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行的麻雀
■田学敏
动车，呼啸而过
经过一大片十一月的红枫
一群麻雀被惊飞
它们不知道，这庞然大物
来自何方，去向哪里
其实我们的世界，有区别于麻雀吗
一条河告诉了我答案
我们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其间不知要经过多少麻雀
而麻雀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
我们和我们居住的城市
麻雀和我们穿梭的
都是与我们息息相关的一些名词、动词
我们想象
春夏秋冬
这样想象着就到了济南西客站
正好一群麻雀，在我下车的广场上盘旋
这是与我同行的那群麻雀吗
是护送，是保驾
心里生出莫名的欢喜与温暖
这世界究竟存在多少
与我们相互支撑，相伴而行的
书信，欢喜，苦难，迁徙，约会，旅游
我们不知，它们不知
只是在相互中完成了，一次秘密的
承诺，释放，牵挂和意识有声无声的碰撞
彼此祝福，彼此欣赏，彼此友好
把深爱依次默默地点亮，重组
有时我们不用说谢谢却感动得稀里哗啦
有时我们分别了，却依然如花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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