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出工，只为扫出一条安全路 铲雪两日记
下午两点多，冯寿华才腾出空来吃午饭。方慧清理辅道上的积雪。
人物速写
52岁的冯寿华和37岁的方慧是经十路和谐广场路段的环卫工人，两人分别负责路段的南北两侧。大雪突袭，他们 连 续 奋战，只为保障市民出行安全。
秋叶还没来得及落尽，一场大雪将济南变得银装素裹。很多人将落叶与初雪视为浪漫，它们却是环卫工人最大的“负担”。
11月8日，经十路槐荫区和谐广场路段，下午的晴空让雪化得稍快了些。人行道、辅道上能看到弯腰铲雪的环卫工人。白杨树的叶子依然不停掉落，地处商业区、加上恶劣天气的突袭，使得这里的卫生清扫工作十分艰巨。
路北、路南分别由两位环卫工人负责。下午两点半，路北的方慧正在用雪铲将辅道上的积雪铲进绿化带一侧，之前他已经连续铲了400余米。路南的冯寿华上一顿饭是早上6点钟吃的，此时她将大扫帚立在墙边，捧着两个烧饼和一杯豆浆，倚在一辆电动车边大口吃了起来。
凌晨两点半到岗雪花就是命令
他们的出工时间，比你想象得更早。
早上4点半，是环卫工人日常上班时间。然而这几天，他们往往在接到预报信息后，会在凌晨两点半到岗。此时，大多数市民还在梦乡。
37岁的方慧，已经在环卫岗位上工作了9年。经十路和谐广场路段北侧临近商场、树木也多，每到秋末，落叶撒满每个细小的角落，这条街他已经连续清扫了4年。妻子和母亲也都是环卫工人，妻子今年正月生了小孩后，一直在家带孩子，家庭的重任落在了方慧一人身上。
“7日凌晨4点多时，雪还没下起来，只是下了些雨。”当天早上还没来得及把落叶打包好，雪就突然到了。心里着急，想着早上那些出门的人怎么办。”三轮车的车斗里，装着他日常用到的几样工具：扫帚、铁锨、垃圾袋、夹子，因为知道要下雪，方慧出门前特意拿上了推雪板。
从东侧的红绿灯路口到西侧的护栏共500余米，包括人行道、辅道、绿化带、快车道等多条道路，方慧需要逐一打扫干净，工作量可想而知。厚厚的积雪下，还藏着一层落叶，被雪水浸透的落叶粘在地面上，清理难度加大。
“每年基本都是扫完叶子后才会下雪，今
年都碰一块了。”因为工作量大，方慧和母
亲选择搭档干活儿，这样效率更高。这两
天，60岁的母亲早上会从八一立交桥附近赶来，先帮方慧把积雪堆到一起，两人再回到母亲负责的路段干活。
铲雪的间歇，方慧直起身子捶
了捶后腰：“早干完早回家看孩子，孩儿他妈也在家累了一天了。”紧接着又弯下了腰。
一天换两身工作服外层是雪水，内里是汗水
经十路和谐广场路段路南，虽然行人没有路北多，但由于建筑物遮挡，雪化得比北面明显慢了些。尽管如此，经过两日的连续奋战，冯寿华还是将路面清了出来。此刻她正在用“竹扫帚”用力刮扫着粘在路上的落叶。
“这种竹扫帚专门下雨下雪的时候用，清扫像这样粘在地上的叶子还是得用它。”冯寿华介绍，长期的工作中，环卫工人们自创了多种实用工具。与扫雪的“竹扫帚”相反，他们用尼龙袋上抽下的丝条绑在扫帚上，制成“毛毛扫帚”，用来扫干落叶、灰尘等干垃圾。
冯寿华今年51岁，环卫工作做了12年。与方慧一样，她背后也有一个“环卫家庭”，她与丈夫每天凌晨4点多就要上岗，临走前冯寿华先给婆婆做好早饭、温在锅里，夫妻二人就骑着三轮车出门了。
7日当天早上，把冯寿华急坏了。“前面刚扫完，后面又落了一层雪。扫不上趟！”“多少年没见这么急的雪了！”冯寿华想着，先把十字路口和公交站牌附近清出来，因为这里经过的人最多。就这么淋着雪，弯腰不停地扫，每个路段都不知道扫了多少遍。中午头儿，橙色的工作装湿得透透的，外层是雪水、内里是汗水，冯寿华赶忙回家换了一身。下午，雪停了，冯寿华又去车上卸盐袋，刚换的工作服又被蹭上一身灰。
“越是下雪越得早来，咱得给上班的人扫出一条路来！”8日是大雪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冯寿华到岗时天还黑着，7日刚清出来的路面上又结了一层冰，被踩过的雪变硬，清理起来更费劲。抄起铁锨埋头干，冯寿华想着先用铁锨把路大概清一遍。树叶和积雪堆到路两侧后，她顾不上脏和冷，两手大把抓起掺着雪的落叶往袋子里塞。
来自陌生人的问候是最强的精神动力
8日中午的大晴空给环卫工人帮了不少忙。积雪少的地方开始融化，方慧用铁锨将绿化带里成堆的积雪略微摊开，这样能够加速融化。过一会儿，铲雪车到了，大家齐力将积雪铲上车统一运走。此时，方慧依旧在湿滑的路面上清理落叶，来往不时有人驻足，回头对他们说：“你们这几天辛苦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冯寿华倚着墙根掏出烧饼正要吃时，经过的一位大姨嘱咐她：“你去太阳地里吃，那里暖和点儿。”陌生路人一句简单的问候，让冯寿华眼睛里泛起了泪光：“累也觉得值！”
“咱干的这个活儿就是要让大家安安全全去上班，再安安全全回到家。”“苦点累点都没啥！”两位环卫工人朴素的话语，在这个初冬令人格外温暖。
（济南日报融媒报道组 王飞 赵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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