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为民做实事 出世静读圣贤书
当众人怕触犯上怒噤若寒蝉时,一心为民的他站出来了;当自己举荐的贤才居高位时,心底无私的他却默默走开了。这个人就是范拱,或许与其他济南名士相比名气没那么大,但是因他曾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实事,且才华横溢、为人低调,赢得后人敬仰。
从古至今关于范拱的文字记载不多,后人对他的了解多来自于《二十四史》为他写的传记。“范拱,济南人,生于北宋时期,九岁就能写文章,尤其深通《易学》,北宋末年考取进士。”据《金史——范拱传》记载,他先是在山东为官,管理学校方面的事务,后做到金朝大臣,最终选择回归田园。
天会八年(1130年),刘豫当上金朝皇帝后,因为一直对范拱非常赏识,任范拱做中书舍人。范拱随即上奏了《初政录》共十五篇,从各个方面为朝廷建言献策。刘豫很欣赏这些意见,但却未能完全采用。后来刘豫实行什一税,名义上为遵照古法,实际上却是搜刮民脂,而且实行了严酷的刑法,官吏们对老百姓十分残暴,老百姓苦不堪言。右丞相张孝纯和范拱的哥哥侍郎范巽极力进谏说明这些作法的弊端,刘豫不肯听从。范巽还因此被贬了官,此后无人敢谏言。
就在此时,范拱勇敢地站了出来。他说:“我知道如果进言的话就会被认为是哥哥的同党,但不进言百姓就会困苦不堪。我既然参与朝政,就要为百姓而进谏。”于是,他便向刘豫上疏说:“国家以宋朝因重敛而亡作为教训,采用什一税法,本意在减轻民众负担,而官吏们实行得过于严急,使民众违犯禁令,这不是国家长久实行的良策。”范拱还让刑部上奏各路以税抵罪的总人数,竟然多达一千多人。刘豫见人数如此之多,便更改为五等税法,但民众仍然认为赋税过重。
天会十五年(1137年),金国废除伪齐国,由梁王完颜宗弼主管行台省事,范拱成为他的属官。完颜宗弼访查对民众有利和有害的事情,范拱趁机进言请求减少百姓的赋税,完颜宗弼听从了,百姓所交纳的赋税从此减少了三分之一,这才获得喘息之机。
范拱是一个不轻易赞誉别人的人,但是对有才干的人却会非常慷慨地加以举荐,李南、张辅、刘长言等能臣都是范拱举荐的。其中刘长言从汝州的郏城县酒监被提升为行台省郎,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被提升的,而范拱自己也绝口不谈,由此可以看出范拱为人之低调与大公无私。
后来,范拱先以病请求到离家近的地方任职,后直接请求退职致仕归乡,在家里安心读书。
大定七年(1167年),朝廷再次征召他入朝,负责有关郊祀的事务。有人进言说,如今既然定都燕京,应当另行确定五岳的山名。范拱则在奏议中说:“轩辕黄帝居于上谷,在恒山之西,舜帝居于蒲坂,在华山之北。以此而论,并没有根据所定居的都城而改变五岳的祭祀山名。”后来也就确定不改变祭祀的山岳,五岳山名的说法也得以流传至今。
大定九年(1169年),范拱再次辞官回家,最终在家中去世,享年七十四岁。
(爱济南记者/李佳蔚 手绘/田华)
本期“济南故事”绕口令:直言进谏为百姓,惜才举贤心底宽;两次辞仕归田园,五岳因他得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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