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服收子路
仲由,字子路,又名季路,春秋末年卞(今泗水东五十里卞桥镇)人。当时卞属鲁国,一称鲁人。古书记他是“卞之野人”,可知他出身低微,生活不富裕。子路年轻时,为了维持家庭生计,曾从事过许多劳作,社会阅历丰富。他比孔子小九岁,是孔子著名的弟子之一,因他一直跟随孔子,侍卫左右,以致唐时封“卫侯”,宋时封“卫公”,人们习称他为“卫圣”。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记子路初见孔子时,欲“凌暴孔子”,对孔子很不礼貌。《孔子家语》之《子路初见》篇中记之甚详。豪爽直率的子路,戴着鸡冠一样高高的帽子,腰间挎着小猪皮做的箭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听说孔子有学问,但他认为有学问不一定有本事,像自己这样有勇力就有本事,他持着这种不服气的态度去见孔子。
孔子问子路:“你喜欢什么?”子路说:“喜欢舞剑。”孔子说:“我不是问的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除了自己的本事、能耐以外,再加上学习。不更好么?”子路不耐烦地说:“我有武艺就是有本事,还要学问做什么?”孔子说:“一个国君如果没有能言敢谏的大臣,就不能做出正当事。一个人如果没有肯帮助自己的朋友,就听不到自己的缺点,不能进步。驾起烈马来如何不使他狂奔,擎起硬弓来如何不让它反弹人,截木头时如何用绳比划着截得直,都要一种学问,才能顺顺当当地把事情办好。那种诽谤别人的人,做坏事的人,早晚要受刑,一个人能不学习吗?”
子路听后,还是不服气,说:“南山上的竹子,不用加工,自己就直,人们照样把它砍下来做成各种器物。照这个道理来说,还要学习吗?”孔子进一步教育他说:“如果把竹子经过修整,加上羽翼,装上箭头,再用磨石把箭头磨锋利,射出去,效果不是更好吗?”子路听了这段话后,才服了气。躬身下拜说:“我要恭敬地接受您的教育。”遂认孔子为师,孔子给他说了许多道理,子路越听越服气,做到心悦诚服,终生跟随孔子,成为孔子最亲近的一名弟子。
撰文/骆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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