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游戏
□郭永顺
我的童年是在新中国成立前,生活在农村,地处济南西郊,黄河岸边,在北店子渡口附近。童年时光,一直有各种游戏相伴,庭院麦场,树林河畔,小伙伴三五成群,相邀而聚、尽情玩耍,或下河摸鱼、或上树逮鸟,打打闹闹、欢欢笑笑,每天都在开心地嬉戏,难以忘怀。
上小学时,在没有电子游戏和辅导班的岁月里,我们男孩子最喜欢玩的是磕拐,在村子中间学校大院里,没有体育器械,我们就自找乐趣。所谓磕拐,就是每人一脚站立,另一脚用两手搬着抬至膝盖以上,像飞机一样冲向敌阵,蹦着向对方发起突击,来一次力量和智慧的对抗。武器就是每人抬起的膝盖,运用蛮力是不会轻易成功的,反而会让自己或者对方受伤,要用灵活的攻击和躲闪,使用巧劲方能获得胜利。一人对一人,叫单个教练;三人对三人,是小组突击,有前有后,你掩护,我进攻,就像飞机在空中作战,有主机,有僚机,互相配合,可高空战斗,可低空迂回,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归,尤其是冬天,玩得大汗百流,比烤火炉还暖和,人人穿上了“火龙衣”,一点也不觉冷。
让男孩子倾情的游戏,还有抽陀螺。在几十年前,有一个转得溜的陀螺,是多少男孩子的梦想。先找一个粗木棍,截出十厘米左右,一刀一刀地把一头削尖、打磨,然后在尖部着地处装一个钢珠。再从母亲那里要来一些布条,拧成绳子,鞭梢缠在陀螺上,放在地面用力一拉,陀螺开始旋转,接着用布鞭子不停地抽,让它旋转得时间更长,谁那个旋转得时间长,就是胜利者,很自豪的。
当然也有买来的玩具,例如弹球,过去货郎担上,经常有卖彩色玻璃球的,5分或1毛买一个,五光十色,叫“电光”的,我们拿它用手指头弹着玩。一种玩法是在地上挖五个浅坑,大家轮流把玻璃球弹进每一个洞里,都完成后还要再弹进远处的一个单独的坑,谁先完成整个程序谁赢。开始还有一个资格赛,在前方2—3米处,划一条河,每个人发球,以河为界,过了的失去争先资格,排在最后;河这边谁离河近是第一,以此类推,秩序井然。另一种玩法,互相用弹出的玻璃球击打对方,谁击中得多谁赢,有弹得好的,命中得又准又狠,命中时发出响亮的“啪”声,我们称它“炸子”。
还有一种有趣的游戏玩泥巴,得益于我村大坝南有一片河洼地,是罕见的夜潮地,上面一层沙土,下面是黄胶泥,又黏糊又细腻,捏什么像什么,干净利索,是玩泥巴的好材料。我们得天独厚,就地取材,取回泥巴,就在村中央杨家门上一块溜光石头上摔起来,号称“摔哇呜”。具体玩法是把一小块泥巴,捏成平底小碗形状,然后托底拿起小碗,底朝上,口朝下,使劲向光石上摔,还念念有词:“扛枪的放哨的,都来看我放炮的!”小泥碗摔在石头平面,一声“洼“响,碗底炸裂,爆出一个窟窿,这个人摔哇呜算大功告成。因为是两人比赛,规则是谁把哇呜摔响,对谁进行奖励,对方要给补一块泥巴。如果”呜“的一声没摔响,他输了,得不到补偿。比赛有胜负,互相都补过泥巴,算是互补共赢吧!
我童年玩的游戏,虽然原始、质朴,但增添了日常生活的欢乐和精气神。回首童年,似乎是在游戏中度过的,那时随时随地、人多人少,都能玩起游戏来,给相对苦涩的童年涂上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多年后还经常在梦中出现,甚至玩得笑出声来。那终身难忘的童年游戏,永远是一段快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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