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多年用坏12把剪刀九旬老太将剪纸进行到底 剪纸动手动脑是长寿秘诀，学生教了四五百
栾月英和她的剪纸 记者卢震 摄
“八仙过海”“红楼梦”“红梅报春”“金猪送福”……93岁的栾月英家里挂满了她的剪纸作品，而这些只是她80多年间剪纸作品的冰山一角。八九岁时，栾月英开始接触剪纸，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没人传授，她便自己摸索研究，技艺越发娴熟，并成为剪纸项目济南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还教过四五百名学生。在栾月英看来，剪纸不只是她的爱好，还帮助她保持了健康，“剪纸需要动手动脑，对健康有好处，我会一直剪下去。”
姐姐不教给自己剪纸赌气自学成才
满头银发的栾月英精神矍铄，年过九旬仍然腿脚灵活、头脑清晰。回忆起自己剪纸的起点，她笑着说：“那是从赌气开始的。”八九岁时，栾月英在烟台老家看到姐姐剪纸便上前观看，没想到姐姐不愿教她还赶她离开，“到一边去，到时候剪完了给你一张。”
“我从小就是要强的人，不教给我，我就赌气自己学！”栾月英找出剪刀和红纸便开始自学，没想到一剪就是80多年。“我本来就喜欢养花养草，当时就想着把那些花花草草用纸剪出来，大概的形状很快就摸索出来了，不过那种细小的锯齿怎么也剪不好。”
天生要强的栾月英遇到困难毫不气馁，自己不断摸索，直到12岁的时候才基本掌握了剪细小锯齿的手法。回想起来，她不禁感叹，“那时候要是有个老师教就好了。”从那以后，栾月英看到自己喜欢的花草人物都会剪出来，有的时候会为了剪一幅作品忙活到深夜，甚至半夜醒来都要拿起剪刀剪几下。
迎香港回归剪百幅作品引众多学生
长大后，栾月英入伍并跟随部队来到济南。工作之余她基本都用在了剪纸上。“别人喜欢出去玩，我就只喜欢自己在家里剪纸。”剪出作品后，她就免费送给同事朋友，有的人知道她有这个手艺还会专门请她剪一个指定的题材，她都欣然接受，分文不取。
作为出生在旧社会又一直生活在部队的人，栾月英有着强烈的爱国情怀。香港回归前，她特别激动，便想用剪纸的方式进行表达。“我当时就找到咱们的文化部门，希望能有一个展示的地方来庆祝香港回归，没想到他们也特别认同我这个想法。”
那段时间，栾月英的时间都用在了剪纸上，总共剪出近百幅作品。“当时在原来的槐荫公园展示，好多作品都免费送人了。有些人看着我剪得不错就想找我学，我也都免费教给他们。”从那起，栾月英的名声越来越大，找她学习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学校和社区还专门请她去教学。“我是个热心肠，人家找到我，我基本都去也不收费。”
剪纸是长寿秘诀要将剪纸进行到底
“这几十年了，教过的学生大概四五百人，作品就不知道多少了，但是我用坏了12把剪刀，这是记得的，剪刀是每天都要用的。”说着，栾月英抬起右手的小拇指，关节处磨出一个黄豆大小的茧子，左手食指也有点变形。“剪纸有一点不好，剪得多了手都有点变形。”栾月英笑着说。
如今，除了每天剪纸之外，栾月英还会给学生们“改作业”。学生们剪好作品后会复印一份给她，她就在上面修改，哪里应该剪得细一点，哪里的线条不够好都会一一指出。
“剪纸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好多题材没有现成的样式，我都需要找材料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设计再画出草图。”学习设计的过程需要动脑，剪纸的时候需要动手，在栾月英看来，剪纸就是她的长寿秘诀。“只要身体没问题，我还会一直剪下去！”
（记者卢震 实习生卢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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