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髫小儿习文惊艳记者观之慨然不已 ——访博文书院记
济南府西北隅为天桥之区。自济南建府迄于今日,人稠物穰,类皆偏据一方,无以成首善之区。中有书院所谓博文者,戊子年春由三校而集,以其博学于文,约之以礼名之也。沐风栉雨,今已远近称之。
盖博文者,垂髫童子学而习之。书院有师名曰宛玉,宛玉其人,承博文学风,秉文人一脉,其人如玉,以其为名。虽为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传其道解其惑者也。
书院童子,多为近处商贾贩夫之子,启蒙不足,顽皮有余。其父母亲朋虽寄之厚望,然未聆圣训,爱子深切,然不过日之思矣,跂而望矣。教子之法,不过声加以疾,色之以厉,孩提无服,亦难受教,童蒙岂堪启乎?
为教之道,当先治心。子曰:有教无类。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身在寒门,得之良师,亦可诗书出尘。学莫便乎近其人,为师者之于其身做表,生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童子虽懵懂,宛玉以书润之,幼虽顽劣,宛玉以礼止之。
学而无涯,然诗书可始,《劝学》曰: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以诗书润泽童心,为善而积,即是顽石,终有所闻,安有不闻者邪?
余为济南一记者,终年奔于诸名学府。虽不敢忝列博学之人,但多识于采访之闻。泉城钟灵毓秀之地,古多出名士,其教育为齐鲁首善之地,书院皆是文灿百花。然见博文学子,亦惊之其文、慨之其理,叹之其秀。文章锦绣,出自天然,结集成册,图文并茂,赏之难以释手,细而察之,古韵悠长。虽皆是垂髫小儿,亦有大家风范。其学利在童生,其教功在师者。
于是余有叹焉。夫王侯高门之子,以财帛追之则教者众；商贾贩夫之子,薄财帛捧之则育者少。而人不以其种为教,故非有德者不能也。有德矣,不随以苦其心也,亦不能也。博文多锦绣文章,养栋梁之才,盖因其校长孙敏及童师宛玉也。以其身作则,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博文虽小,其孰能讥之乎?为师如此,可以无悔矣!
己亥年春,琅琊春雨记
(本文作者为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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