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声”回荡在空谷

来宾日报 2019-08-27 10:04 大字

一根纤绳九丈三,船工代代肩上拴。脚踩乱石手扒土,风里雨里把家还。

纤绳是一根用篾条编织干面杖粗的缆绳,前端系在船头桩上,尾端则分出多条小纤绳,便于纤夫各自牵引。小纤绳末端系有一个俗称“公鸡头”的木勾,用来勾挂纤夫的肩膀,即在遇险时也能迅速脱离。有道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天热时,为防止汗水交湿,他们只好赤膊上阵,弓着古铜色凸起的脊背挽缆拉纤,青筋暴起。寒冬腊月,他们赤脚踩着冰冷刺骨的沙砾行进。沿岸会有许多沟渠流水汇入大江,拦住去路,即使水深齐腰,他们也会毫不犹豫涉水而过。一上险滩,他们要步伐一致才能奏效,一旦脚步紊乱,拉力不足,船只巨大的后退拉力就会把纤夫拽下河,因而,他们要立即脱下肩上的“公鸡头”,任由船只被汹涌的江水冲往下游,然后从头再来。

一到急滩急流,船只就得靠岸,由椗工扛着椗子跑到上段固定,所有水手被分为三拨人马:分工撑杆、划桨和绞轴,他们喊着有声无字的沙哑的号子,声声回荡在空谷。

从广州回到武宣,1380里水路,全靠他们拉纤匍匐前行,东瘸西拐,走遍悬岩陡坎,一步步将大船拉回武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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