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一叶总关情:回忆我在莱芜一中主编《汶水源》时二三事
□李皓
1993年9月调入新闻单位从事新闻采编业务以前,我曾在莱芜一中工作过6年多。在这6年多的时间里,我一边从事语文教学,一边业余主编莱芜一中汶水文学社社刊《汶水源》。仅几年的时间,便将这份创刊不久的中学生文学社社刊,打造成了全国闻名且唯一有出版刊号(鲁泰出100号)的“全国中学生文学社团优秀期刊”,先后斩获“全国中学生文学社团社刊大赛”三个一等奖。回头想想,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文学社社员和我们编辑团队的自身努力之外,还与诸多文学前辈的关怀和扶持有很大关系。今天追忆历历往事,仍觉有缕缕温馨萦绕心头。
●臧克家为《汶水源》题写刊名
《汶水源》1986年初创刊时本名《汶水园地》,从第2期始改用现名。我是1987年9月由莱钢一中调入莱芜一中后,从即将赴政府部门任职的韩公胜老师手里接下此项任务的,着手时按总期号应该是第3期。四年的大学历练加之莱钢一中三年的《新葩》文学小报编辑经验,工作起来还算得心应手有条不紊,无非多牺牲些休息时间而已。
每学期一期,一学年两期,作为主编,我坚持利用业余时间细细过目每一篇稿子,使其尽量没有纰漏,也总是按时把全部定稿交由印刷厂检字排印。一年多下来,我们首次携新刊参加由《中学生知识报》社举办的“‘春晖杯’全国文学社团社刊大赛”,即从全国2000多家文学社团中脱颖而出,夺得一等奖。转过年来,再组织参加由《中学生文学》编辑部举办的“全国中学生文学社团群体创作大展赛”,又是一等奖。
荣誉面前,我们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竭尽心智考虑如何再上新台阶。其时,为文学社社员张建中免试特招一事,我们几个热心教师正在分头忙活。奔忙中,我们竟欣喜地求到了文学大家臧克家老先生为张建中待出诗集《最后的家》题写的书名。受此启发,由我执笔,一封情真意切的恳求信,寄往了北京臧老的住处。惴惴不安地等待了半个多月,某天上午,当我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时,一封落款“北京赵堂子胡同15号”的信,静静地躺在我的办公桌上。双手颤抖着拆开信封,一页中国作家协会信笺并一小张签名钤印的“汶水源”刊名题字宣纸,便展现在我的眼前。信的内容如下:
汶水文学社李皓同志:
首先问诸位同志好!
我近来身体欠健,遵嘱,为你们题一刊名,现寄上。
祝文学社发展成长!臧克家1990.8.2
虽只有寥寥数语,但臧老抱病为《汶水源》题写刊名,已让我们感动不已!
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加紧工作,臧老的刊名题字很快便出现在新一期《汶水源》的封面上。携新刊参赛,我们又在《中学生知识报》社举办的“第二届‘春晖杯’全国文学社团社刊大赛”,以及《中学生学习报》举办的“全国中学文社团文学创作竞赛”中均获一等奖。
●吴军为《汶水源》填写赠词
当年刚调入莱芜一中时,作为一名初到莱芜工作不几年的胶东人,获知远在浙江温州任文联主席的吴军系莱芜人,是因了《莱芜市报》“汶汇”文学副刊版的作者介绍。凑巧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在济南读大学中文系时,所参加的“全国文学青年函授创作中心”地点就在浙江温州墨池坊,而当时吴军正兼职全国文学创作函授协调中心副理事长,工作单位也是这个地址。
有此巧合,何不聘吴老担任《汶水源》顾问呢!于是,我修书一封,把自己当年如何参加全国文学青年函授创作,如何在《文学青年》杂志上发表处女作,如何从上万名学员中脱颖而出获得“优秀学员”奖,大学毕业后如何分到莱芜又如何调到莱芜一中,以及担任汶水文学社社刊《汶水源》主编的一些想法,都如实地向吴老汇报了。信的末尾,我恳切请求吴老给《汶水源》题词并担任顾问。你别说,行伍出身的吴老办事就是雷厉风行,信和杂志寄出不到十天,我便收到了吴老的回信。
吴老寄给我一首他为《汶水源》填的“清平乐”词,内容是:“月明风细,早作来年计。花木扶疏人惜地,竖子成名不易。悠悠汶水西流,声誉远播燕幽。送去凌空雏凤,迎来树过楼头。”他老人家将这首词拿小号毛笔题写在一张不带格子的信笺上,褒奖与希望均在其中,同时也彰显了他老人家精湛的书法艺术。我们将其作为顾问题赠,影印刊发在新出的《汶水源》扉页,谁见了谁竖大拇指称好。
时隔不久,吴老还给我寄来了他签名钤印题款的他的词集《墨池词笺》卷一卷二,我也一直坚持给他老人家寄送每期《汶水源》。
●任孚先向报刊力荐《汶水源》稿件
知道任孚先是搞文学评论的莱芜人,始于大二。在学校资料室查资料,无意间看到了他出版的一本文学评论集,随手翻了翻,便留下了印象。至于真正与其接触,则是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到莱钢工作以后的事。大约是1986年年末,莱钢文联并莱钢报社组织了一次骨干文艺作者培训班,我应邀参加。授课人当中就有任老师,其时他正在省城担任山东省文学研究所所长。有问有答,两个多小时下来,我还上前与任老师握手寒暄了几句。
调到莱芜一中工作并接任《汶水源》主编一职后,我最先想到要聘请的顾问就是任老师。邀请信发出后,任老师很快便给我回了信,并高兴地接受了我们的邀请。
任老师在信中这样写道:“汶水,是莱芜的命脉,是生命之水,我从小就曾游戏于河滩,游泳于河中,清新的流水,不仅洗涤我的肌体,也洗涤着、滋育着我的心灵。你们以‘汶水’作为文学社的名称,确实是太好太好了。我为此而由衷高兴。相信在汶水的滋育下,你们会很快地成长起来的。”
事实证明,任老师在扶植文学新人方面,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热心伯乐”。对汶水文学社及其社刊《汶水源》,他不但既顾又问,而且时常给予精心的指导。记忆中,对于我的去信,他是每信必复的,至今我手头仍保存着任老师的多封来信。为此,每当任老师回故乡参加活动,只要条件允许,我都会前往任老师下榻的宾馆拜访他。匆忙中即便是仅仅握个手,也能感受到一种鼓励与温暖。
任老师在编辑出版界有诸多人脉,我们寄上的每期《汶水源》,他都抽空一一细读。每当发现精彩之作,他都要向有关报刊举荐。现在回头想想,当年李明的小说《卖壶》、陶钧的诗歌《雷锋印象》、冯建春的散文《竹笛声声里》,还有张建中的组诗等,都是经任老师举荐后,才发表在《中学时代》《济南日报》和《中学生报》等报刊上的,张成圣的小说《稿费》还上了《全国中学生优秀作文选》。“新竹高过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有感于此此,我特地以“一枝一叶总关情”为题,写了一篇关于任老师的专访,发在新出版的《汶水源》头题上,以示我们对任老师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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