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齐鲁晚报的三位编辑
著名作家肖复兴□肖复兴
日子过得真快,齐鲁晚报已经创刊三十年了。我应该算是齐鲁晚报的老读者和老作者,三十年前,我四十岁,三十年后,我已经七十岁了,而齐鲁晚报才三十岁,还是那样地年轻而有朝气。在全国林林总总的晚报之中,齐鲁晚报是后起之秀,年轻,是它得天独厚的优势。
上个世纪90年代初,我第一次给齐鲁晚报写稿,结识的第一位编辑是韩青,一位年轻人,和刚刚创刊不久的齐鲁晚报很相配,一份年轻的报纸,自然应该年轻人充当主力军。
我对齐鲁晚报的感情,来自对济南这座古城的感情。1979年夏天,我独自一人找到大观园看话剧《秋海棠》;1983年的春天,我带着三岁半的儿子,在大明湖上划船,成为我难忘的记忆。1988年元旦,齐鲁晚报诞生了,对于我是那样地恰逢其时,让我有了一块可以抒发对于这座古城感情的园地,便觉得那样亲切。
我便结识了韩青。我第一次见到她,是1995年的夏天。那时,在齐鲁晚报开会,韩青骑着一辆电动车风风火火地来了。那个年代,小汽车还没有发达,电动车很是时髦。她有着和这份报纸一样的活力和生气,还有一些时尚。她的画画得不错,尽管不是专业出身,笔触稚嫩,但她画的那些人物,无论是造型还是色彩,很有些高更的意味。我看到,齐鲁晚报围绕着这样一群富有才华和朝气的年轻人,这是这张报纸的底气,由此挥洒着青春的色彩。
韩青之后,我结识了张成东,笔墨往来,交往了很长时间,一直到2010年他英年早逝。算年头,我和他交往的时间最长,有十余年之久。从性格而言,成东和韩青不尽相同,他好像更内敛一些,但和韩青一样热情。他处理稿子非常认真而迅速,交往起来,彬彬有礼。在我的印象和想象中,他颇有些老式的文人气。和他的交往,让我感到亲切,又感到文气蕴藉。只可惜,他过世太早,白发人送黑发人,每当想起他,总让我心里很沉郁。
接替成东的是孔昕。成东走后,她给我写来一封信,算是接上火,她说她来接替成东的工作,希望能够和成东一样成为我的朋友。我们彼此信函往来,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七个年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友谊。我猜想,她的年龄应该比成东要小些。都属于年青的一代。和韩青、成东一样,她为人热情诚恳,对我信任有加,在她那里,我开过一段时间的专栏。那时,我在美国儿子家小住,她鼓励我说你可以写些在美国的生活,便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专栏,后来,还将专栏的这些文章结集成了一本书《美国拾零》。应该感谢小孔。
一晃,齐鲁晚报走过了三十年的路程,我和齐鲁晚报也有了三十年的交往。说来有意思,说是和一张报纸的交往,其实具体落实是和这三位编辑的交往。这就好比说是和春天的交往,是要落实在三朵漂亮的花朵上,或三泓清澈的湖水里,才会让这个春天芬芳湿润,活色生香。我想,齐鲁晚报有很多这样年轻有为的编辑和记者,正是这些年轻的编辑们,支撑一张充满生气的报纸。我只是认识他们其中这三位编辑,也可以说,这三位编辑代表着这样一个群体,让一张报纸在这三十年的时光里,一直芬芳湿润,活色生香。
这三位编辑,串联起三十年的时光,对于一张内容广泛的报纸,这样由三位编辑与我串联起来的脚印,并不起眼,但对于我却很温馨。在纷繁变化的时代里,编辑和作者的关系,也随之发生着变化。让我感到温馨的是,和这三位编辑的往来所建立起来的友情,都是通过稿件和信件的传递,是那样地云淡风轻。这样的作者和编者的君子之交,是属于上个世纪老一辈的传统,清澈如水,却也清淡如水。真的,这是非常难得的,是属于齐鲁晚报之风。
2015年,我去济南,在历下古城的北头,靠近百花洲的曲水亭街,各色小店林立,布置得都古雅风情,小店门的两旁,都贴有或刻有对联。其中有这样两副门联,让我记忆深刻,一副是自撰的:泉隔市井,水洗心尘;一副是放翁的诗:研朱点周易,饮酒读陶诗。新旧不同,心底里追求和向往的意思是一样的。现在忽然想起了它们,觉得这样的追求和向往,应该也是我的,是这三位编辑的,是齐鲁晚报的吧!
以此祝贺齐鲁晚报三十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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