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同春□杜艾洲

拂晓报 2018-04-11 16:36 大字

我家院子里,房前屋后栽满了树。除了两棵国槐外,刺槐树将近占了一半的数量,加上那棵攀缘在老榆树上的紫藤,到了春天,榆钱、紫藤花、槐花构成了三花同春的景象。

春天里,榆树开花了,结出了满树的榆钱儿;紫藤开花了,馥郁芳香;刺槐开花了,洁白如玉,缀满枝桠。迁客骚人忧伤的诗句,变成了荜门蓬户人家充饥的食粮。

榆树,是救命树,也是思想的树,品格的树。儿时采榆钱时,曾有大人教过一首儿歌:“榆钱儿,幽幽香,吃过榆钱记性长;做人要本分,做官莫贪赃……”。唱也唱过,只是不知道这儿歌的来历。

程琳的一曲《采榆钱》,唱出的不但是婉转流畅的音符,也唱出了采榆钱的心情。“东家妞,西家娃,采回了榆钱过家家。一串串,一把把,童年时我也采过它。那时采回的榆钱,不是看着它玩耍,妈妈要做饭,要我去采它。榆钱饭,榆钱饭,尝一口永远不忘它……”

采榆钱是爷爷的记忆,是父亲的记忆,是我们的记忆,但它还能不能成为子孙们的记忆?真的是一个未知数,榆树作为本土树种已几近绝迹。

屋后的那棵紫藤,紧紧地攀缘在大榆树上,说来也怪,只是依靠,却没有缠绕。榆树依然遒劲婆娑,紫藤长出了自己的树,两者相依相靠,虽是难舍难分,却有各自的空间。榆钱吐绿的时候,紫藤生出了毛茸茸的骨朵,像是为水墨丹青著紫藤的画家们备好了朱笔狼毫。

李白诗曰:“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诗句生动地刻画了紫藤优美的姿态和迷人的风采。紫藤吐艳之时,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枝头,灿如云霞。

紫藤花语是代表一对情侣永恒不变的爱情,是沉迷的爱,醉人的爱情、依依的思念。

五月花开,六月蝉鸣。刺槐的花开在春末,古代的文人们总是抓住时令这个节口而诗兴大发,把槐花与蝉鸣交织在一起,尽抒胸臆。如白居易的“黄昏独立佛堂前,满地槐花满地蝉”的诗句、窦巩的“自从身属富人侯,蝉噪槐花已四秋”的诗句、许浑的“雨过前山日未斜,清蝉嘒嘒落槐花”的诗句……不知是诗人的牵强附会,还是地域的差异间或是古往今来气候的变迁,反正在家乡,蝉鸣的时候,槐花早已遗落殆尽。

槐花香甜,蜜蜂采槐花而产的蜜叫“槐蜜”,诱人垂涎三尺。家的院子里长满了刺槐,“一树乡愁槐花开”,刺槐花开时节,整个小院就会被淹没在一派雪白的刺槐花香之中。在那个困难时期,槐花不仅是一道美食,还帮助穷苦百姓度过了饥荒。

刺槐,顾名思义,是一种长刺的树。钩槐花时,用一根竹竿绑上镰刀,对着槐花的枝条一拧,“啪嗒“一声,槐树的花枝带着沉甸甸的花穗跌落下来。槐树每年都被钩得遍体鳞伤,光秃秃的,但它一夏天长出的新枝,明年又是开花的枝条。

直至今日,老家院子里还长着几棵大刺槐,它守候着苍苍岁月,也在用爱和坚守注目着家乡那古老的村庄。

“蚂蚁缘槐夸大国”,诱使淳于棼“槐安国南柯太守”梦的蚁洞一定是蛀在国槐树下。一是因为那时刺槐还没有传入我国,国槐是我国古老的树种;二是国槐在我国自古以来就是吉祥、幸福、美好的象征。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古汴水从河南省向东南流入了我的家乡,与泗水合流,入淮河。古汴留遗韵,家乡这片古老的土地,至今还有许多数百年、上千年历经沧桑的古老国槐树。

泗县马场山古槐、朱桥古槐、灵璧馍馍山东麓石头园村的千年古槐、宿州市第一小学院内的唐槐、宿城南关的老槐树、萧县五里寺的千年“唐槐”、埇桥区大尚庄的古槐等,如今都已成为家乡的地标性古木,它们在接受着人们崇拜和眷恋的同时,也在向人们传递着大爱无疆的哲理。

“问我祖先来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家乡的这些古老的大槐树,千百年来,无时无刻不在遥望着远方的大槐树,遥望着大槐树下的老鸹窝。

像白居易的《长相思》,写出了汴水的蜿蜒曲折,也酿造了低徊缠绵的情韵。“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寄予的是离别之苦,相思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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