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师笔下的“秋”

宜宾晚报 2019-08-12 11:00 大字

徜徉文学的历史画卷中,文学大师笔下的秋天多姿多彩,或恬淡静美,或清澄透明,或萧瑟寥廓,或悲凉伤感,但都令人印象深刻。

林语堂四时中最爱秋天,他觉得春娇媚,夏热情,冬冰冷,只有秋是成熟与稳重的。在《秋天的况味》中,他写道:“然而秋确有另一意味,没有春天的阳气勃勃,也没有夏天的炎烈迫人、也不像冬天之全入于枯槁凋零。大概我所爱的不是晚秋,是初秋,那时暄气初消,月正圆,蟹正肥,桂花皎洁,也未陷入懔烈萧瑟气态,这是最值得赏乐的……秋是代表成熟,对于春天之明媚娇艳,夏日之茂密浓深,都是过来人,不足为奇了,所以其色淡,叶多黄,有古色苍茏之慨,不单以葱翠争荣了。”与其说林语堂是在写秋天的况味,还不如说他是在写“人生的况味”,写一种从容练达、内涵丰厚的人生境界。

“北国的秋,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郁达夫在散文名篇《故都的秋》一文中,以清丽之笔娓娓叙述北方独特的秋韵: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青天下训鸽的飞声,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悠闲飘洒的秋雨,舒畅的凉风,如此迷人的秋色,怎不令人陶醉?读来朗朗,其味悠远,作者笔下的秋天清澄幽静,让人陶醉向往。可见,深受中国文化浸润的郁达夫对故都的秋是非常眷恋的。

在老舍的笔下,秋天是诗意静美的,像一首隽永雅致、耐人寻味的诗。在《济南的秋天》中,他这样写道:“济南的秋天是诗境的。在秋天,水和蓝天一样的清凉。天上微微有些白云,水上微微有些波皱。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带着一点桂花的香味。山影儿也更真了。秋山秋水虚幻的吻着。山儿不动,水儿微响。那中古的老城,带着这片秋色秋声,是济南,是诗。”这样的秋天如诗一般静美。秋天在老舍的妙笔下是这样的如诗如画,别具情致,完全没有一点萧瑟寂寥的感觉。面对这样闲适美好的秋日,怎能不令人神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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