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家乡·自然·生活在时间里行走 热爱 刘明远

济宁日报 2019-01-18 10:23 大字

(一)

我热爱文学。

文学是语言文字的艺术,是人们滋补心灵、提高素养的精神食粮。小时候文化生活匮乏,偶遇一些连环画、儿童读物之类的东西,便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喜欢唱童谣,背课文。上了初中,在学习之余,模仿着作家们胡乱涂鸦,写点根本归不了类的散文诗歌。后来回头一看,只能用“幼稚可笑”来定位。尽管如此,仍然乐此不疲。真正把钢笔字变成铅字,在报纸杂志上发表出来,是上了大学后写的杂文。“文革”中没有受到批判的现当代作家不多,受到热捧的更少,鲁迅就是独树一帜的文化旗手,被毛泽东主席用了几个“最”字大加赞赏。我也学着鲁迅,主要写起了杂文,居然接连在报刊上发表。“文革”结束后,我又主要写起了散文诗歌。行政事务很繁忙,特别是在区里担任主要领导职务,可以用夜以继日地工作来表述,但我不忘初心,不改初衷,挤点节假日时间、晚睡一两个钟头、尽量少参加酒场,用来写点文学作品。谈不上勤奋,谈得上执着。有人不解地问,为什么非要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呢?我也不好多作解释。要说不比别人辛苦那是假的,只是自己热爱文学,写点东西是一种兴趣,就如同喜欢喝酒的多喝几杯酒,喜欢打球的多打几场球,喜欢下棋的多下几盘棋是一个道理。抱着二十多斤重的小孙女走一千米两千米不嫌累,抱着二十多斤重的一块烂石头走上一百米两百米早就想扔掉了,喜欢使然。写作也是这样,苦点累点,乐在其中。我用心血和汗水耕耘着文学的这片田地,多年来时断时续、时紧时松地坚持写作,也算有所收获。虽说写作的数量不多质量不高,但也感觉能坚持到现在,出了几本书,还是值得欣慰的。

(二)

我热爱家乡。

家乡是我出生成长工作的地方,是我的根基所在。我写下了魅力济宁、我家就在岸上住、济宁古槐、故乡的水井、石磨、炊烟、小麦、玉米、棉花、地瓜、萝卜、野菜等许多散文诗歌,颂扬宣传家乡。济宁是“孔孟之乡、运河之都”,这个名气够大的。可我们出发到省外国外,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济宁是哪里。我们只好以小示大,“你知道曲阜吗?”“当然知道,那是孔子的故乡。”“曲阜是隶属于济宁的一个县级市,济宁是地级市,明白了吗?”“噢,原来如此。”不仅如此,济宁是孔、孟、颜、曾、子思五大圣人的故乡,简称“孔孟之乡”。那“运河之都”呢?很多人包括大部分济宁人并不知道这个品牌当年是在国家工商总局注册了的呢。济宁和济南一样是因一条早已废弃了的河流——济水而得名的,“得济水之宁”。济宁是古老京杭大运河上的一座重镇,因运河而兴,曾经舟楫如梭,商贾云集,明清时期治河司运的总督衙门基本上都设在济宁,而且大运河在济宁流经里程最长,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在济宁选点最多,南旺分水枢纽工程的作用最为关键,所以济宁称为“运河之都”当之无愧。我在市中区担任区委书记时,淮安、扬州、杭州、聊城等城市研究运河文化十分活跃,不少地方争当运河沿线的牵头单位。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向市里汇报要求以市的名义跑国家工商总局注册“运河之都”这一城市品牌。都说很好,应该跑,就是迟迟没有动作。在这种情况下,市中区以区的名义积极争取,最终在国家工商总局注册成功。二O一七年中央电视台有一个节目,运河沿线某重要城市市长参加并推介旅游资源,这位市长倒没说本市是“运河之都”,可那位著名主持人却信口开河,一个劲地说这个市是“运河之都”,我看着电视就生气。节目结束后,想给节目组打电话理论一下,家人劝我别找闲气生,我也没有找到电话号码,最后不了了之。但我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热爱家乡之情始终不渝。

(三)

我热爱自然。

大自然是神奇而瑰丽的。古人所说的“天人合一”,就是要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融为一体。无论是阳光明媚、草长莺飞的春天,还是金风送爽、硕果累累的秋天;无论是骄阳似火、热浪滚滚的夏天,还是冰封雪飘、寒风刺骨的冬天,我都喜欢。无论是巍峨高大、连绵起伏的山峰,还是波涛汹涌、深不可测的海洋;无论是一望无际、美丽富饶的平原,还是奔腾不息、蜿蜒曲折的河流,我都向往。无论是光芒万丈、流金铄石的太阳,还是朦胧羞涩、淡雅皎洁的月亮;无论是晶莹柔和、璀璨闪烁的星星,还是大象无形、飘忽不定的云朵,我都景仰。无论是傲然挺立、枝繁叶茂的大树,还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小草;无论是五彩缤纷、姹紫嫣红的鲜花,还是饱满丰盈、清香四溢的果实,我都亲近。无论是展翅高飞、凌空翱翔的小鸟,还是勇猛顽强、傍地奔跑的野兽;无论是摇头摆尾、水中畅游的鱼儿,还是寻寻觅觅、草丛蠕动的虫儿,我都爱怜。无论是呼啸而至、势不可挡的狂风,还是倾盆而下、骤然如注的暴雨;无论是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炸雷,还是撕裂天空、抓破黑幕的闪电,我都欣赏。我赞美过春夏秋冬,赞美过山川河流,赞美过日月星云,赞美过树木花草,赞美过鸟兽鱼虫,赞美过风雨雷电。大自然给予人类的恩惠太多太多,但是人类仍不满足,贪得无厌地向大自然索取,移山填海,砍伐森林,捕猎飞禽,残杀走兽,就像我在一首小诗中写的,“挖完了地上再挖地下,吃完了祖宗再吃后代,杀人的武器日新月异,多少年却攻克不了一个小小的癌。”我们既要拿起笔来,又要拿出实际行动,与各种破坏生态环境的现象作斗争,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观念,热爱大自然,保护大自然,共同看守和建设好地球家园。

(四)

我热爱生活。

生活是繁杂而美好的。我们能够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荣幸。有人说,生容易,活容易,只有生活不容易。是的,单纯的生或者活比较容易,生活组合在一起确实不容易。每个人身上传承的基因不一样,出生成长的家庭情况不一样,遇到的人以及共事的人不一样,赶上的机遇或者障碍不一样,所处的社会环境不一样,所以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吃喝拉撒睡,作息娱购游,琴棋书画剑,诗歌茶酒花,形形色色,林林总总,构成了我们的生活,构成了大千世界。生活中有顺境也有逆境,有欢乐也有悲伤,有成功也有失败,有希望也有失望。酸甜苦辣,福祸得失,轰轰烈烈,平平淡淡,生活的大舞台上演绎着多姿多彩的人间活剧。回顾几十年的生活,我感到自己是幸运的。我有一个发誓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上学并鼓励我字不离手艺多不压身的父亲,我有一个慈祥善良言传身教的母亲,我有一个和谐温馨美满幸福的家庭,我遇到了许多好老师好同学好领导好同事,赶上了好机遇,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总算做出了点滴成绩,总算没有白在世上走一遭。我在生活中除了工作学习也培养了一些爱好,比如篮球乒乓球跳高长跑,比如吹拉弹唱,比如书法,虽然水平很凹,但也自得其乐。同时,我也庆幸自己挨过饿,吃过苦,遭过难,受过罪,在农村经受过风吹雨打,后来也遇到过前行的阻力甚至挫折。如果没有这些,我的生活就会单调乏味。这些经历磨炼了我,摔打了我,使我有了更多的人生体验,使我更加热爱生活。

人为什么而活着呢?我想应该是,实现人生的价值,对社会、对世界作出自己的一份贡献。种种热爱,构成了生命的意义。刘建新摄影

《在时间里行走》刘明远著山东画报出版社

我来到延安

啊!延安,我梦牵魂绕、向往已久的延安!在艳阳高照、云淡风轻的秋天,我终于见到了你。我反复吟诵着贺敬之先生的著名诗句“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来到了你的身边,实现了多年的一个愿望。

延安,虽然是在山沟沟里建设起来的一座极其普通的小城,然而当以毛泽东为代表的领导中国革命的一批精英们从进驻后的那一刻起,这里就注定要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所瞩目,就注定要在中国革命的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光辉灿烂的篇章。果然,延安因此名声大震,成为革命圣地。无论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有多少人前往延安参观访问,找寻土窑洞里的朴素真理,探索领袖们“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未解之谜。

来到延安,我们首先登上宝塔山。当时我就想,这座山原名肯定不叫宝塔山,因为山比塔不知要早多少万年。经打听,山的原名叫嘉岭山,又叫过丰林山,唐代建塔以后才改称宝塔山。走近宝塔,我立刻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久久打量着,认真思索着,为什么与这座未曾谋面的宝塔这么面熟呢?我明白了,一是因为宝塔是延安的名片,延安的象征,从许多书画摄影和电影电视里见到过宝塔。二是因为这座宝塔与我老家汶上的宝塔十分相像,造型一样,款式相同,高度差不多,青砖垒砌,阁楼式建筑,飞檐斗拱,端庄俊秀,而且都能从内部爬到塔顶。我不顾旅途的劳累,一口气登上了最顶层。这座经历了千载风霜雪雨、日月星辰的巍巍宝塔,仍旧傲然屹立在山峰上,像一位阅尽人间沧桑的老人,一直在鸟瞰着整个小城,俯视着滚滚红尘,见证着时代发展。

紧接着,我们又去参观枣园窑洞。窑洞大多是就着黄土高坡的小山崖挖成的,因地制宜,成本低廉,但结实耐用,冬暖夏凉。这应该是一种非常原始然而又延续了非常漫长过程的居住方式。毛泽东的旧居是三间土窑相接,中间是会客室,两边是寝室和办公室,窑洞内只有简单的桌椅床铺和粗糙的门窗。毛泽东与张闻天、朱德左右为邻,不远处还有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彭德怀等人的旧居。住处因陋就简,生活更是艰苦朴素。当年,美国记者斯诺为我们记录下了这生动的一幕:毛泽东住在简陋的窑洞里,穿的是打了补丁的衣服,吃的是小米饭和辣椒土豆丝。周恩来睡在土坑上。彭德怀穿的背心是用缴获的降落伞做的。林伯渠的耳朵上戴的是用线绳系着断了一条腿的眼镜。红军大学学员把敌人的传单翻过来当作课堂笔记本使用……

共产党领导人的节俭与国民党领导人的奢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九四〇年五月,著名南洋华侨领袖陈嘉庚先生带着大批支援抗战的物资回国慰问抗日将士。陈嘉庚的第一站是重庆,蒋介石摆了一桌特别丰盛的山珍海味俱全的宴席招待他,花了大洋八百元,尽显豪华气派。然而,面对如此昂贵的宴席,陈嘉庚却忧心忡忡。国难当头,国民党政府竟如此破费搞吃喝招待!接下来的考察,更使他沮丧,甚至心灰意冷。一方面是国民党军政大员的穷奢极欲,花天酒地,耀武扬威,欺压百姓,一方面是众多难民的逃荒要饭,穷困潦倒,面黄肌瘦,衣衫褴褛。陈嘉庚的第二站是延安,毛泽东的招待的确有些寒酸:一张坑坑洼洼的圆桌上,放着几个与当地普通农家一样的粗瓷大碗,里面的菜基本都是素的,最好的一个菜是一只清炖鸡。陈嘉庚在延安呆了八天,离开延安后,这位华侨领袖说出了一句发自肺腑却也是有先见之明的话:“共产党必胜,国民党必败!”

延河水仍然在静静地流淌。当年,将军和士兵在河边促膝谈心,子弟兵和老乡们叙说家常,婆姨们淘米洗菜的说笑里,伴着战士饮马刷桶的身影。那是怎样的浑然一体、水乳交融啊!将军和士兵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情同手足。军人和老百姓肝胆相照,相依为命,鱼水情深,亲如一家。面对胡宗南二十万部队的大举进攻,而我军只有二万人,敌我力量十分悬殊。中央领导和人民群众都为毛泽东的安全担忧,劝他早些离开陕北。毛泽东十分动情地说,长征后,我们党像小孩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是陕北的小米,延河的水,滋养我们恢复了元气。在人民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怎么能离开他们。他还说:“陕北问题不解决,我决不过黄河。”现在,延安仍保留着毛泽东在追悼张思德大会上发表《为人民服务》重要讲话的讲演台。置身此时此地,我更深刻地理解了毛泽东为什么会为一名普通士兵进行追悼讲演,“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中国共产党人正是把“为人民服务”作为自己的宗旨,才获得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力量的源泉。也正是这个原因,延安才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热血青年,有的还放弃了优越的家庭生活,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他们看到了中国的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才能够在极端困苦的条件下,用青春和血汗铺就了通往成功的道路,演奏出一曲曲辉煌的乐章。

从延安回来已经好长时间了,但我脑海里依然像延河水那样,叠印着宝塔山的影子,闪耀着枣园窑洞的灯光,我依然默念着贺敬之先生的诗句:“身长翅膀吧脚生云,再回延安看母亲!”许双福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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