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的小树

光石梁上长出了小树。文/片马光仁

在济南市长清区归德街道敬老院的院内,有一块数吨重的巨石,长5米、高1.6米、宽1.6米,像一尊佛像横卧在院子之中。它是2015年11月,在修建敬老院公寓楼挖凿地基时凿下来的,是一块完整的巨石,因巨石形状奇特,竖起来像一尊佛像,院长魏建泉就把它保留了下来,放在院子里。这块不起眼的一身灰色的石头,在它的身上留下几条沧桑巨变的鬼斧神工的皱褶和裂纹,在皱褶和裂纹中留有不知在何时残留的一点泥巴。

谁知,第二年春天,巨石上的一条小小沟缝里竟然长出两棵“构树”(别名“褚桃”,当地群众俗称“茅桃树”),是从石缝中硬挣出来的,一出世,便挣脱了压力,获得一个广阔的天地,无拘无束,一味地自由放任,伸胳膊蹬腿。在这光石梁上,从来没有人浇水,可是长势旺盛,就是酷热的夏季,也没枯死,两年多的时间,这两棵树竟长得高有2.6米、直径6厘米,今年,树下根部又长出了几棵小树,煞是好看。凡是到敬老院的人看到这两棵小树,都无不为它的顽强的生命力所由衷地震撼。

这两棵小树,长在巨石上,任凭风吹雨打,在毒辣的阳光炙烤下,挺起笔直的躯干,枝繁叶茂,亭亭玉立,在骄阳下、微风里悠闲地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仍然是那么笔挺地站着,愫然像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严寒中,顶寒风傲霜雪,巍然屹立在巨石上。真让人惊讶,大自然赋予小树这样的忍耐力,正因为这样的忍耐,才逾显坚强,才能在磨难中成长。没有人为它施肥,没有人为它浇水,也没有人为它剪枝,更没有人关心它的死活。它只是静静地努力地长着自己,从一粒种子,哪管是风吹来的还是鸟儿衔来的,只有一丝土土,有点雨露阳光,它就自顾自淡然地发芽、抽节、成长。它的根须尽情地使劲地往巨石的缝隙中伸展,它的躯干挺拔着伸向蓝天,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是一棵树,因为它知道:只有把自己的根须扎得更深,才越有可能汲取水分和营养,才不会因为根基浅被狂风吹倒,被大雪压垮,才有活下去成为一棵树的希望。它做到了,成为了一棵树。

这两棵长在巨石石缝里的小树,让人敬意油然而生,我们也应该像这小树一样淡然地、顽强地、自由地、茁壮地、无牵无挂地只为成为一棵真正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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