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嘴脸 豪杰的胸怀 解读曹操的 种人格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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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坤/文
在上一期的《三国谈》中，我们具体了解了曹操和丁夫人之间的纠葛，看出了这位乱世枭雄不易被常人所注意的深情一面。在本次栏目中，我们将对曹操“朝三暮四”的性格以进行详细解读。
人格6：朝三暮四
他是一个很多情的人……很多人曾经这样评价曹操的感情生活，不过在笔者看来，“多情”毕竟是一个褒义词，用这个词去形容曹操有点儿夸奖他的意思。和当时的群雄相比，曹操的情感状态不能算多情，而应该称之为“朝三暮四”。
曹操一生中娶过多少个老婆？笔者算了算，仅仅在正史中可以查询到的就有16个，而这16个老婆为曹操生下了25个儿子和6个女儿。和曹操相比，刘备和孙权的妻妾数量明显就少了很多，在正史可查的资料中刘备有5个，孙权有10个。有了那么多的老婆，曹操仍然不知足，甚至到了要和关羽抢女人的程度。关羽和曹丞相还有过这一条花边新闻？还真有，这个故事甚至在正史中都能查到。
据《三国志》注引《蜀记》的记载，当曹操和刘备将吕布围困于下邳时，关羽特地去求见了曹操，说有个小事情需要曹公能帮帮忙。但凡是读过三国的人都很清楚，曹操对关羽极其欣赏，一直都想将他纳入自己麾下。如今看到关羽竟然主动上门求自己帮忙，曹操岂能错过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关羽的大致想法是，等把下邳打下来之后，希望曹操能把吕布部将秦宜禄的妻子杜夫人赐给他。对此，曹操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关羽的请求，不过，曹操没有想到的是，对于想娶杜夫人这件事，关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曹操。
这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关羽这样一个顶尖武将来低三下四地反复求曹操？关羽一趟趟地来“请示”自己，曹操的心里也起了波澜。攻下下邳之后，曹操很快便见到了令关羽朝思暮想的杜夫人。此时，这位见过大世面的一代枭雄也乱了阵脚。按照《蜀记》、《献帝传》、《华阳国志》等史料的说法，曹操直接将这位杜夫人“收编”了，而他和关羽之间的友情由此也产生了裂痕。
当初的见色忘义，让曹操对关羽失了信义，这还不是他因为多情惹来的大麻烦，和强纳张绣之婶邹氏这件事相比，得罪关羽都算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了。张绣第一次投降曹操之后，为什么又会突然反叛？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曹操强纳了张绣的婶婶邹夫人（张济之妻）。窃以为，倘若曹操没有急着纳邹氏为妾，张绣恐怕就不会有第一次的反叛，自己的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爱将典韦，恐怕就不会丧命，而丁夫人也不至于和自己离婚。
人格7：忘恩负义
在征战的一生中，曹操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然而，其中的一些人不仅没有得到回报，反而还受到了曹操的打击报复甚至杀害。其中就有许攸、荀彧和毛玠等人，这些人都为曹操立下过汗马功劳。
曹魏集团之所以能够在乱世笑到最后，赢下官渡之战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其中，曹操的老友许攸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许攸、袁绍、曹操这些人是发小，而许攸在189年起便为袁绍效力并成为了其核心谋士。然而，因为家人犯法等原因，许攸于公元200年反叛袁绍改投曹操，并献上了火烧乌巢这道妙计，帮助曹操在官渡之战中大获全胜。204年，曹操攻下邺城拿下冀州后，自恃功高的许攸屡屡表现出了不尊重曹操的意思，甚至屡屡直呼曹操的小名“阿瞒”。很快，曹操便将许攸收押并杀害。不得不说，许攸身死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不过，曹操完全可以通过各种办法堵上他那张嘴，并不一定非得杀他。
为了曹操，荀彧付出了太多太多，如果没有他的大力协助，曹操能取得后来的那些丰功伟绩？要知道，迎奉天子、力保兖州、力劝曹操坚持打官渡之战，举荐郭嘉等英才，这可都是“荀令君”的成绩。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王佐之才，几乎是曹魏集团内部最核心的人才，竟然因为反对曹操进爵魏公而含恨离世。对于荀彧之死的原因主要有两种说法，一是被曹操毒杀，二是荀彧自杀，虽然两种说法有着较大的区别，不过在笔者看来，对于荀彧的死，曹操无论如何也撇不清责任。
在三国历史上，毛玠算不上特别重要的角色，不过，他为曹操事业的起步发挥出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投奔曹操之后，毛玠曾给曹操提出了“奉天子以令不臣，脩耕植，畜军资”这样一条建议，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的13个字，然而这13个字却是曹操集团能够发展壮大的战略路线。为什么是“奉天子”而不是“挟天子”，因为“奉”是尊奉，而“挟”却是挟持，虽然“奉天子”和“挟天子”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有一样的特性，不过，“奉天子”可以让曹操在道义上拥有更高的层次，四处征战时也就有了更强的正义性。“脩耕植，畜军资”又是什么含义？是建议曹操通过屯田制等方式发展生产，壮大了集团的经济实力，也大大缓解了今后四处征战时的钱粮压力。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功臣，竟然因为同情崔琰而被曹操下了大狱，幸亏有朝廷重臣求情营救才免了刑狱之灾，而后黯然死于家中。
人格8：知恩图报
曹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却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他打击报复过很多有恩于自己的人，也厚待过很多曾经帮助过他的人，甚至是这些恩人的亲属。哪怕是在曹操死后，曹丕和曹叡较好地执行了曹操厚待老部下及其子女的思路，其中一些人甚至得到了三公职务。
对待自己部下尤其是那些立下过战功的人，曹操向来是不吝惜高官厚禄，哪怕这个人和自己有血海深仇，比如张绣。张绣第二次投降的时候，曹操不计前嫌还和对方结下了儿女亲家，而当张绣帮着曹操打破袁谭后，曹操竟然将他的食邑增加至2000户。而在当时的将领中，没有一个人的食邑能达到1000户。虽然曹操重赏张绣等部下有拉拢人心的重要目的，但他能重赏到如此程度，也算非常难得。对于活着的人，曹操很舍得“投资”，对于死去的人，曹操同样不会抠门。哪怕这个人是因为自己而死，比如荀彧在死后就得到了“敬候”的谥号。
对于有功的老部下或老朋友，无论人是否还在世，曹操都会给予犒赏，而对于这些人的子女，曹操在官爵上也很舍得投入。比如荀彧、鲍信、陈宫、张绣等人的儿子，都在他们的父亲死去后得到了重用，至少也是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其中，在荀彧的5个儿子中，长子荀恽做到了级别为次于2000石的虎贲中郎将，次子荀俣做到了级别为1000石的御史中丞。再比如典韦的儿子典满，为了表示对其父亲的追思，曹操先后封其为郎中，后又加封为司马，并直接安排在自己的身边。
此外，对待那些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人，曹操也做得很好，比如大将军何进之孙何晏和秦宜禄之子秦朗，都被曹操收为了义子。对于这两个义子，曹操在生前虽未让他们出仕，不过根据史料记载，这哥俩也的确很受曹操喜爱。同时，曹丕和曹叡对他们也没采取过什么打击报复措施，反而给予了他们更高的官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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