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桥”上有故事

济宁晚报 2018-10-26 09:07 大字

张庆余

古老的大运河上到底有多少座桥,我不知晓。然而对济宁城西兖兰公路上横跨大运河的那座高高的大桥,我却是从年轻时期就对它比较熟悉了。那座大桥因为在鲁西南一带属于最高的桥了,而大凡带“最”之物,平民百姓往往冠以“洋”字,故而把那座大桥称作“大洋桥”,就像过去把很高的楼称作“大洋楼”一样。

我的家乡位于嘉祥最南端,距济宁有四十公里,称为大运河流域也能“沾得上边”。过去,家乡虽然离济宁不太远,但是家乡人能够上济宁去几趟的却不多,有的一辈子都没有去过济宁。故而,到济宁逛逛,或去济宁办点儿什么事,便成了家乡人的一种奢望,也由此引发了或令人发笑或让人惬意的故事——

在农业生产“大哄班”时期,家乡有个叫郗学增的中年,属于那种很“洋兴”的人。有一天,他要到济宁办点儿事,向生产队长请了假,便骑上他那辆破自行车出发了。半晌,来到了“大洋桥”边。因为桥面很高,很难骑着车子上去,他只好推着车子上桥。该下东坡时,他冒冒失失地跨上车子。为了不让车子的速度太快,他还使着车闸。不料走了没多远,车闸失灵了,越转越快,飞驰起来,他吓得惊叫,心想,这下子可完了,干脆两眼一闭,听天由命。也该他命大,那个年代路上的机动车很少,行人也不多,因而他并未撞着什么。车子将他急载百余米后,一下子滑入路南的干土沟内,栽了个满脸泥土。他爬起来试了试,还能走,便从沟里推出车子,走到平路上慢慢地骑着走了。他的这个“历险故事”,回村后一拉,引得大伙儿捧腹大笑。后来村里人编了一句“歇后语”——“郗学增下大洋桥,随它的便吧”。这句歇后语至今还被村民们引用着。

我第一次过“大洋桥”,是在1974年初冬的一天。头天晚上,生产队长张继宝在记完工分之后,把我和另外三个青年留下,说:“上级分给咱村一批生活用煤,大队又把这批煤按人口分配到各生产队,咱队里分了三千多斤,但是得由咱们到济宁煤场去拉。我觉得恁四个年轻力壮,恁几个去拉吧。要做好准备,明天早出发。”我一听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心想,盼着去济宁开开眼界,这次终于盼到了!夜里躺在床上高兴地翻来覆去,好长时间才睡着。

为了当天能赶回来,我们天不亮就起身了。我们先奔东北方向,走过满硐到黄堆集再到济宁至金乡的沙石公路间的十五华里土路,然后沿着沙石公路直奔济宁。过了八里庙,来到“大洋桥”西侧时,天快晌午了。去时虽然是拉的空车子,且是两个人轮流着“拉崩”,但也感到比较累,便决定在上桥之前歇一会儿,待攒足劲儿再上桥。正当我们坐在车杆上休息时,从那边过来几个汉子,每人拿着一根带钩的挂绳,争着要帮我们把车子拉上去。我们问:“要多少钱?”他们说:“空车子三分,重车子一毛。”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三分钱够买三碗茶的,别花了;反正是空车子,自己也能拉上去。于是,便拒绝了他们。

我们稍作休息后,开始上桥。尽管是空车子,但由于是上坡,越拉越吃力,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乍一看到桥顶不太远,二三百米的样子,但走起来却是真够远,走不了几步就抬头看看,不住地嘟囔着:“咋还没到顶呢,咋还没到顶呢……”我们都冒汗了,走一段,擦一把汗。终于,拉到了桥顶。大伙儿这时感到说不出的轻松,更觉得天空开阔。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路过大运河,顿感新奇,便停下来,观望碧波荡漾的河水和一条条木船。我们看了桥南又看桥北,两边都是望不到头的河水、船只。当时我想:古老伟大的大运河,我有幸看到你了,将来和人们谈论起你时,我也有谈资了。

我们在桥上观赏了好大一会儿,才向人打听济宁煤场的地址,方知还有八九里路呢。我们又用了个把小时来到煤场,买了货单,过了车皮的重量,然后装上了煤。在返回时,原先想的“到济宁开开眼界”,一打听到济宁市里还有十来里,时间不允许,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盼着将来能有新的机会。当我们来到大洋桥时,照样有“拉帮的”要来助力。我们这次不再“小气”了,决定每辆车子花上一毛钱,雇一个帮手拉上桥。途中,虽歇了几次,但每次都不敢大歇,生怕天黑前赶不到家。时间还真被我们掌握得差不多,到家天已经挨黑了。队长为了犒劳我们,专门安排一名妇女给我们擀了白面条,我们吃得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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