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麦黄杏儿

烟台晚报 2016-12-16 10:19 大字

麦梢黄,杏子熟。又快到老家济宁收麦子的季节了,我收到了妈妈寄来的一箱子“麦黄杏儿”。

杏是盛在泡沫箱子里的,担心被碰坏了,每个熟得比较好的杏都被餐巾纸周密地包裹着,赋予了这极其平民的水果一副“高大上”的气势。临寄送前,85岁的爸爸打电话给我,细细地嘱咐:记着订单号,催着点,别叫快递耽误了;收到了马上打开晾着,别捂坏了;吃完了杏,核别丢,洗净晾干留着,杏仁可是上好的“什锦酱菜”原料。

长出这些杏儿的杏树是几年前爸妈一起种在楼下院子里的,今年第一次结果。听三姐说,第一茬果子被鸟啄人摘,所剩无几。第二茬果实一见黄色,爸妈便轮流值了四五天的班,直到杏子安全收进家。平时家里的剩饭剩菜,果皮蛋壳,从不会浪费,都被爸妈作为“有机肥”悉数埋进树下,每天一次,风雨无阻。

杏儿本是最稀松平常的果子,可经历这么一番“造化”,长途跋涉来到我的案头时,它又变得如此金贵。离乡多年,在四十多岁的年纪还能感受父母的疼爱,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我拿起最大的一颗杏儿细细端详,它那柔媚灿烂的色彩让我想起家乡田间层层的麦浪,想起曾经每天上下学走在田埂上的那个小姑娘。这个季节,广阔的鲁西南平原应该又是一片耀眼的金黄。有一次,童年的我爬上围墙边的一棵大桑树,想要采摘树顶上遗留的桑椹。随着位置的升高,围墙那边的麦田忽然呈现给我一幅绝美的画卷,我从未从这个高度俯瞰过麦田: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赋予麦子足够的热量灌浆、成熟;干燥的季风如一只大手拂过辽阔的平原,仿佛每一阵风都会驱散一层青涩,染黄一片麦田。麦穗们彼此亲密地拥挤着,点着头,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它们摩擦出沙沙的响声,形成天地之间最私密又最宏大的声响。

多年过去,面对手中的杏儿,我仿佛还是那个伏在桑树上、被麦田的美丽惊呆了的小女孩。那热风吹来的混杂着杨树林、青草和野花味道的故乡气息,一路穿越岁月时空,穿越我童年的梦境,弥漫在此时此刻的每一个角落。我想,它将始终陪伴着我,支持着我,可以有勇气面对生活中那些幸福圆满或者支离破碎的真相,那些无比欢欣或者万般无奈的结局,一路向前。于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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