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开元佛窟,探幽独行人的发现之旅 本报记者 刘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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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城东部的凤凰山静谧幽深,神秘而迷人。大小不一的山头各有特色,隐藏在山中的珍宝,等待着有缘人的窥见。
2020年11月14日,邹城市乡土文化研究组在大彦村调研。这个研究组,共4人,分别是侯祥斐,刘照琢,刘真灵,付岩芹。
在和村民的交流中,几人听说,凤凰山西部山崖有佛窟,里面残存两尊石佛,其中一尊已残无头。没想到凤凰山除唐代石窟大佛以外,居然还有佛窟。当时几人都很惊奇,想前去考究,不料突降大雨,山险坡滑,只得改日再去。
“这以后的很多天,不是有雨,就是有事,没能成行。2020年11月29日,突然有村民说,那尊完整的佛像被盗了,就剩下一尊没有头的佛像。现场留下一摞泡沫垫子,还有牙刷牙膏之类的生活用品。看样子在这里盗掘好多天了。那尊完整的佛像究竟是什么样子,再也无法知道,令人惋惜,实在遗憾。”刘照琢说,他一直渴望尽快去看剩下的那尊无头佛,奈何不知道确切位置,只好暂时搁下了。
刘照琢的心里,一直想着念着凤凰山那尊大佛。2021年2月7日,他决定独自去西部山崖探访佛窟。开车来到山的西头,仰望山崖,凤凰山像一位苍老的巨人,巍然屹立,似乎在俯视着他。从下往上仔细打量整座山,层层叠叠的岩石,仿佛自然写就的巨大无比的天书,每一页都隐含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远望悬崖似乎有多处石窟,刘照琢选好了比较近的攀爬过去,但走近细看的时候,并没有石窟存在。没办法,只得攀爬悬崖上行。翻过这层悬崖,继续上行不远,又有上下两层崖壁似有石窟高悬,每处石窟口还有人工石墙围堵的样子,估计里面有事。虽然它们分布在很远的不同地方,但他不能马虎,必须逐个攀登。终于,他有了收获。
因为山体巨大,远眺光秃秃的山坡,走近了却是苗木山草丛生。看似薄薄的一线山岩,走近了却是难以攀登的悬崖峭壁。眼前的佛窟,位于凤凰山西侧崖壁石棚内,外侧垒砌着石壁的拦护。洞口前的崖壁长满了苗木,如果不是冬季树叶落尽,还真难发现。
刘照琢小心翼翼的攀爬过去,发现崖窟内居然有泉池,水是能喝的。西侧石砌小间可供僧侣夜宿,紧挨向东刻有立佛,地理坐标:北纬35度23分15秒,东经117度19分18秒。佛窟高约2米,窟深4米,洞宽约10米。原刻佛数目不详,残佛躯体约高1米,服饰线条流畅,体型丰匀,交脚柔美,富有隋唐刻佛艺术特点,兼有南北朝佛刻遗风。
鉴于这里往下数里有唐开元寺,极有可能是唐代开元寺寺僧凿刻,应该可以称为“开元刻佛”,此窟当称“开元佛窟”了。而大家熟悉的凤凰山唐代石窟大佛,实际开凿年代为天宝年间,实际应称为“天宝大佛”。
刘照琢试图找到文字,以解开这处佛窟的秘密,查清何人所刻,却一无所获。仅在地上发现有石板堆积,个别似乎曾涂有颜色,或者曾有岩画,可惜无法复原了。
此窟东南不远还有一窟,规模与“开元佛窟”相当,有石壁拦护,里面是空的,或也曾经有佛,无从知晓。沿山谷下行到盘山公路,路边悬崖峭壁也有石窟两处,外侧都有石壁拦护,显然是古人有意打造的。小心攀爬走近洞口,两洞之间有洞连通,只有爬行才能勉强通过,仔细端详,顶上还在滴水,挺有情趣的。
仰望凤凰山,巨大的山体上,悬崖层层叠叠,数不胜数,类似的石窟还有很多,因为天色已晚,力不从心,虽然恋恋不舍,刘照琢也只能暂时作罢,留待以后的继续探索了。
2021年3月5日,《文化周末》记者与刘照琢等几位探访者再登凤凰山,也因为体力和时间的原因,遗憾与佛窟错过。在山脚下,大家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峰峦,约定下次带上拐仗、食品等装备,再来探究佛窟,找寻隐藏在山中的更多秘密。
①石窟内回望②佛像刘照琢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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