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袁超群
在向往了多年之后,我踏进了这一片黄河边上的湿地。兴奋地张望,贪婪地呼吸,撷取眼前这一片醉人的绿色,追寻一段千古流传的爱情。
八月的阳光痴情而热烈,照射在洽川一望无际的湿地上,天边慢悠悠地蒸腾起一朵变化多端的云彩。茂密的芦苇在碧水中自由生长,葱葱郁郁,生机勃勃。乘船穿过碧波粼粼的河道,三米多高的芦苇像铜墙铁壁一般,密密麻麻排列在水道两侧,浪花在船尾激起层层波澜,向芦苇荡冲刷过去,惊起了一滩水鸟。
从关雎渡下船,穿行在用苇竿遮盖的长廊中,顿觉凉爽。弯弯曲曲的长廊两侧是一片片的荷塘,荷花正艳,十里香飘。跨上伊人桥,登上观景楼,放眼望去,东有黄河之水天上来,西有处女之泉地下涌,万亩蒹葭,千亩荷花,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卷。
芦苇,古称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远古的先民在这一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载歌载舞,简单快乐。风儿从大河上来,吹动了千年前的情愫,让时光变得温馨而明亮。“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记载于《诗经》首篇里的爱情故事,从这一片芦苇荡中飘然而来。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季节,鱼儿在水里自由穿梭,雎鸠在草丛里欢快地吟唱,风度翩翩的君子姬昌从西岐而来,在这里遇见了美丽动人的太姒姑娘,美丽端庄的太姒让他一见钟情,倾心求爱,“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最后如愿以偿,在河洲之畔的莘里村姬昌迎娶了他的新娘,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作之合。
几千年来,中国流传的爱情故事大多是悲悲切切,哭哭啼啼的,大都以悲剧收场的。譬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活着不能长相厮守,只能死后化蝶成双;唐明皇与杨贵妃,贵妇香消玉殒后,只能梦中相见,祈求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牛郎与织女,一个天上一个人间,每年才能相见一次,搭个鹊桥就要花很长时间。西安昆明池畔的石婆石爷像相传就是牛郎和织女,两个石像相距甚远,在享受人间香火时也不得相见;陆游与唐婉的爱情也因为有陆母的阻挠而不得善终,只留下了“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的哀叹。
这些催人泪下的爱情令人同情,但幸福美满的爱情总是令人向往。文王与太姒的爱情实实让人羡慕,也让中国文人吟诵了千年。《关雎》诗里说文王是君子,因为他就像雎鸠鸟一样,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认一个伴侣,那就是太姒。姬昌是一代明君,也是钟情男人的典范。他和太姒的爱情也让后人反复吟咏,在吟咏中也让人悟出了一个朴素的道理,那就是:阴阳调,家室和,事业兴。文王遇到了太姒,开启了美满的婚姻,他们生养了武王、周公等优秀的儿子,从而带来了周室八百年的兴盛。难怪古人说《关雎》是赞后妃之德,太姒于周,真是功莫大焉。
站在洽川景区的广场上,望着名为“天作之合”文王与太姒的巨幅雕像,我在想,爱情再轰轰烈烈,都难以抵挡时间的冲刷,唯有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家庭才能和睦幸福,事业才能兴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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