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而转向□杜艾洲

拂晓报 2018-08-08 17:57 大字

调入宿州工作,初次去政务新区,我突然晕头转向,不分了东西南北。

此后,去政务新区的次数多了,我这一毛病不但没有改掉,反而加重了,每每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我只能学着上海人“不说东西南北,只说上下左右”的习惯,把政务新区当作上海的新浦东一样看待。

虽然这样做,心里仍然纠结,毕竟政务新区不是上海的浦东,况且家乡人大都延续着以东西南北论方向的习俗。

有人帮我分析原因,说我一定是第一次去政务新区时遇到了下雨天,迷失了方向,所以就改不过来了。

我已记不得是不是在一个阴雨天第一次来到了政务新区,但我倒希望是。自古以来,下雨天在文人的笔下都充满了那一份朦胧,那一份情感和令人神往的怀念,像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般的诗情画意。

于是,我决定在一个周末晴好的天气里骑自行车游政务新区,以期重树新概念。从浍水路转人民路一路向北,方向清晰得很。骑到市府广场南头蜿蜒流动的小河边,沿河的垂钓者静态的神情及河岸甩鞭老翁甩出的清脆响声吸引了我停车驻足。小河穿过人民路流进河畔一号,流向港利锦绣江南,汇入沱河。我的目光渐行渐远,追随着音乐声和花枝招展的舞姿,遥望着民俗艺术馆、博物馆及市委市政府大楼;三点一线在我的眼前渐渐地变成了一尊立体的雕塑,市委市政府是一盘厚重的根础,博物馆是历经沧桑的树干,它无时无刻不在吟唱着千年史诗般的历史传承为根础输血换氧,焕发出一片生机勃然;民俗艺术馆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折射着思想和艺术绽放的灿烂。

我沉醉的不是这雕塑的伟岸,而是它身后的文化内涵。我在沉醉中继续骑车前行,不觉到了“大水滴”前。“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古汴河自西向东一路流来,流出了沱河分支,在这里形成了偏僻荒芜的三角洲地带。如今荒凉的三角洲变成了生态公园,矗立在公园中心广场的“大水滴”也成了新宿州的地标性建筑。我在想:“大水滴”代表的是生命的源泉还是党群之间的鱼水之情?无论怎样理解,他都应该还代表了市委市政府正以滴水穿石般的毅力带领全市人民奋力拼搏的精神气概。正对“大水滴”,通往高铁站的宿州大道伸向远方,南北两侧的商住楼鳞次栉比。思索间,猛然抬头,我又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了东西南北,因为紧邻生态公园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早已变成了一座现代化的新城。

我不得不梳理方向沿原路而返,过沱河大桥左手边那是一条我似曾相识的景观路,我相信沿这条路走下去一定能走回我的住处。一边欣赏沱河风景一边骑车而行,与锻炼的人们擦肩而过我也融入了健身一族,行至车水马龙处,仰头而见的是“老鹰膀子”雕塑。

流线型的弧线雕塑上,一只雄健的老鹰正欲展翅飞翔。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宿城最北段的地标,从老家沿206国道来宿州,老远就能看到。如今它已融入了城市的喧嚣中,虽然气势依旧,却没有了原来的清高。也许,老鹰为自己的地标移位而欣喜,而我却平添了一份伤感,十余年的岁月,昔日的崭新却走到了记忆的流年。

我已清醒了方向,知道回老城区的路怎样走,可我却怎么也理不清“大水滴”与“老鹰膀子”之间的方位,分不清它俩谁在东谁在西,谁在南谁在北?不知道它俩之间的距离是近还是远?

老鹰衔着流线型的雕塑在一步步地飞向城市的中心,建起了自己的新家。不知道它是否还能记起在它的正北方位, 206国道的西侧,那里有一株大树型天然盆景的千年老柘树,我始终认为老鹰的灵魂一定寄托在那株大柘树上,为了守卫宿州这座古城,老鹰日出而至,日暮而归。

我不禁为柘树的命运而担忧,柘树会不会被掩埋在高楼下、会不会因迁徙而丧命,间或正憋屈在瓦砾、高墙的一角苟延生命?我调转自行车顺着柘树的方向骑行,寻找柘树,哪怕是寻到遗迹或遗址也行,借以平慰那份伤感的心情。

我骑行在非机动车道上,不停地眺望对面的一楼、一院、一路口,盘算着柘树的位置;突然,在一丁字路口,我望见了柘树的身影。

柘树生长的那片土地四周建起了整洁、规整的栏杆,道路因柘树而绕行,前后的高楼明显地为柘树让出了足够大的空间,柘树郁郁葱葱,沐风栉雨,自由自在地生长在一片新天地里。

我的心释然了,城市建设与保护环境同步而行,政务新区坚守着绿色环保的建设理念,为我们创造着美好的明天。

政务新区,我们共有的一个家。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何而转向,因为你改变了传统城市的建设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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