处以十日行政拘留。但韩某至今未被执行行政拘留处罚。
前不久,在韩涛北京的工作室里,饭局上,韩涛向众人提起“猥亵”我一事。一帮人吹捧他,说“韩导历劫归来,真是辛苦了”!韩涛用一种炫耀的语气告知众人——“要把这段经历拍成电影”。
和这样的人从事同一种职业,真是奇耻大辱。
书写是一种权力,声音是一种力量。为了不被漠视、篡改和消声,为了尊严,会一直书写一直说话。
附一条「中国新闻周刊」今晚的报道链接,里面有一些想要说的话。
https://m.weibo.cn/status/4592251269286520?
在有监控录像、行政拘留处罚已经下达的情况下,韩涛目前为止未承认错误、未道歉、未接受拘留哪怕一刻,事后公开参加电影节、多次在抖音讽刺我,侮辱我,中伤我,多次在社交场合将我的伤痛当作玩笑话来讲,当作谈资。
对拘留未执行一事,山东济南莱芜警方拒绝表态、不接我的电话、不回复我的信息。
作恶无需任何代价,女性被猥亵成为“常态化”——这就是当下性骚扰的普遍现状。
不该是这样的,我也不愿看到这样。
我不会停止讨要答案。
@昔央尹约
《她把伴随女性一生的「暴力」都写进了歌里 | 人物公众号尹约专访》:
……有人说,「尹约居然是个妹子」,还有人说「《默》的词怎么可能是女人写的」。包括在棚里,其他的朋友也会叫我「玉女汉子」。我蛮诧异的,可能在我看来我不认为什么风格就是男性的,另外的就是女性的,但是你硬要这么归类的话,我会被归类为男性。这个信息我接收到了,我也觉得挺有意思,也跟唱片公司的人聊过,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们就说,如果你要商业化的话,你就得像个男人。他们的意思是,男性的歌曲更好卖。在当下的环境里,男艺人的价格就是更贵。同一场商演,有的男艺人能到非常高的价格,但女艺人是不可能的。当然有特例,但普遍来讲,差异是存在的。我跟这些合作者们,平时都是很友善、沟通很多的,但是这块铁板就是在这儿,它不是为了伤害我而存在的,但是我往前走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踢到它了。
所以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腹背受敌的状态。观众会说:啊,居然是女人写的。但片方可能会嫌你写得还不够男性化。比如我写过那种纯男性参演的电影,导演向我表达的东西和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有偏差的。但他最后就直接说:女人写的就是不如男人,男人的东西就是应该找男人写。我当时还挺吃惊的,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呢?也有时候这个词就不给我署名了,或者让一位男性作者来改,署男性的名字。有一次甚至是让剧组的一个男演员来改,他每次发给我看,我都说你这里有个错别字,你还改不改,到底改不改了?特别荒诞。
这就是为什么,在那次哈佛的演讲上我要去探讨女性创作者的处境。当然我也可以讲别的,可以给自己树立一个别的主题和形象,我知道肯定有男性朋友、男性网友看见了会不高兴,但我觉得有责任站出来说点什么。
我想表达的是,所谓的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就是个伪命题。因为男性创作者实在是太多了,以他们为主导,所以他们写什么你可能都感觉不奇怪,而女性表达了就会被惊奇。我写的那些词,是因为这就是我要写的,并不是模仿男性在写。这种性别歧视里其实也包括对男性的歧视,比如男人不能娘,一定要做个大男人,大家都是受害者,为什么男性不可以写出那样的呢,为什么女性不可以写出这样的呢,我连这个形容词都不好找。在我心里大家都是可以的,既然创作有这么大的空间撒欢,你就应该去跑,跑起来看看。
这几年我跟周深合作了很多次,也做了他第一张个人专辑《深的深》的制作人,制作《大鱼》的时候,有一个合作伙伴不是很认真,我说你不能这么混音,周深是新人,声音这么好,你把他声音混得这么泥泞,不可以的,你这个压缩得太厉害了。我不喜欢加太多的混响,我觉得这样演唱不真诚。对方就「咯咯咯」地笑。甚至对方还说,“你在工作中像个男人,你工作起来这么不女生。”那女性应该怎么工作?遇到问题就撒娇吗?我直接把那个混音换掉了。
我们就这样,很不容易地把《大鱼》以及专辑做出来了,整个环节和品控都在自己手里,很费心。但我记得一次发布会上就有人问,你只是作词而已,为什么能做制作人?我当时都傻眼了,很惊诧。我不是第一个这么做,这也是一个很常见的现象,姚谦老师是写词的,也制作过很多专辑,确立了很多歌手的音乐路线,我当时很想反问,但是我是幕后,这不是我的发布会,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羊小熊
不想长篇大论,但几乎所有讨论里都被后置的一个问题是,“女性写作”指的是女性为创作主体的写作还是以女性为书写对象的写作,如果是前者自然就牵涉到womanhood的界定和管控问题,如果是后者情况恐怕更加复杂,至少在大陆学术界,“以女性为书写对象的写作”被抑止的程度并不亚于单纯意义(尽管我个人认为两者不应被分离,对女性作为创作主体的写作的抑止和对以女性为书写对象的写作的抑止相互构成,因为后者的创作主体大多数仍是女性)上的前者。随便看国内某本社会学期刊or某些学术竞赛的获奖情况or某些大学把性别研究直称“女性学”就知道性别研究在国内有多边缘,它并不是发不出来或完全没有机会获奖,而是在相同或近似的水平下要比同级分支社会学难太多,更不要说“女性写作”内部又有怎样中心和边缘状态的差距了.....anyway I am exhausted
@Enlighte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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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数女性写作遭遇的重重阻力
一举揭穿文学界的厌女症传统
本书是女性主义者乔安娜·拉斯的著名文论,她在书中模仿文学评论中的惯用论调,以反讽的方式写了一份“抑止女性写作指南”,以此尖锐地指出和批评那些施加在女性作者身上,阻止、贬低和无视女性写作的社会阻力。同时,这又是一部主流视野之外的文学史,它重新搜罗了那些被认为不值得了解的作品,并对那些文学史上鼎鼎大名的作者指名道姓:狄更斯、海明威、伍尔夫、桑塔格、勃朗特姐妹——有人曾贬抑女性写作,有人是被贬抑者,而有人两者皆是。
这是一部愤怒又锐利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它直指女性书写所面对的结构性暴力,带领读者重新认识那些被贬抑的声音。编辑|艾珊珊
原标题:《我所见的对女性创作的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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