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东方古国:奄国都城在不在曲阜
历史上的奄国,存续于商周之际,是东方的古老国度之一。奄国与曲阜相联系,主要有两个史实:南庚迁奄和周公践奄。
南庚迁奄的史实出自《古本竹书纪年》,其中还有阳甲居奄和盘庚迁殷的记载。奄曾经是商朝的国都,南庚将商都从庇(今山东郓城)迁到奄,盘庚从奄迁到殷(今河南安阳),加上其间的阳甲,奄作为商的都城共历经了三位商王。
自商第十任君主仲丁,到第二十任君主盘庚期间,五迁商都,这与历史上商朝的“九世之乱”重合。商朝中前期,王位为兄弟相及,各方力量与贵族势力泛起,造成政治上的纷争与动乱,也给人民带来了无穷灾祸。随之而来的是王权的削弱,贵族势大,诸侯不朝,君王被架空。为扭转这种局面,才有了五迁其都的历史。后期父子相继的嫡长子继承制逐步确立,才从根本上减少了王位纷争,让王室内部稳定下来,所以迁殷后的270余年未再徙都城。
南庚迁奄除了这个大背景以外,还有一种说法是:奄是商的东方侯国, 南庚在继位商王之前, 已先受封于奄。南庚即位不愿到庇地去,便以其故国奄地作都。王位的继承上,南庚之父沃甲传位侄子祖丁,祖丁传位南庚,南庚后阳甲、盘庚都是祖丁的儿子,祖丁的家族应该聚集在庇附近,即位者更倾向于在之前的封邑或势力所在建都,所以这一时期商代的都城一直在摇摆。奄为商都承上而启下,盘庚在此即位,成为商代下启二百余年安定局面的转折。
《古本竹书纪年》中,并没有奄国在曲阜的记载。将奄国与曲阜建立相联系,是后世据《左传》《尚书》等古文献推定的。
《左传·昭公九年》记载,周武王克商之后,周王朝把疆域拓展到蒲姑(今山东博兴)、商奄,此时的疆域拓展,更多是象征性的。为稳定局面,武王对叛商或臣服的诸侯加以褒封,所以武庚仍在殷封商君,由管叔、蔡叔、霍叔监之,其他各诸侯国依然拥有一定的势力。
《史记·周本纪》记载武王除褒封先圣王后裔外,更将重臣分封在新开拓的东方诸国,这既是对功臣的褒奖,也是周王朝继续平定东方的政治布局。但武王不久驾崩,成王年幼,遂周公辅政,引出了东征践奄之事。
周室初定,成王年幼而立,由周公总理国政, 辅佐成王。在稳定周朝统治的过程中,周公拥立幼主,破除流言,居东治乱,而后进行的东征,对稳固周王朝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周公以成王的名义平定了武庚之乱,破除了三监势力,随后继续向东讨伐,灭蒲姑,伐淮夷,践商奄,王朝才得以安定。由于周公辅政,周公之子伯禽代为就封鲁国为鲁候,管辖原来的商奄之民,颁布了新的法度,“少昊之墟”的中心曲阜成为鲁国的都城。从这里可以得出,伯禽封鲁后接管了部分商奄故地。
这些文献中,商奄与曲阜始终是分开的。因伯禽就鲁将“因商奄之民”和“封于少皞之虚”记于一处,才引出了奄国与曲阜的联系。
东汉以后,《说文解字》《后汉书·郡国志》等文献,渐将鲁国与古奄国画了等号。而后,奄国、奄中、鲁国、鲁都的概念,在一些古籍文献中杂糅在一起。尤其是出现了奄里、奄城的说法之后,奄国、奄里都与曲阜建立了联系。到清代,奄里、奄城在曲阜的说法援为定论。
考古勘探中,1973 年在兖州李宫村出土了有铭文“索刂”字的一组青铜器,“索刂”字代表了鲁公所分的殷民六族中的索氏。因为鲁国是在奄国基础上建立的, 所以索氏就应该是奄民遗留的一部分。 而索氏在李宫村,可见殷民六族的分布范围就在这一带, 因此奄国也应在这一带,也就是曲阜附近。
那奄国的都城在哪里呢?根据目前的考古结果,奄都遗址在今天曲阜市区的范围之内是没有的。近年的考古,发现的也仅是一些一般商代遗迹,与侯国的层级相差较大。但滕州前掌大的考古发现,却很有指向性。前掌大遗址离曲阜相对不远,是一个很大的商代墓葬群, 而这个墓葬群出土的东西,完全够达到一个商朝重要诸侯国的水平,且与殷墟考古发现相互印证,这个地区应与奄有一定关系。
目前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在周代的鲁国存在着曾经的商代奄国。王朝的更迭中,古奄国和旧奄民已经成为周鲁的一部分,奄与鲁有了不可割裂的关系。曲阜作为周鲁故都,很可能原来就屹立于商奄故地之上,因为时间久远,史籍记载不丰,考古勘探中又暂无定论,还没有找到曲阜就是奄国国都的证据。可以肯定的是,奄国国都即便不在曲阜,也相去曲阜不远,未来的考古发现一定会有一个准确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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