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 高中 大学
口述/柯云 整理/周瑛
如今的柯云（化名），公司走上正轨，生活潇洒随意。但是，提起五年前的一次借款，让她感慨良多。那时，刚刚创办公司的她，因业务发展急需一笔现金，想着钱不多，而且很快就能周转过来，她没去银行办理贷款，也没跟父母张口，打算跟关系好的同学借点就行了。她分别跟初中时期、高中时期、大学时期的三名同学张了口，结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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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化名）是我的大学同学，当时我们俩一个宿舍，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地方来的，但是我们性格相似，都活泼好动，所以从大一时就形影不离，上课坐在一起，吃饭是在同一张饭桌，一起到图书馆借书，一起逛街买衣服，就连谁收了一封男生的情书都要一起分享。系里的同学都说我们俩好得就像连体儿。
大学四年，眨眼而过。毕业后，我们先后组建了各自的家庭。平常我们都会抽时间联系，打个电话吐槽一下各自老公的懒惰，展示一下自己新买的漂亮裙子，在商场又遇到了什么极品帅哥……好像我们并没有分开。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我在济南，而秋秋到了上海，嫁给了一个精明的上海男人。
借钱的时候，我想，这次急用，就先跟秋秋说吧，平常就跟她联系得多。
打通秋秋的电话之后，我俩先亲亲热热地互相调侃了两句，我接着跟她说了自己的情况，希望能跟她借五万块钱。让我意外的是，电话那边的秋秋瞬间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有些迟疑地说，小云，不好意思，因为房子是贷款买的，所以还贷压力一直很大，手里也没有攒下钱，再加上前段时间老公姐姐的孩子出国留学，又跟我们借了一笔钱，所以现在手头还真没有这么多。
听她这么说，莫名的有点不舒服。
秋秋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在职公务员，上海的婆家条件也不错，听秋秋说也是小康之家。虽说秋秋和她老公两人是贷款买房，但首付是双方老人给拿的，小两口都在外企工作，每个月的几千元房贷对她来说，到不了影响生活质量的地步。两个人没有孩子，前几天还听她说，打算和老公一起到欧洲来个自由行，赶上巴黎的打折季，买点包包化妆品什么的。
不过，借钱这个事情，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分，谁也无法置喙。
所以，对于秋秋的答复，我虽然有点失望，但是并没有埋怨，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还没有个手头不方便的时候，只不过是我正好赶上了。2
虽然在秋秋那里铩羽而归，不过我并不在意，我们都是刚上班没几年的社会新人，也许五万元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要不我先少借点？
放下秋秋的电话，我联系了高中同学小欣（化名）。
听说我要借两万元，小欣很痛快就答应了，她在电话里跟我说，两万元是小意思，她手头不缺这点钱。小欣的干脆利落，和秋秋的迟疑婉拒相比，让我颇有些世态炎凉的感觉。
从专科学校毕业之后的小欣，先是进了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因为收入低，而小欣又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在农村的中学读书。所以，小欣毅然辞去了这份工作，去了一家公司做销售。换了工作的小欣，虽然比之前辛苦很多，但收入也水涨船高。虽然我们高中毕业后联系不多，但是在聊天中，听她的口气，她的月薪应该是我辞职之前的好几倍。而且，在小欣的影响下，她的弟弟妹妹也都很要强，个个成绩优异。他们相继考上大学后，除了第一学期跟姐姐伸手要了学费和生活费，以后都是靠自己打工来支撑学业。
因此，小欣转作销售后，积蓄丰厚。此外，且略懂一些投资技巧的她，在股市上也小有斩获，堪称同学中的小富婆。虽然知道她不缺钱，但是她这么痛快地答应把钱借给我，还是让我小小地感动了一把。
让我意外地是，在借钱给我一个月之后。小欣就联系了我，吞吞吐吐之间，我得知了她谈了一个大客户，但是对方现在无法给她支付货款，需要她先代为垫付。货款数额不低，她的积蓄拿出来都不够，再加上股市不景气，套现亏得太多，她问我能不能先把两万元还她。
在小欣开口跟我要钱的时候，5万元已经周转回来大半，我二话没说，接着就把钱还给了她。3
当时，借到小欣的两万元后，离需要的五万元，还差三万。
我想了想，找了为数不多还在联系的初中同学，秦芳（化名）。初中三年，秦芳和我同桌了两年，虽然她成绩不突出，但沉默温柔，对人细心体贴。秦芳每次去我家，都让我妈妈感慨，怎么懂事的闺女都是别人家的，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秦芳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回了家乡小城，当了一名高中老师。当老师的，收入都不算高，再加上她工作时间又不长，跟秦芳说借钱的时候，我其实心里是有点忐忑的。不过，电话那头的秦芳，却轻轻地说出让我安心的三个字，“没问题”。10分钟后，我的手机上就传来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银行账户收到3万元转账。
不一会，秦芳又打来电话，说她现在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而我开公司做生意，可能处处都需要用钱，让我先用这笔钱周转着，不急着还她钱。说实话，我和秦芳自初中毕业后，虽然同在一个小城，偶尔还有联系，但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能这么对我。
感动之余，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这笔钱周转回来，早点还给秦芳。秦芳的父母也是普通人，收入不高，秦芳还没有成家，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让我没想到的是，还了小欣的两万元后，公司发展迟滞不前，别说还秦芳钱，维持正产的运转都成问题，那段时间我焦头烂额，想尽各种办法推进公司业务的发展。而债主秦芳好像消失了一样，从未开口提过一次要钱的事情。
直到一年后，苦苦坚持的公司，终于迎来了政策利好，再加上一直坚持的原则，不管业务大小，都要做到最好，这为我的小公司迎来了几个大客户，此后，公司发展蒸蒸日上。
当然，借秦芳的钱，也早早还给了她。此后，我们的联系也比以前紧密了不少，十天半个月通次电话，回家乡看望父母之后，都会约她一起吃个饭，喝杯茶。
就连她的老公，都是我介绍的一个高中同学。秦芳的妈妈笑说我是秦芳的贵人，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女儿，才是我真正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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