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末济宁故事 麦忙秋乱 张庆余

济宁日报 2019-11-01 09:43 大字

家乡人多年来流传这样一句谚语——“麦忙秋乱”,是说一年当中的农活,麦收那十来天最忙,累死累活也要“抢”着干;而秋收、秋种的那一个来月时间,农活头绪最多,十分散乱。

先说秋收。从白露节到霜降节,各种秋作物陆续成熟,收获起来沥沥落落不断头。先是砍高粱时,暑气正旺,不光天热得够呛,单说高粱这种庄稼,就难收得很。它的秸秆一般都有三米来高,比大拇指还粗,所以必须用板镢子一棵一棵地砍,既要力气,又要技术。不是板镢头贴着地皮砍过去带不出根部疙瘩,就是板镢头扎地太深而砍不倒高粱,再就是手脚配合不协调而出现砍伤脚趾头的危险。这还不算,还不能砍掉一棵就放下一棵,而必须右手持镢,左手将砍掉的高粱秸随后夹到胳膊下边,靠胳膊和腰揽住,一连揽了十几棵后再集中放下。就这么干上一阵,累得腰酸腿疼,大汗淋漓,歇息片刻,还得接着再干。

接着是割谷子,天气虽然凉爽了一些,但要受些谷叶剐剌之苦。一两匝长的谷叶,上面长着密密的细小刺毛,割得再小心,手脖子也难免谷叶剌出一道道血痕,汗水一浸,又痛又痒,抓不得,挠不得,只能忍受。与谷子类同的一种庄稼叫穄子,穗头披散着,籽粒脱糠后吃起来比谷米黏。收割这种庄稼,与收谷一样难避剐剌之苦。

割罢谷类作物,进入秋分节,就要割豆了,正赶上播种小麦的时节。农谚说的好:“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适宜”。这时候称为“三秋大忙”,又是割庄稼,又是运土杂肥,又是耕耙地,又是播种小麦,诸多农活挤在一起。生产队长如果头脑不清醒,很容易顾此失彼。白天实在忙不过来时,夜里必须加班。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初中毕业后没能继续升学而回乡务农。我是共青团员,自告奋勇参加到突击割豆的队伍。成熟了的豆子,满棵的豆荚抓在手里,无论怎样小心,都难免被豆荚的尖儿扎得生疼。头一天还好些,第二天再割时,心里就打怯了。但为了不示弱,忍着疼照样干。

后来,我被公社抽去搞宣传报道工作,公社专门成立了“三秋生产指挥部”,催收催种,提出的口号是:“早起三点半,一天三送饭,夜里加班干”。许多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避免了各家各户自己做饭早晚不齐,而耽误生产时间的问题。

临近霜降时,该刨地瓜了。如果生产队想扩种些晚茬麦,地瓜腾茬的活儿也是挺紧张的。一般是白天把地瓜刨下来,地块离家远的,就把地瓜拉到村里先堆放着,晚上再分到各户;地块离家近的,就干脆晚上在地里分。几亩地的地瓜,常常分到深夜,而许多人家为了抢时间晒地瓜干,分到地瓜后紧接着洗完切片,不知不觉就干到天明了。

这些庄稼收完,到了秋末冬初,什么拔棉花柴、刨萝卜、剜大葱等农活,虽然不如前些日子紧张了,但也必须一样样地干完,直到“地净场光”。这时候“净”出来的地块,当年不能再种庄稼了,就组织人员,或者用牲口耕翻起来,或者由人力用铁锨掘起来,用铁齿抓钩刨起来,一直干到大地封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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